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 堕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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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我的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奇怪……惨了!

「啊!!!那个啊,学长!我绝……绝对不是想当学长的nv朋友什麽的喔!请学长不要误会!真的!只是刚刚看到学长的侧脸,觉得学长长得很好看,就觉得这样的人会不会也有一个很漂亮的朋友之类的……绝对不是跟学长告白的意思!」

只见櫂学长忍不住噗哧一笑,那一笑让我有这麽一瞬间有种心跳漏拍的感觉。

真的真的真的只有那麽一瞬间喔。

「……我知道,安藤学妹只是很好奇而已。」

「可可可可可是学长的那个脸感觉……感觉就是好像误会了什麽啊!!我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没……」

「nv朋友什麽的是没有,」学长迳自打断了我的解释。他有些痴情的望着远方,「但是啊……喜欢的人,有的哦。」櫂学长没有看着我,只是望着窗外喃喃自语。

我从来没看过那种眼神。

原来人类,也会露出那样的眼神,望着窗外的景se啊。

那时,虽然櫂学长是望着窗外,但我总觉得他望着的是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我会不会也有像这样望着远方的一天呢?

「想看吗?我喜欢的人。」櫂学长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回过头来望着我,顽皮的笑着。

「诶?可以吗!?」

「可以哦。」櫂学长对着我笑了笑。

此时,学校的下课钟声响起了。

櫂学长听到了钟声,下意识的牵起我的手,开始在走廊上奔跑。

「走吧!现在去她的班上,应该还可以看到她哦!」

櫂学长的眼睛闪闪发亮,就像两颗宝石一般。

◆◆◆

晚上十点,刚洗好澡的櫂躺在偌大的床上,身上裹着纯白se的天鹅绒浴袍。

以往的他每天都会跟家人一同吃晚餐,但今晚他难得的没有食慾。

即使如此,父母到现在仍然没来关心他。

他早就习惯了,因为是家中的次子,上有一个能文善武的全能哥哥,家业的继承怎麽样也轮不到他,所以父母亲重视的自然是哥哥。

不过这样也好,他想。

反正他本身就对企业管理没有多大的兴趣,b起这些,软绵绵甜蜜蜜的、能带给人笑容与幸福的糕点对他而言更有x1引力。

櫂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思考,关於纪亚的事,关於纱夜花的事。

今天似乎做得太过火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一次爆发,连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

闭上双眼,櫂彷佛还能听见纱夜花的那一句「对不起」与离开前她那流露出担心和复杂情感的神情。

当时他微笑着目送纱夜花离开,教室门一关上,櫂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四年的感情。

櫂看着柜子的方向,柜子里依然静悄悄的,好像那里根本没有人一样。

他走向柜子,打开柜子门,只见纪亚蹲在柜子里,低着头不发一语。

櫂淡淡的看着她,露出不太自然的神情。

「安藤,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纪亚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只是一骨碌的站起身来,直接绕过櫂的身旁走出柜子。

「喂,安……」

「你刚刚那样做算什麽?」纪亚毫不掩饰自己的愠怒,直接打断櫂的话。

「算什麽?就是再平常不过的告白被拒绝啊。」

「是吗?」纪亚提高了音调,双眼因愤怒而显得雪亮,「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丹羽櫂。你叫我过来就是特地要让我听到你的告白吗?」

櫂没有回答。

他并不想说什麽「我也以为进来教室的人是学生会的同学,我也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纱夜花」这种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破绽的谎言,但他也不想说实话。

「真是可笑,」纪亚看着望向别处不发一语的櫂,她突然大笑了起来,「明明是坚持了四年的感情,却是用如此敷衍荒唐的告白结尾?又特地让我听到你失败的笨拙的告白?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变成跟我一样的人?只因为我对你说『没有失恋过的人不会了解我』?真是愚蠢……」

櫂望着她,有些无奈的笑了。

纪亚看着这样的櫂,内心突然升起一把熊熊烈火。她走到櫂的面前,举起手来原本想给他一巴掌,却又迟疑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厌恶的望着他的脸。

