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苦恋（6）（2 / 2）

「你和亮亮感情好吗？」我又问了一次。

「表面是好的。」这一次他终於认真回答我。

「你怎麽能心里有人，却还跟另一个人交往？」

「这样说就太不公平了。」他扯了扯嘴角，又跟我要了一根菸，「我当然也喜欢亮亮，但杜洵恩是不一样的，她在我心里始终被放在一个『不可能』的位置，她在那个位置四年了，一夕之间要我在毕业典礼那天忽然转变认知，我很混乱，我做不到。」

「那现在呢？过了两年了，你想清楚了没有？」

「……我和亮亮在一起很开心。」

「简单来说，你不想破坏现在？」

「就说我自私吧，杜洵恩很重要无庸置疑，但我现在喜欢的是亮亮。」他站起来。

「乐乐。」我喊住他，决定说句我从来没想过要说出口的话。

我一定是疯了，世界上说不定没有人像我一样拚命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外推。

「只要你随时开口，高岭都会在原地等你。」

「你在说什麽？她现在……」乐乐露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你别又自以为是了，你以为高岭现在跟我在一起？还是你可怜我，认为我待在她身边这麽久，应该要得到回报？」我冷笑。

乐乐的脸一僵，果然被我说中了。

「高岭还喜欢你，只要你愿意正眼看她，就会发现这个简单的事实。」很容易就能发现的。

乐乐握紧双拳，皱眉低着头：「可是……」

「一切都很简单，你跟亮亮分手，然後跟高岭在一起，皆大欢喜。」我站起来把菸捻熄，丢到一旁的菸蒂桶，「如果是为我好、为亮亮好，那你们就早点在一起，放我们两个自由，这才是对我们最大的仁慈。」

我们两个对望许久，直到高岭从烧烤店狐疑地走了过来，才打破这场僵局。

「你们在g什麽？」一靠近我们，高岭蹙起眉头，「又ch0u菸？」

「男人之间谈话要配菸。」我耸耸肩，却换来高岭怒视的神情。

不知道她的愤怒是因为我们ch0u菸，还是因为我又多管闲事。

「你们表情好怪，g什麽了？」高岭眯起眼睛，眼神来回在我们身上打转。

「没什麽，我说了一些真心话。」我对高岭笑了笑，「走吧，该回去了，不然蕾蕾又要生气了。」

掠过乐乐身边，我往烧烤店走去，高岭也跟着我迈步，却在乐乐身边停了一下，「乐宇禾，不进去？」

我跟着转头，乐乐抬头看向高岭，我可以感受到高岭的震惊，因为连我也可以发现，乐乐眼底的情绪。

「我家杜洵恩终於叫我名字了。」

高岭微微瞪大眼睛，而我转身往烧烤店走去，给他们两个空间。

其实一直以来，那空间本就该是他们的，是我y要闯进去，他们没有在一起，严格说起来我要付很大的责任。

因为我的闯入，让乐乐误会。因为我的闯入，让高岭依赖。

所以现在我把这空间还给他们，我跟亮亮都是闯入者。

之後他们没有再踏进烧烤店，乐乐传了讯息要我先帮他们垫钱，接着我把他们两个那份啤酒喝完，在同学会上开怀大笑，把气氛炒热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