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asi同人OS试写(上)（2 / 2）

「喂！还我啦！」

「嗯......等等......nino你先说......说完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玩。」

共同朋友挑眉，二g0ng啧了声，思索着怎麽说b较好。他想不到一个完美的解释方法，忽然他想到方才的梦，说不上是恶梦还是美梦，他靠着床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最近我睡不太好，很奇怪吧？说实话，以前再糟糕我都能好好的入睡，现在倒是不行了，或许是因为已经快四十岁，不过不是的。」

「你知道吗？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习惯了这样的自己，习惯了一种生活步调。」二g0ng看着自己的汉堡手，突然愉快的笑起来。「我也习惯了和他们的相处模式，说到底，我们是互相依赖的存在。无论我们是否健全，我们私下的生活如何。我习惯了出道後的脚se设定，出道前我大概没有想过自己这麽会说话、接梗。你说过我的角se设定完美到，你有瞬间也会忘记我不是那麽小气的人。对吧？因为习惯了。」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喜欢的、自己讨厌的，是甚麽了。人都会这样吧？说到底，喜欢的、讨厌的都会让自己情感丰富，更甚者，有时候自己喜欢的，会让自己不这麽不喜欢自己讨厌的，虽然有点拗口，但是这很真实吧？话说，你到底要不要还我啦？」

共同朋友笑笑，「害羞了？你还没有说你为什麽会住院喔？」

「住院？不就是睡眠不足？」二g0ng语调转高。「然後导致食慾不好而已。」

「呵呵呵，这麽简单？那你前面说一堆g嘛？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小大陪床，不过你应该不知道小大在这家医院有认识的医生。」

「医生？」

「你的主治医生喔。」共同友人笑着将游戏机还给二g0ng，画面停留在闯关失败的画面。「啊，nino对不起，你又要从第一关开始破了。」

「甚麽！我好不容易破到最後一关的！」

「就当作是我当一回中间人的代价啦，想想我也真不容易，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呢，而且我又有家庭了，不可能事事都当你们的桥梁吧？」共同友人刻意以ga0笑的语气说，却发现徒劳无功。二g0ng的心绪依然不佳，友人受不了、只能叹气。「那家伙......不说你就不问也不说？」

闻言，二g0ng和也满是讽刺的说。「这次你错了，他有问我话。他问我我恨他吗？」

没有声音接续着二g0ng的话。

二g0ng心想，我们五个人结成了一个大大的结，谁也不放过谁，而谁也逃不开谁。

只要一人不幸，就所有人不幸。

可惜，太多人看不清，只努力让其他人幸福。连二g0ng都不例外。

因为有时候他们觉得，看着其他人幸福，自己也会幸福。甚至，这就是自己的幸福。但是不是的。

不是的。

「你恨吗？」

听着共同朋友问他的语气，与大野完全不同。他也说不上来，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那就好，不知道就好。」朋友笑，「嗯，你很正常。放心，有一天你能更正常的。」

这时候的樱井与迟疑带点茫然的二g0ng不同，他准确的追上正走出医院的大野。

「智！」

大野回头，樱井搭上他的肩。

樱井喘上气，便将人拉到车上。樱井望着大野，原本有很多想说的、想问的，最终只化成一句，「大野君，陪我在家喝酒吧。」

「......不要。」

「这是你欠我的。」

虽然很卑鄙。樱井想。在舞台之下、在镁光灯照s之後，他们的血都不是鲜红se的。只要沾过一点演艺圈的毒，只要戴上了名为偶像的面具，谁都想像不出来他们本来的样子。所以樱井的卑鄙他明白，是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这属於他最後一点念想。

是青春的遗物吗？

樱井不由得浅浅的笑起。恍若最开始。

「我知道了。」

最一开始，樱井单纯憧憬着跳舞的大野。後来，他羡慕随处可睡的大野。

樱井叹气，在自家车库里，默默的亲吻大野的脸颊。

「翔君？」

「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一直以来leader都是岚里面最会藏事的。只要你下定决心，谁都不会知道。」樱井缓缓的说。他捏着鼻翼，似乎有些疲惫。「我们顾虑大野君，也不会多问、更不想b你。但这不是我们要的。错过、终止。」

