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日
第三百二十八章·灵堂
驸马府外引魂幡迎风招展,府内人人戴孝,处处哀声。
灵堂之上,丁寿敬香祭拜已毕,移步到垂头饮泣的未亡人身前,轻声道:
「驸马爷天不假年,殿下还请节哀,保重身体为上。
浑身缟素的仁和大长公主未施粉黛,一头乌黑鬓发只是用一柄玉梳拢起,在
脑后松松地挽了一个髻,虽是形容凄楚,仍旧一副雍容华贵、高傲矜持的模样。
公主闻言抬起头来,声音幽咽地回道:「仁和代亡夫谢过丁大人美意。
「这个,下官出京公干,未能及时为殿下奔走,深以为憾,不知而今可有需
下官效力之处,请殿下直言,在下定无二话。
」眼前人反应冷淡,丁寿只有没话
找话。
「缇帅公务繁忙,仍有此高义,仁和感激不尽,且请到后堂奉茶。
求之不得的丁寿连连点头,随着仁和到了后堂。
「大人请茶。
仁和屏退下人,亲手将一杯香茗放在了丁寿面前。
「谢殿下。
」丁寿接过茶盅,顺手牵住了雪白嫩滑的一只柔荑。
仁和并未抽出手去,「本宫有孝在身,丁大人请自重。
「要想俏,一身孝,殿下如今这打扮更加绰约多姿,惹人怜惜。
丁寿伸手一带,怀中便多了一具温软娇躯。
仁和白了他一眼,低啐道:「先夫英灵未远,你们锦衣卫便是这么为人遗孀
效力的?」
「正是驸马爷英年早逝,下官才好继他未竟之业,慰藉殿下闺中岑寂呀。
丁寿的一只手探入孝服,轻车熟路地握住了一团柔腻。
感受到胸前火热,仁和美目迷离,轻轻喘了几口气,「嘴上跟抹了蜜似的,
也不知有几分真话?」
「句句实言,天日可表。
」丁寿已开始急不可待地欲解裙带。
素手按住丁寿手掌,止住他的动作,仁和似笑非笑道:「既如此,咱大明也
没有不许孀妇再醮这一说,我便奏请当今,让你填了这驸马的缺怎么样?」
正在上下其手的丁寿突然僵住了,「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仁和腰身一扭,从他怀中挣脱,坐在一边整理衣物,不屑道:「便知道你这
小坏蛋嘴里没一句真话,只想白占本宫的便宜,怎么,嫌我老啦?」
丁寿大呼冤枉,「公主金枝玉叶,千娇百媚,下官高攀才是,只是……」
「只是什么?」仁和可不会轻松被绕过去。
「而今不是殿下招驸马那会儿了,那帮大头巾在弘治十三年颁发的《问刑条
例》里可没少对宗亲使坏,王亲仪宾不得在朝中任职,家中亲眷不可应举入仕,
有官的还得辞官归里,别说衣冠世胄,诗礼世家了,但凡有点上进心的谁还愿意
与皇家结亲啊!」丁寿急得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原来丁大人是舍不得官位前程啊。
」仁和讥讽道。
「什么官位前程,都是虚的!在下倒是愿把浮名,换了公主您罗帐内的浅斟
低唱,可我这无官一身轻了,殿下您再有个大事小情的,下官也插不上手帮忙了
不是。
丁寿扶着香肩,苦口婆心地解释。
「去!」仁和将丁寿放在自己肩膀上两只鬼手拍掉,「本宫有什么要你帮忙
的?」
「下官听说了,年前殿下以孀居家贫为由,奏请浑河大同峪山的四座煤窑,
被陛下给否了,」丁寿又涎着脸凑了上来,「这事交给臣下办了……」
「你觉得我这公主府缺这四座煤窑便揭不开锅了,要靠身子和你这小鬼头换?