「……又是这张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表情。」

「四年来你不是都看过好几遍了吗?」櫂又紧接着说了,「这样一来,我们俩就一样了。一样都失恋了,哈哈。」

櫂油腔滑调的回应让纪亚十分不满。

「……你以为我会接受这样的事吗?你以为我会接受你这种同情的施舍吗?别开玩笑了!」纪亚狠狠抓住櫂的衣领前後摇着,「丹羽櫂,你现在立刻去把她给我追回来!现在!立刻!马上!现在去追应该还来得及,小纱的教室离这里也不远,如果抄近路从左边的楼梯上去应该拦得到她……」

櫂握住紧抓着自己衣袖的纪亚纤细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已经足够了,有你在的话。」

纪亚愣愣地看着他,表情由愤怒转为充满悲伤的神情,眼中噙着满满的泪水。

「笨蛋……」纪亚低下头去,眼中的泪不听使唤的滴在脚边,她一个抬头,便放声大哭。

「櫂这个笨蛋!笨蛋!!笨蛋!!!为什麽要做这种事……」纪亚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拳一拳的捶着櫂的x口,让櫂从纱夜花离开教室後便停滞着的心跳与思绪又开始跳动了起来,「为什麽要做这麽蠢的事!!四年来你为她付出了多少心力,我明明是最清楚的……可是!就为了我跟你赌气的一句话,你就把你自己四年来累积的心血全都毁了!你这样做算什麽!为了我失去这麽重要的小纱,这样算什麽!你难道想要让我愧疚一辈子吗!!已经……」

纪亚双脚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低泣着。

「对不起……櫂……对不起……」从捂着脸的双手指缝间,传来纪亚充满懊悔的声音。

櫂听到纪亚的道歉,鼻头突然狠狠的一酸。

「……不是你的错,安藤。就算你没有跟我说那些话,我跟本堂告白也还是会失败的。本堂有喜欢的人了,你也看得出来,不是吗?」

「但是……但是……!」纪亚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想要辩解,下一秒却被櫂拥进怀中。

「什麽都别想了,休息一下吧。今天大家都很累了。」櫂轻抚着纪亚的头发,又微笑着抹去纪亚脸上的泪水,捏捏她的脸颊。

「好久没让我送你回家了,今天就让我送你吧。我家的车换了,坐起来更舒服。」

櫂突然睁开眼睛,才惊觉原来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连作梦都梦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看来自己心里还是很在意啊……

今天,听到了两个人的「对不起」。

一个是纱夜花,一个是纪亚。

回家途中纪亚一句话也没说,一路上她的脸都是望着窗外的,但是她的小手却紧紧地抓着櫂的衣角,一刻也没放开过。

櫂看着自己的手,露出了苦笑。也许是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也许是自己还来不及习惯也还没能好好面对,现在躺在床上,竟然有种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似乎全是梦境的错觉。

如果不是nv仆敲了敲门告诉他安藤打电话来找他,櫂可能真的要以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做梦罢了。

櫂请nv仆将电话接到自己的房间里。几秒後,放在床头的电话便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櫂有些紧张的做了一个深呼x1後,将话筒接起来。

「喂,安藤?这麽晚了还打来?话说你不是有我的手机号码吗?」

「我打了你的手机,但是你没接……所以只好打到你家去。要不是你没接手机,谁会想要打到你家啊?得先跟nv仆说要找丹羽櫂,还要麻烦nv仆通知你,之後还要转接啊切换什麽的,要跟你说个话怎麽那麽难!」

「没办法,谁叫我是丹羽家的大少爷。」

「是二少爷才对吧!」

「好啦好啦,所以你为什麽打过来了?」

「那个啊,丹……櫂,」电话那头传来纪亚甜腻的嗓音,原本总是叫惯丹羽的她竟然改称他为櫂了,这让櫂着实吃了一惊,「对不起……今天是我太激动了,还差点就往你的脸上打下去。」

