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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教授他朋友，以前是305小姐学校的教授，前几年突然辞职飞到法国去，上个月才刚回来……」

我不清楚她为什麽好端端突然说起那个人的事。

卢星洋静了静，正se说：「长得很帅喔。」

原来是这样。我提到喉咙的心顿时放下。「你们教授朋友年纪估计都可以当你爸了，别想太多。」

「说说而已。而且，我b较喜欢蓝眼睛那一型的。单纯，有抱负，又聪明。」她坦白而言，神情纹风不动。「我先走了，侯大哥。」

我站在原地苦笑一下，这时间斯凡并不在家而在学校，要是他能听见估计以後就不会再来霸占我家沙发了。带上门後我正好肚子饿，烤了几片土司，很快便抹完那罐柑橘果酱，至於做那罐果酱的男人长得什麽样子，想也没想过。

殷向日签约那天我打算若无其事经过画廊，一出门就遇到正好要去撤展的斯凡，他歪头看我，随後怯怯露出个算是嫌恶的表情。

「阵鱼，尼不要笑得这样变态。」

我往他肩膀抡了一拳，嘀嘀咕咕，「什麽不好好学，这种骂人的话你学最快。」

他朝我羞赧地笑，跟在我身边一起下楼。「一定是去找向日拔？」

我m0m0自己的脸，「这样也能看出来吗……」

「生命是蠢事一件接着一件，而ai请是两个笨蛋追来追去。」斯凡笑着说，「oscar wilde。」他无奈地耸个肩，在经过二楼时他朝卢星洋家望了一眼，之後他笑笑看着我。

我知道他只是想见那个奇怪的nv孩一面，就算言谈没有任何交集，也甘之如饴。

我漫步到那家画廊外头，门口摆放一幅水彩画，画中的鸟儿栩栩如生。我从宽敞的玻璃门能够一眼望进去，而殷向日正侧对着我，但她低着头，一手紧揪住另一臂不放。我看得出来那并不是单纯紧张，因为她缩起肩膀的样子像要抗拒什麽，就如同烧r0u店那天一样，她想立刻从那个地方蒸发似的。

珊迪正坐另一边的桌子，在衬衫前别有烫金名牌的人谈笑，那人大概是画廊经理，在他身後的墙上挂有一幅画，蓝se的令人联想到水的一幅油画，有个男人露着一堵背，我从他肩上白se的疤立刻认出那是我。

接着我留意到有另一个男人，年纪大约三、四十，脸上看起来很年轻，但耳鬓都白了，这奇异地令他带点忧郁的五官带有x1引力。他笑得很浅，眼神温柔，是我这年纪显现不出来的沉稳与自若，那是个有一定历练的人，经过岁月洗褪後才能拥有的气度。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和殷向日开口说话，殷向日却面无表情，紧闭双唇，手指扳得更紧，让我以为她就要掐断自己的臂膀了。

我感到不对劲。

就在我想得更多以前，我的手已经自动推开门进画廊，顿时成了他们注目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