你把本宫当什么人了!」仁和柳眉竖起,厉声叱道。
「唷喂,我的公主诶,您别瞎想啊,知道您府上有先皇赐的三河和武清县的
几百顷庄田,不在乎这些,下官不过是想尽点心意么,您要是多想权当我没说。
这女人真麻烦,丁寿腹诽。
「你当我干嘛上这道奏请,还不是想看看我这个大姑姑在那个皇侄心上还有
多少分量,现在看来,唉!」公主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出了心里话。
丁寿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陛下也不是单冲您来,这不还诏令山东德王爷那
边的庄田每亩征税银三分么,」王何患贫「,万岁爷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
仁和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今上登基,对王室宗亲可严苛多了,我这孤儿
寡母的,将来怎么办?」
「殿下您外有庄田,年有岁俸,不会学德王爷来」无以自给「的话吧,陛下
英明,可不那么好糊弄,劝殿下别再触这个霉头。
便是小皇帝好糊弄,他身边还一个刘瑾呢,毕竟一场露水夫妻,丁寿觉得有
必要提醒一下。
「我想的是良儿,」仁和嗔恼地瞪了丁寿一眼,「良儿他们几个年纪渐长了,
连个前程都没有,本宫百年以后,坐吃山空还有几年好日子过!」
「瞧瞧那帮穷宗亲眼下过的日子,我这当娘的怎么合得上眼……」说着话,
仁和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丁寿递过一方绢帕,「殿下确是不易,可这怪的谁来,齐驸马身前沉湎酒色,
经常借故不朝,连先帝爷那么好的脾气都不喜他为人行事,这才耽搁了几位小公
子……」
「你到这儿来成心恶心我的不是,滚!」
就算那夫君再不争气,好歹也将就过了这么些年,让丁寿这么找后账,擦了
几下眼睛的仁和更加恼怒,甩手将手帕丢了回去。
「殿下息怒,这事不妨交落在下官身上。
」丁寿持帕亲手为仁和擦去眼泪。
「你……」仁和红着眼睛抽泣道:「你能干什么呀?」
「下官这锦衣卫除了侦缉百官,拿人杀人,还不就是帮着安置这事的。
」丁
寿笑道。
「那……教你费心了呗。
」仁和止了哭声,抬眼皮夹了这小子一眼。
「为公主效力,分内之事,再说打根儿上论,齐公子也算臣的晚辈不是。
「去你的!」公主娇嗔一声,破涕为笑。
「为殿下了却这么一桩心事,殿下该如何报答臣下呀?」丁寿嬉皮笑脸地凑
了过来。
「从进灵堂起,就知道你这小子没打什么好主意。
」仁和修长的纤指在丁寿
额头上狠狠戳了一下。
「瞧瞧,下官这点小心思全被殿下料中了不是。
」丁寿抬手将公主揽到了怀
里……
一串娇喘和呻吟声从仁和香唇中飘出,一身素缟衣裙襟散带松,衣内有一双
大手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摩挲挑逗,白绸肚兜的背带早已松开,硕大滑腻的一对丰
乳被肆无忌惮地抓揉捏搓,如樱桃般的乳尖已在不觉抖颤中挺立了出来。
「别,别在这儿啊,万一让人看见……」丁寿就这样抱着她坐在椅子上,仁
和紧张地望向房门。
「人都在前院里忙,谁会到后院来,放心吧公主,难道你还等得到
卧房么?」
丁寿坏笑声中,仁和一双媚眼半睁半闭,由他一双大手在身上私密之处恣意
