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冰室这边则是完全不同。
冰室跟紫原同居在一起,两人的恋人关系让冰室经历过紫原失去黑子消息的那段期间,黑子对奇蹟的世代影响力有多大,冰室在那段时期完全t会到,开导了无数次紫原,好不容易让他不再想那麽多,专注回篮球上,转头又才发现自己的义弟状况只能用糟一字来形容。
几个月内每周的长途车去找火神,都无法有任何安慰效果,冰室原先担忧黑子的心情,已经藉由紫原和火神的事情,烟消云散了,反而对黑子不负责任的消失感到极为愤怒。
冰室选择了愤怒来让自己清醒,以防陷入了看不见终点的不安。
那阵子冰室也过得很糟,很担心自己重要的两个人放弃篮球,甚至放弃自我,但某一天再去找火神时,注意到火神又开始打篮球了,虽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让火神又碰球,但从这一天起,一旦有人在冰室面前提到黑子的名字,冰室不会给人好脸se看。
黑子成为冰室的雷区。
现在黑子出现了,这几天紫原的异状是因为这件事,冰室又想到在美国的义弟所受到的苦痛,冰室少见的粗鲁问着紫原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小黑出现了。」轻描淡写的回应,丝毫不在意现在被冰室压在沙发的一角审问着。
「那家伙……黑子到底去哪里了!!他让你们……让你和大我都……」
抬手把冰室眼眶中的泪水给擦掉,紫原很清楚虽然冰室对黑子的消失很生气,但毫无疑问自己的恋人也是真真正正在担忧黑子的人之一。
「嗯……那~我跟小赤联络一下,下次一起去东京找小黑玩~?」把恋人抱在怀中,轻拍着安慰,传来的细微哽咽声,让紫原亲了冰室好几次。
对紫原来说,只要黑子出现就好,还在就好。
不同於在秋田的冰室和紫原相距遥远,东京附近知道黑子出现的旧友,在水户部散播讯息之後,中午开始黑子的手机铃声没有停歇过。第一波打电话来的人大多抱着这消息又是一个空包弹的心态打来,当听到熟悉的回应声,有不少人是立刻切断通话,让黑子一开始还以为怎麽突然这麽多恶作剧电话。
那些唐突挂电话的人很快又播打第二次,真正确认黑子回来之後,有些人问了很多问题,有些人说一说就又没声音,黑子很高兴接到这些「老朋友」的电话,但心底又更五味杂陈──明明就是几周前还在周遭的人,现在对话之间只剩下生疏感。
第二波打电话的人有第一波人试探後的结果,会在回应後挂断的人数变少,对话感觉就是哪天有空约一下之类的招呼语。第三波,其实算只有一通而已,在傍晚时日向──以前诚凛队长的电话。
「黑子,好久不见了。」
黑子接到这通电话,其实不知道该怎麽回应,在黑子身边的赤司今天没有去上班,一直在家里陪伴黑子,手放在黑子没有拿手机的另一只手上,他知道不太能帮上什麽忙。
「……对不起,让队长你们担心了。」没有多说客套,黑子知道除了他的家人,他的「消失」一定让篮球部的大家都很辛苦和难过,黑子无法想像当年他们会受到多大的压力,从黑子的家人到学校,黑子在赤司家这几天,他真的想道歉的,就是诚凛篮球部的人。
所有人都是受害者,黑子自己也是,但在这些受害者中,最无辜的应该就是篮球部的人吧!黑子这麽认为。
黑子想到队上,不自觉的又想到那个人,他最好的搭档,还想在想下去时,他的手被一gu力握紧,回神过来,看到一旁赤司担心的眼神,黑子摇了摇头,请他不用担心。
「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我们都在。」
不用多解释「我们」是谁,黑子知道是诚凛的大家,答应之後记下了要前往的餐厅地址,没有再多说什麽,通话就结束了。
「诚凛的人吗?」赤司也看着纸上的地址,思考着这家餐厅位置。
「嗯……早上遇到水户部前辈之後,就知道会有这通电话了……」
「需要我作陪吗?」
黑子看向赤司,明白赤司所担心的事情──穿越时间12年,如小说般的剧情,会有人相信吗?大家还像12年前一样相信他吗?尽管是真的,他自己也很难接受,黑子知道这件事说出来不难,他人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黑子摇了摇头,拒绝了赤司的好意,赤司没有多说什麽,只说会接送他去那串地址,有问题打电话,让黑子安心的赴约。
「谢谢你,赤司君。」
「哲也,对我,你永远不需要道谢。」m0了m0黑子的头,赤司起身打电话通知实渕今天不用到家里,又播了通电话给降旗。
黑子回房间换衣服,微微颤抖的手能显示出这些日子里,他的坚强已经有点快变成逞强,他也是受神明大人恶作剧,但现在却不得不面对一切的变化、伤害与失去。
诚凛的队友,他最亲近的朋友,现在却是他最恐惧面对的人,黑子觉得对不起他们、对不起全部,没有在高中时期一起坚持下去,突然的抛下了所有人。赤司跟他说过很多次他没有错,黑子也知道自己没有错,但他还是对不起他的队友。
「对不起。对不起。」喃喃自语的练习等一下要说出口的话。
只能在每一次对不起之後,庆幸着自己还没向那个人表达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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