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刘妈妈的协助,艺晴坐月子的那段期间,调养得非常好,只是产後身子虽然能重新补益,但病症恶化的情形却无法回复,她走路歪斜,平常若没有拐杖在手,几乎难以保持平衡,甚至连说话也开始出现模糊,像是舌头无法正常挪摆似的,而导致发音不正确那样。她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言语听来不舒服,所以变得很少开口,但那并无所谓,因为只要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想说什麽。
「虽然我知道,今天不该跟新郎谈工作的事,但我忍不住还是想提醒你,婚礼办完後,你可是连蜜月的时间都没有,唱片的宣传就要开始了,就算一边抱着nv儿,一边揽着老婆,你也得给我上台去表演。」站在主礼台上,佑哥说:「我会帮你准备好麦克风架,让你方便腾出手来携家带眷,全都上去一起唱。」
这一番致词,博得全场人的满堂彩,大家都哄笑了出来,但我跟艺晴脸上却有点苦,因为我们都知道,佑哥并不是个ai开玩笑的人,他看似轻挑的口气里,透出来的可都是无b的认真。尽管今天西装笔挺,一派轻松地来担任主礼嘉宾,但他心里一定叨叨念念着工作上的事,尤其新专辑发行在即,他更不可能松懈。
「至於我,我这个人b较随兴,也不像有些唱片公司的大老板一样si要钱。」接着上台的兔老板,先横了刚走下来的佑哥一眼,他伸手扶正了头上那顶永远不肯拿下来的兔子帽,说:「感谢今天这位新娘子,因为你,才让本来跟孤魂野鬼一样的于映喆,变成今天这个像样的新郎倌,虽然,新娘子本人在未成年以前,也常偷跑进我的pub里,差点害我被警察开罚单。」他这话一说,大家又都笑了出来,但我跟艺晴对望一眼,却各是一惊,这个脱稿演出的老兔子,完全没顾虑到nv方的父母就坐在台下,他们可不知道nv儿还g过这些事哪!也不理会我拼命使眼se想暗示,兔老板又说:「我也要感谢新郎,虽然你不是很红的歌手,但好歹帮我赚了不少钱,希望你以後继续努力,但是请千万不要在登台表演时,还把你nv儿带来,她未成年,不可以进我店里。」说完,就在所有人疯狂鼓掌的笑闹中,兔老板终於脱下帽子,露出他的大光头,朝我们夫妇一鞠躬,而我们这时才看到,原来他今天暗藏在头上的玄机,这个老sao包居然用红se麦克笔,在自己的光头上画了一个大ai心,当作是给我们的贺礼。
没有牧师,也没有媒人,只有回荡在周遭的旋律,那是我写的曲子,但歌词却是艺晴填写,说来有趣,整张专辑当中,最後一首才开工录制,差点让我们发行日期延宕的一首歌,居然却也是专辑在开卖之後,最受好评的一首歌,而网路点阅与电台点播当中,我所有的作品里,也是它最受欢迎。
在旋律轻扬中,我牵着走起路来有些摇晃的艺晴,慢慢踏上礼台。她今天穿着平口的白纱礼服,虽然脚步颠晃,但还好因为裙摆非常宽大,再加上脚步缓慢,也有我搀扶,因此并不显得别扭,只是到了台上,我还是让她先坐在预先准备好的椅子上。
「谢谢各位,感谢你们今天拨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先环顾四下,跟所有人点头致谢,等他们的掌声结束,我顿了一下,才说:「起初,我一直以为,也许自己到老了之後,所能回想起来的,关於生命中最美好的片段,应该是我二十出头时,参加了男子团t,被人家称之为『偶像艺人』的那段日子,因为,在那之後,我就开始了混迹夜店,卖唱卖笑的日子,除了几位乐团夥伴的支持外,平常写出来的歌也没人要,只能在兔老板的店里,唱给喝得烂醉的客人们听。我以为我会这样一直唱下去,尽管热热闹闹过日子,但却没办法获得真正的快乐,然後直至老去。
但是现在,我可以确定,当自己有一天真的老了,若要追索我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我相信那一定是从某个起点开始的。那是一个跟平常一样的夜晚,我虽然厌倦了,却还是得上台嘶吼唱歌的夜晚,那一晚,有个当时还挺讨人厌的nv歌迷忽然跑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我为她唱一首歌,一首我好多年前就写了,原来还传唱到加拿大去的『蓝se翅膀』。」说着,我朝艺晴看了一眼,她脸上有幸福的微笑。
「从那之後,一直到现在,再一直到老,我想,这才是真正活着的感觉。感谢我的妻子,她教会了我一个很重要的道理,那道理就是,在我们短暂的一生当中,只有找到真正值得自己拚上一切,也要去守护的事物,那才不算白活。」我牵着艺晴,对她说:「谢谢你让我重新开始有了对生命的认识,让我在自己几乎失去一切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活着。」
这些话,其实本来不需要在这里说,甚至,也许连说出口的必要都没有,因为艺晴早已明白。这是只属於我们自己才懂的感觉,也是因为这样的念头与想法,才让我们终於走到今天。说出来,我只是想与现场所有的朋友分享,同时,也希望所有人都能跟我们一样,找到自己最值得守护的目标或对象。
致词结束後,我低头,在艺晴额头上亲亲一吻,然後把麦克风拿起来,自己弯下腰,蹲在她的身边,想让她也说几句话。有些羞赧跟迟疑,艺晴看着我,眼神像在讨饶,但我轻笑着,也用眼神示意,告诉她,没有关系,这里都是我们的朋友与亲人,没有人会因为口齿不够清晰而笑你,也没有人会因为你讲话太慢而不耐烦,这是属於我们的日子,你要讲多久、ai讲什麽都可以。
「我喜欢……我喜欢听他,唱、唱歌。」有些迟滞,艺晴很仔细注意自己的发音,虽然速度较慢,但我们都听得很清楚,「也喜欢,看他,笑。」眼睛望向台下的所有人,她慢慢地,很用力地咬字,说:「我想跟他,在一起,很久、很久。」
那瞬间,我本来拿着麦克风的手,忽然有些颤抖,忍不住的一阵鼻酸,让我连眼眶都sh润了起来。艺晴很努力地说着话:「我,只是想要,想要这样,而已。」
「我们会在一起很久的。」我忍着想哭的冲动,还是露出微笑。
「他,想去很多,地方。」也看看我,再看看眼前这些人,艺晴说:「去看,雪。去旁边,旁边有森林、森林的湖,可以,可以划船。」一字一字都很吃力,她勉强举起手来,搭在我握着麦克风的手背上,「我想,陪他,去,那些,地方。还要,还要带,我们的,nv儿,一起去。」
一滴眼泪终於忍不住,从我脸颊上滑了下来。艺晴脸上有心疼的微笑,缓慢伸手,帮我把那滴泪给揩去,她说:「你说,要在,对的时候,做,对的事。」
「嗯。」我点点头。
「我,一辈子,只做过,一件,一件,对的事,就是,喜欢,喜欢你。」她说。
-待续-
我们ai过,就已经是最bang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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