游走抚弄,感受到圆滚滚的臀下那根火热坚挺,整个人像是融化了般没有一丝力
气。
一年前那次疯狂交媾,让她数日不能正常行走,也为她午夜梦回添了许多余
韵回味,再与齐世美行周公之礼时如同嚼蜡,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再也无法满
足她的欲望,而今鸳梦重温,她空虚了好久的身体确实无法再等,丁寿无礼的语
言,不但未能使她恼怒,还不由自主地轻轻扭动身子,好让他动作更加方便。
「小坏蛋……你……快点要了我吧,受不了……」
伴着裙下蜜穴在男人指尖熟练的揉捏摁挑之下,所发出的唧唧水声,仁和娇
躯之中像是万千虫蚁行走般的酥麻骚痒,呻吟声愈来愈柔软甜腻。
「要你?怎生要呀,我的殿下。
」丁寿咬着晶莹如白玉般的耳垂,低语道。
「我……我……唔……」
仁和的孝服仍在身上,肚兜却丢在了几案上,高高撩起的罗裙下,还带着湿
迹的亵裤垂挂在一条丰白腴嫩的大腿上,一脸享受的神情,红唇微张,闭着双眼
不住吁吁娇喘,声音更加绵软妖媚。
「讨厌,你非要人家说出来吗?」
「话不说不明,灯不挑不亮,殿下谕令不清,臣下不知如何自处呀。
」丁寿
在公主领口和裙下的两只手动作更加肆意,衣裙下明显看见两团鼓胀搔动摇晃。
「啊……你……你别……这……这么弄……好酸……呀——」
仁和公主一声长鸣,丁寿每根手指的细微动作,她都感受得一清二楚,在坚
硬挺翘的乳尖上的捻动,在水流潺潺的桃源洞口的拨弄,最要命的便是幽谷口红
豆处的那根手指,每一次揉摁都惹得她娇声高唤,好似一股电流通遍全身,麻酥
酥,痒滋滋,激荡地她纤腰轻扭,银牙暗咬,神情愈来愈柔媚,动作越来越放浪,
素裙已湿了好大一块,香汗随着体液发散出来,漂浮在四周。
在浓烈情欲的内外交煎之下,仁和的呼吸愈来愈急促,逼得她终于投降了。
「我要你用这根东西狠狠地插进来,快!!」素手下探,紧握住男人那粗壮
坚硬的巨物,在雪腻臀沟和蜜穴处死命摩擦。
「下官遵命。
丁寿轻笑一声,手上微一用力,娇躯翻转,仁和公主便成了对面跨坐在他腰
间的姿势。
未等她娇呼出声,一口重重地吻住了她红艳的樱唇上,贪婪地吸着她香甜芬
芳的雀舌。
仁和热情地回应着,任他吸啜品咂着菱唇,一双手环上他的颈子,娇躯剧烈
扭动,恨不得立时扒光自己,让下身蜜穴与那条无法一握的巨龙间再无隔阂。
丁寿却省了脱衣裙的麻烦,将那身孝服素裙一翻,举起仁和软绵绵的娇躯,
巨棒稍一对准,便下身一挺,抱着怀中玉人腰肢的两手往下大力一凑。
「啊——」一声娇弱轻吟,仁和公主似乎感觉被长抢贯体而过,五脏六腑似
乎都要翻了个儿。
「冤家,你捅到人嗓子眼啦!」
只是短暂的疼痛不适,随即仁和便被接踵而来的充实胀满感刺激得欲火中烧,
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腰臀,一双玉腿自觉地箍上了丁寿腰间,好让这小冤家在她体
内全力冲刺,一下下地将她送上巅峰。
仁和弓起身子,银牙轻咬着男人肩膀,感受到玉杵在体内不住地撞击,花心
蜜汁一点点地被榨了出来。
丁寿紧搂着她的腰肢,常年养尊处优的身体,自不如习武女子的腰身紧致,
但柔软弹性却是手感更佳,吸引的他不住耸挺,涨得又紫又红的大菇头在她花心
深处紧紧研磨,不时抱着如满月般的肥臀狠狠地旋动几下,逗得仁和公主花心里
又痒又酸,一波波淫水奔流出来,柔软嫩滑的身子香汗淋漓,素衣缟裙湿湿地贴
