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周慈忙着谈恋ai，他男朋友向她求婚，她正在考虑要不要一毕业就结婚。」

「她不是不结婚的吗？」

「她爸爸去世後，她似乎改变了想法。」

「你今年毕业了，打算将来的路怎麽走？」

「我也不知道。还没想过。」

「你不会放弃音乐吧？我看你这阵子很少说起写歌的事。」

夏乐越听越气，她转向一凡，慢慢的说：「你以为我愿意当一个乖乖的nv朋友。跟在一大堆不懂音乐，只坐在一边sao手弄姿，或拍照，或拍手，或尖叫的nv朋友堆中吗？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放弃自己的理想。」

「一凡，你也以为我会是小野洋子吗？我听到你跟鼓手的对话了。如果你不希望我陪你排练的话，你怕其他人讲闲话，你可以直接跟我讲。不要说我放弃音乐之类的话！」

「对不起。但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我不想讲了。再见。」夏乐打开宿舍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夏乐轻轻打开房间。一阵香辣味扑鼻而来。晓凡是高材生，北方高考状元，拿奖学金来这里念大学。晓凡姐姐上星期来探望她，带来家乡的小米椒、花椒和卥味乾货後，晓凡就开始在宿舍的小厨房煮麻辣火锅，晒自家熏制的豆乾，还有那几只烟熏j，张牙舞爪的晾在窗台上，夏乐觉得一阵晕眩。

那年她五岁，有一个同卵生的妹妹，b她小一分钟出世，准备要升小学一年级。她们喜欢玩升降机游戏，先坐升降机到顶楼，然後其中一个走楼梯，另一个搭升降机，b赛谁第一次到达地面。那次是妹妹跑楼梯，她搭升降机。升降机停了好几层楼，到达地面时已经挤满了人，夏乐随着人群好不容易挤出去。在地面大堂门外看见妹妹的身影，赶忙追出去。

楼下连接着菜巿场，夏乐在菜巿场来回奔跑，怎麽也找不到妹妹。她穿梭在sh瀌瀌的陕窄通道上，主妇们汗流浃背的身t不时推挤着，菜贩的叫卖声夹杂着家禽的排泄异味，强烈的感官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晕眩。突然背後传来一声吆喝，屠夫左手揪着一只成熟的母j的头部，右手抓走一把刀流利地抹在母j脖子上，一gu鲜血飞溅而出，夏乐愣在那里，看着母j不断挣扎的脚爪，以及稀烂的粪便，一滴一滴从gan门排泄出来。

那天晚上，妈妈终於等到警察局的电话，说是在医院找到一个nv孩，只愿意告诉护士自己叫夏乐，其他什麽话都不愿讲。爸妈赶到医院，看见夏乐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护士给的玩具。

「夏乐，你快告诉妈妈，妹妹到哪里去了？妹妹到哪里去了？」妈妈使劲抓着她的臂膀，不断地问，夏乐开始尖叫起来。

「太太，请你冷静点。」护士赶忙制止她，转身跟夏乐说：「好孩子，来跟着我做，「x1气，呼气，好，很快没事了。」」

出院後的第一顿饭，夏乐看着餐桌上那盘骨头带血的白切j，哗的一声吐了出来。那天之後，她的筷子再也没有碰过r0u类，妹妹也从此没有出现过。

夏乐套上耳机，背对着窗户侧躺。nv孩的歌声徐徐飘来：

树叶h了 就要掉了 被风吹了 找不到了

太yan累了 就要睡了 留下月亮 等着天亮

冬天来了 觉得凉了 水不流了 你也走了

音乐响了 让我哭了 心已丢了 还会痛吗

夏乐背对着窗户侧躺着，心里不断重覆着：「x1气，呼气，好，很快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