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进l.l饭店,你就被迫分到原本非你志愿的客务部,咬牙苦撑五年,原以为一切都将化为甜美的果实,但在中途却被我拦截,把你所冀望的一切给全数接收,甚是你还得听我随差随到。」
冰块nv没回答我的问题,仅是一对瞳眸直望着我,开始自顾自的说起,从她眼中,我看到眼珠里倒映的我,一脸迷惘,藏也藏不住。
「但当你自觉我的能力远高过你时,你开始自卑了,你开始认同我,同时开始贬低自己,认为自己什麽都做不好。」
澄澈的双眸在黑夜中显得特别晶亮,虽然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灯柱的光亮全打在冰块nv身上,仅从那深邃的眼睛里看到映於眼波的自己,同时听着冰块nv说着她眼中的我。
冰块nv从不说没把握的话。
此时此刻,我毫无防备,y生生就被迫褪下所有武装。
下意识想反驳却在喉间扼住,然後舒转成一抹无可奈何的笑。
那全是事实,没什麽需要辩白的,只是仅存的自尊感到不甘心想做垂si挣扎罢了。
但在她面前,无论怎麽挣扎、逃避、视而不见都没有用,她总是会用最霸道的方法,b着我去面对;b着我只能弃械投降。
b着我只能像屈服刑责的犯人一样,供出我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老实说,我不知道要怎麽形容我现在的感受,自从认识副理後,我的世界全被改变了。你总是逆转了我的想像,但不可思议的,所有事情到你手里就是那麽自然而然,好像本该就是这样。」
「一直以来我都是依循着我所认定的既定事实去处理任何事,也因此,这让我无所适从。我开始思考,一件事情一定就得那麽做吗?若是反过来处理,事情又会变成什麽样呢?」
「可是副理,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并不能让事情全按我的意思走。我怕,我怕我没有能力;我怕我把事情ga0砸。」
声音越说越显喑哑,鼻尖渐渐泛起热气,而热气延烧至眼窝……
当我察觉到这些因素全串起来是因为什麽时,左眼已落下一滴泪。
我怕。
我怕长久以来我所习惯的伪装被人看穿;我怕走出我所熟识的世界;我怕改变颠倒了我所拥有的现状。
所以我逃避、视若无睹,然後说服自己,一切都会变好的。
是的,一切都会更好的,倘若那层防护壳没被人破坏殆尽的话。
其实我知道。
──「不过就是因为名校出身所以才能得到长官赏识吗?」
──「会升职还不是托了那些眼里净只有学位的上级。」
──「果然名校就是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连处理客户抱怨都要吹毛求疵的追求sop呢!」
我只不过是在壳里安然无恙的活着,但只要一跑出壳外便觉呼x1困难、全身ch0u搐、动弹不得。
无论是对於laggie,抑或是冰块nv皆是,我只不过是个胆小鬼。
「你想变得跟我一样吗?」
──「渴望却伫足不前,永远什麽也得不到。」
起身走至我的面前,冰块nv对我伸出手。
那只手纯净洁白,我似乎从掌心的纹路中,看到了未来。
「我……」
怔视着冰块nv,yu言又止,我在犹豫。
我真的可以变得像冰块nv一样吗?
看到冰块nv坚定的眼神,我知道了答案。
我想。
於那纤弱的手掌中,似是一道门在我眼前开启,前方未知的道路令我异常兴奋,连指尖忍不住颤动。
我想要变得跟她一样强大。
我想要……
痛!
正当我准备覆上冰块nv掌心时,迎接我的是轰至额面的一击。
「你投胎b较快。」
起先是不可置信,但力道大到当冰块nv将盖在额上的手移开时我甚至怀疑有白烟自她掌心冒出,直到她将手移开时,我才真的确定……
──我被打了。
而且使用的是平常被称作「巴掌」挥到脸颊会称之为「耳光」的武器。
「醒了吗?」
俐落的问句,光听彷佛就能感受到话语中的峻冷肃严。
「……醒了。」
我错了,不该妄想一步登天,要变成冰块nv这样怎可能一蹴可几。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yu哭无泪,非一日之感。
「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因为我而变成这样,但请你想一想,大厅副理这职称是熬过五年就能晋升的吗?通过升职考核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吗?特别在l.l饭店这样的环境,你要没本事,别说五年,我看你连五天都熬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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