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破碎的梦(16)（2 / 2）

分明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单词，但配上叶向yan那夸张的表情动作，竟愣是把这个单音阶发展出了喜剧效果。

见了他的反应，秦闵静先是一怔，随即抬手捂住半张脸，却还是来不及挡住那溢出的笑声。才一小会儿的工夫，她已笑得前仰後合。若非叶向yany是推了一把沙发上的她，想必她还要笑上许久。

「喂，秦闵静，先别笑了！」腹中的疑惑因她有头没尾的讲解而愈变愈多，正一头雾水的叶向yan问话时几乎是气急败坏，却因而引来了她si灰复燃的笑声，几声喝止未果後，他只得颓然地抓了抓头发：「啧，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我听得那麽专心，你却讲得模糊不清，这样我完全不知道该怎麽解决你的问题啊！」

秦闵静本来笑得开心，乍听这话却蓦地静了下来，定定地望着他半晌，忽而又莞尔，边向前弯腰边伸出手去，用手指轻柔地替他梳理刚被他弄得一团糟的碎发。

「是啊，你应该不会明白的吧。」她低语，「你有能力实现自己的梦想，而且也真的做到了。不像我，居然将梦想寄托在别人身上，破灭了也不能怪谁……」

她的声音轻得几近呢喃，若非两人的距离够近到让他听清其说话的内容，叶向yan都要怀疑，她是否在跟空气对话？

能被她视为这样一个倾诉的对象，也许他该庆幸的。但也就因为他听清了，也意识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他反倒更不晓得该怎麽答话了。

在此之前，他一心以为何尚文是他的情敌，更是害秦闵静伤心得必须远走他国的罪魁祸首。正因着这个认知，他才能全无心理障碍地恨他。但经过她的述说，他才突然发觉，那个人对秦闵静造成的伤害，与其说是他的过错，不如说是因「不适合」而产生的无可奈何。

他原先觉得，秦闵静先前之所以对说出过去这回事诸多推搪，说穿了就是不相信他而已；但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那两人之间的困局，傲气如张凯婷，都不敢轻易cha手，何况是他这个压根没参与到那段过去里的局外人？

思及此，他多少有些颓丧，不过忧郁向来不是他的风格，才一个转念，他就又振作了起来。

就算是困局，也还是有些他能做到的事吧？

「秦闵静。」

大概是他喊得太严肃的关系，她回答时或多或少带了些迟疑，但总归没有无视他的叫唤。

「可能你说得没错，我并不能真正明白你的感受，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他说得淡然，人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後一个迈步，走到她侧前方，缓缓蹲了下来，「你非常勇敢喔。从逃到台湾的举动，到现在能完整地把这些说出来，你真的……非常勇敢。」

「……叶向yan？」

「只是从今以後，你再也不用强迫自己勇敢了。」

两人的距离着实太近，近到秦闵静就算想要假装看不见，也无法忽视对方眼底那几乎要满溢而出的怜惜。

隐隐约约地，她似乎又看见了他唇边那抹从未消退，灿烂如骄yan的笑容。

「接下来，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