捌、星火可燎原②（2 / 2）

楚楚睁大眼，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地冲出眼眶──终於！

「你终於肯原谅我了？」要不是她太笨重，还真想爬进吧台里去拥抱她的竹马。

「要我说几遍，你不需要我的原谅，」戴玮翻了翻白眼，又道：「只是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认真思考我说的话……我不希望你太过倚赖娜美的外表，因为时间久了，你的心态会扭曲掉的……我相信你也很清楚吧，这只是暂时的，你不可能永远成为她。」

楚楚明白戴玮说的都是实话，可是听见他这麽直接，她还是觉得心塞。

「我知道我不可能永远成为娜美，可是……」她摀着脸，哀号着说：「我还没有准备好！」

「会说这种话，就代表某种程度上你已经成瘾了！这就是我最害怕的。」戴玮气呼呼地拿食指戳她的脑袋，「你要准备什麽？嗯？有什麽好准备的？」

「我还没准备好用楚楚的模样回到学校，也还没准备好重新回到赚不了钱、交不到朋友、成天只能面对课本和浪浪的枯燥生活……」她一句一句说出口，觉得自己的人生还真是媲美悲惨世界，「还有，我也还没准备好用这张脸、这副身材……去面对他。」

虽然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戴玮却还是捕捉到了关键字。

「面对谁？」他立刻追问，想了想又道：「……李耀？」

楚楚摇摇头，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明，乾脆拿出手机，把讯息纪录翻出来给戴玮瞧。

那是她和余伊的对话，最後一则讯息还停在那天，他说：

『等你忙完浪浪的事，我们见个面，好吗？』

已读了几日，她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回覆他。

戴玮饶富兴味地看着手机画面，一边点头、一边很自动地将记录往上拉、想看看更之前的对话，这举动把楚楚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抢了回来。

「欸，给点yingsi，不要乱看好不好？」她抱怨，丝毫没发现自己在学余伊说话。

「嗯……这个人挺有趣的，他居然想跟你见面？该不会是诈骗集团、还是仙人跳吧？」戴玮搓着下巴，表情有些揶揄，「不过更有趣的是……你居然也认真考虑要见他？」

楚楚有些垂头丧气，「我是想啊，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啊。」

「为什麽不能？」戴玮支着脸颊看她，「从他跟你说话的方式看来，不像外貌协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