「啊不……说是你的错也太……」櫂听到纪亚的道歉,整个人赶紧正坐在床上,紧紧的握着话筒。

「虽然我真的觉得櫂这样做太不值得了,明明你可以等时机更成熟、或是在告白前做更完善的准备……你这麽莽撞的就告白了,这种事……」说着说着,纪亚的情绪似乎又涌上来了。

「好好,都过去了。再说本堂那样的表现,不论是谁都看得出来她正在为感情的事情烦恼,这样的话不论我早告白晚告白都会失败的吧。」

「话不能这麽说……虽然小奥也跟我说过她跟小友其实都看得出来小纱有心事,不离十是感情方面的事……但是我怎麽想都觉得不值得。早知道我应该听你的话戒掉一生气就会乱说话的坏习惯……」

「小奥?是安藤的学姊?」櫂对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印象,却又想不起来她是何许人物。

「对啊,櫂也有看过吧,就是上次我们俩在教务处遇到的那位学姊,她也是小纱的好朋友之一。」

「总之,」櫂顿了顿,握紧了话筒,「这次的事情完全是我自己决定的事,你就不要再乱想了。我不是因为你的气话才这样做的,只是我……没事。」

「什麽啊,你这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口口声声说不是听到我的气话才做的决定,却又说不出其他原因,真诡异。」

櫂被纪亚的话反驳得一蹋糊涂。的确啊,自己的确是听到了纪亚的气话,才决定做出今天的事,一方面也是因为终於知道自己对纱夜花的感情早已淡化成坚固的友谊……至少他觉得跟纱夜花做朋友b做情侣还要来得更好,他们俩的关系似乎是做了情侣之後反而会变得疏远的类型。

电话那头的纪亚正等着櫂回答,櫂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麽话可以回答她,只好胡乱的塞了个藉口挂断电话。

「呃……我妈刚刚来敲门叫我去大厅一下,先这样,掰掰。」櫂慌忙的说完话,便将话筒拿离耳边,准备挂上电话。

挂上电话的瞬间,还能从话筒中听到纪亚的声音。

「什麽?你妈怎麽可能亲自来敲门叫你,这种事在你家都是佣人在做的,别想骗我!你一定又想随便打发我了!喂!喂?……」

櫂将电话轻轻挂上,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电话另一端的纪亚则是呆呆的望着被挂断的手机。如果是以前的她,现在一定是气得半si。ga0什麽啊,櫂那家伙好大的胆子!竟敢挂本姑娘的电话!

但是现在的她却也只是把手机丢到自己的头顶上去,继续慵懒的躺在床上。她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双眼望着天花板。

第一次见到小纱,就是櫂牵着我的手,无视学校的规定,在走廊上奔跑的那天。那天,是我转学到那间国中的第一天。

櫂把我带到二年级的教室前,与一年级迥然不同的气氛让我不禁屏住了呼x1,看着学长姊在走廊上走动聊天,空气中散发着完全不同的气息,彷佛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櫂仍然拉着我的手,两个人在好像没有尽头的走廊上走着,转过一个转角,櫂在一间教室外的走廊上停住,牵着我的手也放开了。当时的我望着自己空着的手,一瞬间竟然有种空虚的感觉。

「嗯?」

「她就在这个班级。」櫂并没有看我,而是不断的寻找她的身影。

「她……学姊她,是个很漂亮的人吗?」

「呃,不算很漂亮很漂亮……但是是个很特别的nv孩。」

当时的我听到櫂的话,竟然有些不以为然。

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失望,毕竟我以为櫂喜欢的nv生一定是校花等级的美人。

「诶……我想说学长喜欢的人一定是校花那样等级的呢。」

「本堂她虽然不是说顶级漂亮,但论气质在这间学校可是出了名的喔!」

「哦……」

我有些失去兴趣的望向窗外的天空,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叫着「纱夜花」。我赶紧回过头去。

只见一个绑着低双马尾的nv孩拿着化学课本走进教室,看到教室里同学指着我跟学长站着的位置,便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课本放好,又走出教室,直直朝着我们走来。

看着她,我竟然有些愣住了。倒不是因为她有多漂亮,而是她那双温柔灵动的大眼睛和樱桃se的粉neng脸颊。明明不是个顶级漂亮的人,却有着让人看一眼就因此屏息的魅力,真是个奇怪的学姊。

她看看我,又看看我身边的学长,最後笑着开口了,「咦?櫂,你交nv朋友了?还特地带来给我看,真把我当成你妈啦?」

「诶!?」

nv……nvnvnvnvnvnv朋友!?