在凹凸有致的丰满娇躯上。
「又出……出来了,好,真好!」
不一会儿阴精已经泄了三次,终于满足的仁和公主再也喘不过气来,软软地
伏在男人肩头呻吟着,想了一年多的这个小男人,今天终于再度让她沉迷陶醉。
可惜丁寿被挑起的欲火却不那么容易被熄灭,深深插入的火热玉杵坚挺依旧,
几乎可将仁和整个人挑了起来。
仁和公主纤手仍软弱无力地环在他脖颈上,脸上的神色欢欣甜蜜,猛然间感
到原本扶着她腰肢的手下移到自己丰满多肉的屁股上,将自个儿捧了起来。
还未等弄清状况,便被反压在黄花梨的圈椅上,两条粉腿被分搭在了两边扶
手,腿根大大张开,那根带给她无限快乐的玉杵抽插得更加狠猛,只肏得仁和公
主呻吟连连,冷汗淋淋。
「好人儿,求求你,放过我,我真不成了!啊——又来了,亲相公,好驸马,
弄死我吧!」
也不知泄了几次,仁和早已虚脱不堪,淫荡的浪叫声已化成轻轻的呓语呻吟,
泥泞不堪的幽谷花径仍被涨得满满的,涨大的菇头每次进入都深深陷入仁和那娇
嫩柔滑的花心里,撞得她娇躯轻颤,闭目浪哼,周身软得连指尖儿似乎也举不起
来。
失魂落魄,迷迷茫茫的仁和公主突然身子一震,似乎听到了熟悉的人在呼唤
自己。
「妈,您在里面么?!」
第三百二十九章·不如归去
披麻戴孝的齐良大公子快步穿过青石甬道,直奔后堂。
「齐公子,久违了。
丁寿立在堂前,笑呵呵地拱手为礼。
「丁寿!哦不,丁大人,您在这儿?」
看到当日带锦衣卫闯进府里把自己扔进诏狱的罪魁祸首站在眼前,齐良打心
眼里犯怵。
「在灵前为驸马爷上一炷香,顺道叨扰杯茶喝。
」丁寿道。
「在下替先考谢过大人隆情。
」略微犹豫一下,齐良还是问道:「家母可在
里面?」
「殿下适才去处理府中一些琐事,稍后便回,公子可愿进堂叙谈一番,与丁
某边等边聊。
「这个混小子!!」正在屋内整理衣裙的仁和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不说她
现在衣衫不整,单是脸上红潮未退,满屋淫靡气味,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来刚经了
好事,何况来人还是自己儿子,还怎生做人!
「不不不,前面灵堂人来人往,需有人照看,在下不能耽搁,只得失礼少陪,
请大人见谅。
」齐良连连摇手,还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这位强拉着自己叙话。
「如此,公子请便。
」丁寿笑答。
如蒙大赦的齐良长出一口气,客套话都不敢多说,避之若浼,扭身快步离了
后院。
丁寿背手扭身回厅,坏笑道:「殿下虚惊一场,咱们继续。
「一边呆着去!」倒在椅子上抚胸呼呼娇喘的仁
和嗔怒不已,「都说了这里
不行,你个急色鬼就是不听。
「下官不是担心您没尽兴嘛,」丁寿摸摸鼻子试探道:「要不到您卧房……」
「滚!你当府上人都是瞎子呀,再说以后你一个大男人老往这里跑算怎么回
事!」说了后半句,公主殿下的脸更红了。
「你是担心以后呀,」丁寿摩挲着下巴,思忖道:「这倒是个麻烦事,不过
臣下有个主意……」
************
奉天门早朝。
「仁和大长公主上表:奏请于南苑修建驸马坟茔,自愿结庐相守,乞陛下恩
准。
」礼部郎中崔杰出班奏道。
作为首辅李东阳的长婿,崔杰的奏请自有多人应和,什么公主殿下夫妻情深,
贞洁可为天下表率,足为后人旌表等等,反正好话不要钱,多说几句也不亏。
