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起从前的一无所知,现在的我已经知道不少,但最重要的那块拼图仍模糊不清,明明近在眼前,却远如天边。
於是我只能增加做的晚餐份量,从二人份变成三人份,然後再把秋老师的份放到保鲜盒中,回家时再放在他家门口,按了电铃後快速安静地闪回自己屋内。
我可以听见秋老师打开门的声音,他总是会停在门口很久,才会拿起保鲜盒。
有一天烹饪教室大消毒,放学後我直接回家,在家里的简易厨房做起义大利面,当我将义大利面放入保鲜盒时,恰巧时间来到每次秋老师会打翻锅子的时刻,我侧耳聆听,却一片安静。
我以为他不在家,所以拿着保鲜盒放到他家门口,按了电铃後还蹲在地上发了一下呆,结果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吓得我赶紧溜回房间。
秋老师开门,拿走保鲜盒。
心脏飞快地跳得疼动,但我却笑了起来,秋老师已经不再自己下厨,而是等着我的便当。
光是这一点,我就开心地笑个不停。
夏天的晚风从窗外吹来,我自然而然地哼起那不成调的摇篮曲,趴在窗台看着外头的星空。
就算不知道那些是什麽星座,在我眼里看起来也很美丽。
听到秋老师打开窗户的声响,我赶紧将身t缩进来,用手捂住嘴巴,千万不能让他发现我在哼着那熟悉的曲调。
「听错了吗?」秋老师淡淡说着,「山奈。」
我心一惊,秋老师已经在讲电话了?
现在时间还不到呀!
「山奈,快放暑假了,你想去哪里玩吗?」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彷佛将我的心都融化般,「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带花去找你,你最喜欢的野姜花。」
野姜花!?
我差点发出声音,我的脑袋又将一件看似毫无相关却又紧密连结的事情搭上。
空中花园的野姜花,秋老师曾经定定凝视过好几回,曾经亲吻野姜花的花瓣,他的手机里全部都是野姜花的照片。
叶子秋也曾若有似无地看着野姜花,我想起第一次在空中花园遇见他时,他当时叫唤了一个名字:「穗花山奈」
野姜花的别名,就是穗花山奈。
秋老师喜欢的nv人──山奈,跟野姜花的名字一样。
所以他才总是会深情地看着野姜花吗?
泪如倾盆,我必须克制我的哭声才不致於被发现,秋老师对山奈的感情,b我想像的还要深,那无关他们有没有每天见面、无关他们有没有陪伴彼此。
有些ai情,亘古绵延,不会因为物换星移而生变。
我忍住眼泪,赶紧从冰箱拿出苹果,用刀子削皮。
我要自己冷静下来,以前在处理食材时总是感觉很安心,这次一定也可以的,可是秋老师的话不断从窗户流泄进来,他诉说着那些虽然不是甜言蜜语却让我痛彻心扉的事——关於他们的过往。
「子秋和小猫,就像当时的我跟你,凭藉着青春,完全不懂瞻前顾後四字是什麽,如果他们能走到一起,如果小猫能解救子秋的话,那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刀子尖端划过我的食指,鲜红的血缓缓流出,血ye顺着苹果的纹路流动,像是新生血管一样微小却红yan。
我握紧食指,满脸的泪水滴落到手上。
好痛啊,秋老师。
怎麽青春受伤所流的血,也是鲜红se的呢?
痛得我不相信这伤口会癒合。
怎麽痛成这样,还是喜欢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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