我的脸瞬间红得像颗红苹果。

「不……不是啦,她是我们班的转学生安藤纪亚,小我们一个年级。今天是她第一天来这里上学,所以我带她认识校园,刚好走到你这里来。」刚刚还一脸从容的跟我说话的櫂,在面对学姊的时候竟然完全乱了分寸的样子,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是吗?也真是刚好,你好像每次乱晃最後都会晃到我这里来。」

我有些吃惊的望着櫂。

明明櫂是牵着我的手一路跑来这里的,却跟学姊说「只是路过」?

「安藤,这位就是本堂纱夜花学姊。你应该常常在杂志上看到她。」

「杂志……学姊难道是艺人?」

「没有啦,櫂。我现在还只是个新人,上镜机会哪这麽多。」

「这个学姊啊,是现今当红的平面模特儿哦!以後也许还会演戏呢!」

「等等……櫂!再说下去我要生气罗!」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当时,看着櫂跟小纱互相嘻笑打闹着,我深深觉得这两人都是很神奇的人。

都是能带给别人光明的人。

我看向窗户,从自己的倒影中,我看见自己的头发因为没有时常整理而乱成一团、浏海也早已盖过眼睛、还带着一副退流行的眼镜,从头到脚竟然只有制服b较正常一点。

该怎麽样才能更接近他们两人呢?

如果我也能变成像他们一样闪闪发光的人,那样就好了。

等到纪亚再次睁开双眼,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她赶紧下床,打开房门往外一瞧,发现家人都睡了,黑暗中只剩客厅的时钟还在「滴答滴答」的响着。

她心中莫名想起櫂曾经跟她说他时常会躺在床上思考,一个不小心就会睡着的事。

虽然功课根本没动都没动,不过算了吧。

纪亚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在浴室中盥洗完毕後便又软绵绵的躺回床上。她看着床头的猫玩偶,想起这是二年前的圣诞节在国中班上玩的交换礼物的游戏拿到的,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可ai的礼物是谁送的?是谁知道她喜欢这个品牌的猫咪造型的?

说到圣诞节的交换礼物游戏,她记得櫂的倒楣运气,他刚好ch0u到她「jing心挑选」的圣诞礼物────表情欠揍的香蕉人。

纪亚拿起那只玩偶左看右看,又m0m0它柔顺的毛,最後溺ai的把它搂在怀中。话说这只猫咪玩偶颈上挂的项链怎麽感觉跟这只猫不太搭啊?纪亚努力回忆记忆中这只猫的造型,似乎没有这麽一条项链啊……而且项链上挂着的小盒子里看起来像是装了什麽一样。

「唔……有点难开。」纪亚使劲的扳开项链挂着的小盒子,「咔」的一声,从盒子中掉出一张已经有些泛h的小纸条,上头用整齐的字迹写着「安藤,圣诞快乐 櫂」。

纪亚拿着纸条,无法置信的张大嘴巴。

等等等等!所以说櫂在当年那场游戏中作弊了!?

否则他该怎麽保证这个礼物一定会被她ch0u中?

纪亚努力回想,突然想起她在ch0u中一张写着号码的纸之後,蹦蹦跳跳的一个转身,正好与後一个上来ch0u号码的櫂撞个正着,手中拿着的纸条就这样掉在地上了。当时櫂一个箭步将她的纸条拾起,轻轻的放在她的手上。

难不成是那个时候……!

可是这样的话,櫂该如何保证自己在调换了她的纸条後,伸进箱中可以准确的ch0u中另一张「自己调换给纪亚的那张号码纸」?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逻辑能力最差了,为什麽要b我想这个!!」纪亚想着想着,头不禁痛了起来,向着天花板大声抱怨一番。

看着被自己握在手中的纸条,她的手指轻轻滑过纸上的字迹,从字里行间里感觉到一gu说不出口的温暖。脑海中浮现今天下午櫂抱着自己的场景,纪亚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面颊在发烫。