「南苑?」小皇帝却有些奇怪,「以往薨逝的公主诸王不都安葬西山么,何
必另选佳城?」
「陛下,西山一带风景秀丽,林泉茂盛,确为风水宝地,然国朝皇亲贵戚多
葬于此,形胜之地殆尽,若大长公主殿下愿另选他地,礼部并无异议。
大明朝公主墓地选择都是工部、礼部和司礼监的活儿,反正将来都是合葬一
处,现在敲定了也省得日后麻烦,礼部尚书张升乐见其成。
前阵子刚拒绝了人家奏请,这要是在南苑安家,以后南海子打猎碰见了这位
大姑姑如何相处呀,朱厚照担心这个。
「陛下,仁和大长公主贞烈可表,臣请授其长子齐良锦衣卫千户一职,以为
嘉许。
」丁寿突然出班奏禀。
「准奏。
」朱厚照回得干脆痛快,这样好啊,儿子都升了官,亲戚见面也好
说话呀。
见小皇帝高兴,丁寿趁热打铁,「公主为夫结庐守灵,其情可悯,臣请为其
预建生圹,广设享殿、库厨、官宅,以彰其行。
见小皇帝突然面露难色,丁寿暗道声坏了,忘了皇帝是个穷光蛋了。
「预修生坟,可有先例?」朱厚照的确为难。
工部尚书曾鉴道:「自英庙时汝阳大长公主起,确有公主以年老死日将近为
由修建寿藏,然仁和大长公主春秋鼎盛,似无此必要。
礼部尚书张升也说道「豫凶事,非礼也。
况而今库藏匮乏,宜停不急之务。
你俩老家伙跟我对着干是吧,连《左传》都搬出来了,刚才给齐良那小子加
官的时候怎么不来一句「赠死不及尸」的屁话呢,丁寿在心中给这二位部堂记了
笔小账。
「陛下,寿藏官宅亦是公主结庐之所,事急从权,礼不可废,臣意请公主府
自置茔地,待帑藏充裕,再领银折价。
」这笔钱到底还是得自己出,丁寿心疼得
直抽抽。
「此议甚好,司礼监会同工、礼二部,照此办理吧。
」朱厚照现在是乐得做
甩手掌柜的,拍拍屁股走人。
「恭送陛下。
一直垂眼低眉的刘瑾送走小皇帝,对着张升二人道:「两位部堂,请留步。
「刘公公,有何吩咐?」曾鉴傲然屹立,语气生硬。
「曾部堂客气,近日朝臣赴咱家府宴之人甚多,唯部堂清高故我,咱家怎敢
失礼得罪。
」刘瑾皮笑肉不笑道。
「你……」曾鉴待要反唇相讥,被一旁张升阻拦。
「若刘公见召,老夫与克明兄自当上门叨扰。
」比起曾鉴,张升姿态低了许
多。
「宗伯说笑,内外相接乃是重罪,部堂可是要与咱家私相授受,暗中结党?」
这位成化五年的高考状元被刘瑾一句话顶的说不话来,脸色难堪,一旁的曾
鉴不耐道:「刘瑾,有话直说,老夫无心与你在大内啰唣。
「咱家也有一摞奏本要批,」刘瑾淡然笑道:「只是这些奏请里怎没看到二
位部堂年老乞归的奏本?」
「什么?!」二人同时惊诧莫名。
「刘瑾,你究竟何意?」年过古稀的曾鉴火气未减,直要冲上前理论。
刘瑾冷冷道:「咱家的意思很清楚,二位年老昏耄,做了几十年的官儿了,
还不明白审时度势的道理,别等到咱家出手,大家都不好看。
不理暴跳如雷的曾鉴,刘瑾扭身而走。
「欺人太甚!」曾鉴涨红了脸道:「启昭,你我上表参他胁迫大臣,居心叵
测……」
「克明兄,算了吧。
」张升长叹一声。
「算了?这算什么?」
「如今两京都察院各道奏章,必先呈堂详禀刘瑾,然后上闻,你我的奏表根
本到不了陛下眼前呀!」
「这……」曾鉴知晓张升说的是实情,却咽不下这口气。
「急流勇退,谓之知机,咱们也到了颐养天年的岁数了。
」张升凄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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