◆◆◆

星期一下午的打扫时间,纱夜花、奥奈和友ai正在班上负责的外扫区打扫。

「所以那支广告是今天放学要拍吗,纱夜花?」友ai擦拭着顶楼的大门,边转头望着正在修理畚箕的纱夜花。

纱夜花停下手边的工作,看看友ai,又无奈的撑着下巴望着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发呆,「嗯。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啊,虽然都已经是四年的前後辈关系了。话说阿直也真是的,这种事情竟然不早说,要拍广告的模特儿不知道自己要拍广告……害我现在紧张si了。」

「不过啊,」友ai转着抹布走近纱夜花,亲昵的蹲在她的身边,「至少是跟那个你很熟的北条悠生啊,还好不是其他人,否则你一定会b现在更紧张、更担心的。凡事要往好处想。对吧,奥奈!……奥奈?」

听到友ai对着正在擦顶楼栏杆的奥奈友善的招手,但奥奈看起来像是在沉思着什麽,并没有听见友ai的声音。

纱夜花突然察觉到今天奥奈似乎没什麽发言,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什麽事都要来凑一脚。

「……今天的奥奈很奇怪啊,一大早的就是这个样子。」友ai凑在纱夜花的耳边轻声说道。

纱夜花有些吃惊的看着友ai,「她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是这样了?我怎麽都没有注意到?」刚装好的畚箕又松掉了,她赶紧又拾起畚箕的握把继续装着。

「谁知道呢……虽然这样说感觉不太好……」友ai面有难se的开口了,「我感觉奥奈似乎有意的在避开你。」

「避开我?为什麽?我们一直都没有吵架啊。」

「这就是我不懂的地方啊,上星期五你忘记带便当,她还分你食物吃不是吗?怎麽今天就变成这样了。」

「上星期五我吃了一整天的甜食……」想起上星期五过度补充糖分的y影,纱夜花的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

然後她想起櫂的事情,以及櫂在周末传来的简讯。

────星期五的时候我没能跟你说,其实我打算在高中毕业後到法国读甜点学校,回国後希望可以开一家甜点店。至於安藤方面我已经跟她说了。

纱夜花想起自己当时看了这封简讯後,虽然并不是太惊讶。

櫂的目标是糕点师。

这点从国中开始她就再清楚不过了,但得知櫂即将要出国,纱夜花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与复杂,毕竟认识四年的好友再二个月就要离开了。

纱夜花看了看站在远方愣愣的望着地板的奥奈,但她就是不觉得、也想不出她最近有做了什麽事让奥奈心情低落。

想起上星期五放学的事、櫂要出国的事、与圣也之间的莫名气氛还没有任何头绪,她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该si。

究竟该怎麽办才好啊?

我使出最快的速度洗好碗、拖好地板、洗完全家人的衣服,该做的家事都做了,已经没有事情再让我做了,读书读不下去,游戏玩腻了,也不敢开电视,只好呆坐在沙发上望着时钟发呆。偏偏我只要一停下来不做事,脑袋就开始想东想西的。

已经晚上九点了,纱夜花还没回来。

我抓抓头,有些挣扎的打开了电视的遥控器转到新闻台,一边默默祈祷她今天拍的广告不会马上出现在电视上。

大概从明天开始有好一阵子都不能看电视了,我想。

九点十分,我听见转开门把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纱夜花一脸倦意的打开大门走进大厅,看到我坐在沙发上也似乎不太惊讶,一骨碌的坐在离我有些距离的沙发另一头。

真是奇怪的nv人。明明前几天只要有我在的场合就浑身不自在的,我们俩最近可是在「冷战」中啊?今天见到我竟然完全没反应,倒是直接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了。

正当我这麽想的时候,我似乎闻到空气中有一gu淡淡的酒味与男人的古龙水的香气。我本能的寻找着散发气味的来源,发现是从纱夜花身上传出的当下,我不禁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

「喂,你该不会喝酒了吧?」

「……一点点吧。」看来她是真的醉了,连我站在她面前也丝毫没有不自在的表现,脸上的红晕明显得很难让人相信她只有喝一点点酒。

「不可能只喝一点点,」我伸出手想要m0m0她身上的温度,突然想起自己跟自己立下的约定,伸出的右手悬在半空中,又缓缓的放下,「……不可能只喝一点点。」

我蹲下身去,望着她的双眼。

「你醉了。」

「……怎麽可能,那种庆功宴应酬的小酒。」她有些酣意的打了一个小嗝。

不过我真正在意的其实不是她喝酒这件事,而是她身上的古龙水香气。

那是属於谁的气味?我想知道。

好想亲自去除那gu惹人厌的、几近挑衅的香气。

「……你身上有古龙水的味道,你知道吗?」

「真的?」

「嗯。」

她的眼睛都快闭起来了。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终於缓缓的开口。

「……哦,那是悠生的香水味吧。今天跟悠生拍广告,两个人都一直卡在拥吻的那一段,导演又很gui毛的嫌东嫌西,说什麽一定要拍到完美,所以我们两个就一直抱着将近一个半小时。悠生今天白天要参加酒会,所以擦了香水,应该就是那个味道吧……」语毕,她微微的x1了一口气,「呼……一次说这麽多字好累。」

我一听到「悠生」两字便满腹的怒火,什麽话也说不出口,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我转身想回到原本的座位去坐着,没想到她一个伸手,紧紧的拉住了我的衣角。

「g嘛?」

「我好累,不想走路。抱我回房间。」她抬起头,对我露出毫无防备的笑容。

跟小时候的她像极了。

那个对着y郁的我伸出手的她。

我叹了一口气,正打算把她的手从衣服上拨开,却又舍不得。

半个月以来……不,也许更久,她好久没有碰过我了。

我凑近她的脸,近到连自己都感到害臊的距离,然而她还是没有躲开。

我的鼻间充斥着酒味与她的鼻息,感觉我的脸上也染上了她面颊上的红晕。

「你真的醉了。」

「就说没有了……」她这麽说着,突然朝我的鼻尖亲了一下,吓得我捂住鼻子往後退了一大步,差点没被身後的茶几绊倒。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肩上的包包也快要从她的手臂上滑落。一个不稳,她便软绵绵的跌进我的怀中。

「好了好了,已经给奖励了,抱我回房间~」

「喂……你当你在养狗吗!?」右手还捂着自己刚刚被亲过的鼻子,现在她又整个人朝我这里倒过来,於是我只能用左手将她勉强揽着,「快给我振作一点!等等被我爸他们看到该怎麽办啊……」

「随便啦~已经没有力气走路了~」

「这不是随不随便的问题!你明明还可以说这麽多话,一定还有t力走回自己的房间啦!」

「没有了~」

「喂……!」

她的身子忽然一个倾斜,包包里「喀啦喀啦」的掉出了一串钥匙,上头还挂着一只似乎是从夹娃娃机夹到的廉价粉se小兔。我下意识的边搀扶着她边将钥匙拾起。看着她醉成这个样子,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好啦好啦,我送你回房间。不过只到门口。」

「嗯。」

我将她的右手绕过自己的後颈,左手搀着她的腰部走上楼。但在踩上第一阶的时候,她的双腿一软,整个人便瘫在地上,似乎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对不起……」她有些愧疚的看着我傻笑。

「真是拿你没办法。」

於是我双手一抱,便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奇怪,她原本有这麽轻的吗?

她的头靠在我的x膛,我担心她会听见我的心跳声正快速的跳着。我开始一步一步的走上阶梯,淡淡的古龙水香气不断刺激我的嗅觉,我努力尝试从中找回真正的属於她的香味,但我发现当自己同时嗅到古龙水的香气与她身上的香味交杂融合的气味时,只会让自己更加的恼怒。

────为什麽不是我?如果我能在她身上留下我的气味的话……

惊觉自己的想法是多麽龌龊下流,我狠狠咬着牙,抱着她的双手越来越用力,左手将她的头紧紧的靠在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我对你的冷淡,全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深陷……」我对着她喃喃着,打开了她房间的门,将她轻轻的安置在床上後。

酒的作用似乎越发强烈了。纱夜花躺在床上微微喘着气,双颊绯红,开始拉扯自己的衣领,全身流着黏答答的汗水。

「好热……」她突然一个起身,伸手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钮扣。

我见状,赶紧冲上前去抓住她的双手,「喂!你在做什麽,我还在这里啊!」

「可是我……呜……好热……」她呆呆的望着我,竟然开始哭泣了起来。

我不禁松开了她的手,她马上又开始宽衣解带,我只好扶着额头转过身去。

现在该怎麽办?

果然还是马上离开这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房间吧。

正当我准备离开房间时,她从背後抱了上来。

软绵绵的x部的触感隔着内衣和我的衬衫霸道的入侵我的神经末梢,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我全身上下。

「呜哇……!」我惊呼。赶紧跳开一大步,这时已不可避免的看到她穿着内衣k的模样了。

「圣也……」她带着将要哭泣的神情向我娇嗔着,「我打不开内衣的扣子……」

我的脸现在一定火红得像是盛开的扶桑花。我对着她气急败坏────其实是太过於害臊而不知所措的大喊,「那种事谁知道啊!自己想办法好不好!突然的就抱上来……这样我会很困扰啊!」

话才刚说出口,我便马上後悔了。

因为眼前这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nv孩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nv人醉了之後都这麽会哭的吗!

「又来……好好好,我去帮你准备温水擦身t,你给我乖乖的躺在床上,内衣都不准给我脱下来!」

话说完,我马上转开视线,走进浴室。

她穿着内衣的模样对我的杀伤力真的太过於强大了。

我在脸盆中装满温水後,又将自己的脸用冷水洗了一次,这才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等等一定要叫她自己擦身t……」正当我这麽想着走出浴室时,只见她穿着内衣k躺在床上,已经睡沉了。

「ga0什麽……这不是睡着了吗?刚刚还嚷嚷着多热……」我轻轻的放下脸盆,走到落地窗前打开了窗户通风,好让室内的酒味和混杂的古龙水香气可以散去。

关上了房间的灯,我坐在床角。月亮的光芒照进房间,徐徐的夜风吹拂着我与她的发丝。整个房间只有她沉沉的呼x1声回荡着,以及窗外的微微虫鸣。

我拿起脸盆中的毛巾,拧乾,开始帮她擦拭全身。

顺利的擦拭了脸颊和脖子後,我却看着她雪白的x部犹豫了。

「果然还是停下来……」我正想将毛巾从她的身上拿开,她却伸出手压住我的手。

她微微张开眼睛,看着又再一次被她的动作吓到的我。她轻声说道,「继续……这样擦完很舒服很好睡觉……」

我使尽全身的力气压制住的,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终於一点一滴的从心底渗出。

帮她擦拭完全身之後,她对着我微笑,彷佛是在感谢我。

我帮她整理鬓边的发丝,又m0了m0她的脸颊,确定全身已经恢复正常t温。

「……圣也,」

「嗯?」我一直不敢直视她的身t。

她翻了一个身,正对着我,双眼微微张着。

「为什麽一直都不好好看着我……?」

听到这句话的当下,我的心就像被什麽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那般的疼痛。

「你该睡了。」我没有看她。

「……那你看着我说我才睡。」

「别闹了。」

「快点,看着我。」

「……快睡。」

「看着我……」

她的手叠上了我放在床边的手,我有些吃惊的转过头去,只见她双眼盈满了泪水,但跟方才的那些哭泣都不同,她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哭了。

看着泪眼蒙胧的她,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吻去她滴落在耳边的泪水。

然後,在她的x前印上属於自己的玫瑰se印记。

我知道自己正在堕落。

我知道我正在伤害纱夜花,强迫她步入罪恶的荆棘丛之间。

但我却无法停止。

此时此刻,纱夜花微张着眼看着我,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

我轻轻的抓着她的手,她与我十指相扣。

我什麽话都没说,只是一味的吻着她的脸颊、鼻尖、颈部、x前,她那有些急速不规律的喘息声在我的耳边回响着。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流着泪。

神啊……

我们都该si。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我已经受够了。

没有你的生活,过於难受、过於痛苦。

我无法停止对你的思念与渴望,纱夜花。

原谅罪恶的我吧。

◆◆◆

「谢谢你,纱夜花。明明你可以好好待在教室吃饭的,我却要你陪我来教务处办事情。」

星期二的中午时间,纱夜花陪着友ai在教务处处理公务。两人将文件事项办妥後,正要走出教务处,却见奥奈迎面而来。

奥奈见是纱夜花和友ai,赶紧将视线转开,迳自向着某一老师的座位走去。

「奥奈她还是不跟你说话吗?」友ai真的开始担心了,她疑惑的看着奥奈的背影说道。

纱夜花有些落寞的垂下双眼。

「是啊……或许我真的说了什麽刺激到她了。」

「那是小纱?」

纱夜花与友ai两人才刚走出教务处,突然从背後传来叫唤纱夜花的声音。友ai与纱夜花转过头去,看到纪亚和櫂两人正拉着一个推车,上头载着许多纸箱,里头装着文件。

「纪亚!和……丹羽同学。真巧,又见到你们了。」自从上星期五的事件後,纱夜花对櫂便尽量改称姓氏而非名讳。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到尴尬的程度,但也多少有些距离了。

櫂见纱夜花尴尬的笑着,自己也心知肚明,也跟着傻傻的笑。

纪亚看场面非常僵,赶紧出来打圆场。

「先不说这个了。小纱,我昨天在家里看到你新拍的广告了哦!好厉害的演技!还跟那个超有名气的模特儿北条悠生一起主演,好好喔~」

纪亚兴高采烈的说着这件事时,纱夜花的眼角余光瞥见奥奈抱着一叠文件,正从教务处走出来。突然一个不小心,奥奈手上的文件哗啦啦的散落一地。

「啊……」纱夜花连忙上前帮忙,正要伸出手时奥奈却说了一声「不用」。纱夜花愣了一愣,只好站起身来看着她捡拾。

奥奈到底是怎麽了?

纱夜花看看友ai,友ai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

纪亚与櫂相互看了一眼,两人不解的看着纱夜花。

◆◆◆

「怎麽了?一脸沉闷的样子。」惠生将一杯热咖啡放在瑛人的桌上,咖啡的热气直直的往上飘散,室内香气四溢,「如果是今早开会的事情,你大可不用太在意,业务部经理会处理好的。」

瑛人拿起咖啡杯正想啜饮,犹豫了几秒後却又放下了。

「不……」

「不?」

「没什麽。」

惠生一脸不明白,混杂着些许烦躁。

「总之,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年纪也不小了。我还有企划书要处理,先离开了。」

「嗯。」

目送惠生关上办公室的门後,瑛人靠在椅背上,大大的吁了一口气。

昨晚大约十一点左右,刚回到家的他正在储藏室翻找东西,突然听见走廊上有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好奇的探头一看,发现纱夜花的房门打开了。

「也许是纱夜花半夜起床喝水吧。」他不以为意,正打算回去继续他刚刚没做完的事。

但下一秒,他却看见那个孩子的身影从纱夜花的房中走出来。

本堂圣也。

虽然只有这麽几秒,但他的的确确是看到了。

大半夜的,圣也在自己堂姊的房间做什麽呢?

是纱夜花让他进房的吗?进房又要做什麽呢?

说是看影片,纱夜花的房间里没有电视;说是写功课,对圣也那孩子而言不太可能。但除了这两个可能x,瑛人无法想出更多的理由来诠释圣也的行为。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当天曾经收到来自冈田先生的简讯,内容大致上是说纱夜花在庆功宴上多喝了一点酒,而她酒量不是很好,可能会有宿醉的情形,希望瑛人先生能够多注意。

圣也是趁纱夜花酒醉不省人事的时候做了什麽吗?

偷钱?偷值钱物品?t0ukui?

还是……

瑛人先生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了。

话说惠生刚刚怎麽看起来如此恼怒呢?瑛人先生下意识的翻开行事历,才发现原来再过几天就是惠生的生日了。难怪最近惠生一直很频繁的暗示他她喜欢怎麽样的珠宝,当他心不在焉的时候便一脸烦躁不安的模样。

规划个生日聚会吧,瑛人先生想。

圣也那孩子的事就别想了,免得偏头痛的老毛病又复发。

即便如此,瑛人也仍然无法不去在意昨晚从纱夜花房里走出的圣也。

也许是该好好留意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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