大野轻轻笑出一声。「翔，不能保护，就该毁坏。」

「你毁了多少？」

「毁了很多。」大野说，「中居君，也和木村君毁了很多。」

「翔君，你知道吗？有些东西像画画一样，如果全部只是为了画展、为了期望、为了我所不清楚的东西，我是画不出来的。」

忽然，樱井觉得这样的大野正是自己所熟悉的，既温柔又克己的大野。他对他所定义的自己人温柔的可怕，有时候近乎一种残忍，不自觉的残忍。他会表现的他并未阻止任何人进入他的世界，可惜，大野的世界没有人可以理解。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在他看来是如何，像现在，他只在副驾驶座上转着玩自己手指上的婚戒。

说着说着，大野露出一个不是很令人开心的笑容。「翔君。和也他啊，和我很有默契喔。他知道我会毁了，而他也不会阻止。因为他也无法忍耐有这麽一天。」

「岚对你们来说，是甚麽？」

「特别的关系？」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嗯......我自己无法企及的存在？」

樱井看着大野低头，似乎在看他自己的双手。大野双手翻来翻去，最後他呼呼呼笑着，也不知道他想到甚麽。

樱井慢慢懂了，这是旁观者的寂寞。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惊觉原来二十年的熟识是自以为，那些默契只要微小的改变，就甚麽也不知道。又或者是二g0ng说过的，有些默契可以把彼此都骗了。骗了甚麽樱井还是不怎麽明白，但他知道了，默契并不可靠，默契反而是种奇妙的薄膜，可以把真实的彼此筛的和自己世界的彼此一模一样。

车子熄火，樱井打开车门。「下车吧，你想喝甚麽酒？」

「烧酒，有吗？」

这一天樱井和大野喝烧酒喝到大醉。等樱井醒来时，那名褪se褪的差不多的黑皮大叔已经不在他家了。

他慢慢的、慢慢的叹气。

很大口的气。

第三章 side 2015

他知道的。

自己十分弱小，只有他的话甚麽都做不到。

他挂了电话，戴上鸭舌帽出门。他有时候会觉得，也许谁都不会认出他，便刻意凸着下巴、只戴帽子就走在大街上。後来他发现，无论走到哪里、做了怎样的变装，会认出来的依然会认出来，而这个城市依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眯着眼睛，他艰难的看向他的租屋处。

进了圈子，再简单的人都会瞬间被五花十se的世界给迷惑，到最後醒来的时候，已经深陷泥淖之中。尤其是猛然发现一点方向都没有。小时後不会，长大、成年了，真正两脚踏进时，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在哪回归最原始的面貌。

坐进计程车，他先到a地买杯巧克力，再搭上熟人的车。

「小大，你去那做甚麽？」

他眯着眼，有点快睡着了。

车子摇摇晃晃，就像摇篮一样。每次坐进车，都容易被哄入睡。他努力撑着眼皮，含糊地说，「找人。」

不过呢。

他知道无论重头来过几次，结局和过程应该差不了多少。因为他喜欢那四个b他成熟太多的弟弟们，希望所有人可以ai着他们、望着他们、知道他们很厉害。至於他嘛，反正除了亲友约、钓鱼、画具以外的理由，他很少出门。其实他明白的，只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才是自己，只有在自己喜欢的空间才有自己，只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同样的事才是自由，不过，二g0ng知道的吧，自己没什麽节c呢，毕竟是男人嘛。

顺路载他的熟人在b地放下他，他r0ur0u眼睛，像个欧吉桑走入住宅。他在门前想了会，从口袋拿出钥匙开门。他窝在沙发上，刚刚在车上积下的瞌睡虫又找上他，迷蒙之中，有人将外套盖在他身上。

「......好？」

那人翻白眼，「说话说清楚一点，谁知道你在说甚麽。」

他还没全醒，但就是想笑。

「嘛，你知道的......。」他蜷着身、抱着外套，半睁着眼说，「想睡。」

「你来就是为了睡觉？你有那麽乖的时候？啧，脏si了，你进来有先去洗澡吗？」

他嗯了声，「现在。」

「那你给我回你家睡！我还要洗沙发！还有别在我家沙发睡，我家沙发是拿来坐的。」

眨着眼，由於他十分想提起jing神，他眉头皱了起来。就在那人想说甚麽的时候，他单手晃着手机，呼呼呼笑说，「找到人，可以回家了。」

「那是我的手机吧？大野，还来！」

「你会去吗？今年的集会。」

那个人扯着他的脸颊，放任他从手机通讯录中抄下一串数字。「会去。虽然很傻，但是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你不去？」

「嗯。」

「谁去？nino和润？」

「不，还有相叶。」他笑，「嘛，相叶和j社虽然有协议，但不影响。」

他伸了懒腰，然後歪在那人身侧。那人忍住把他拍下沙发的冲动。意外的，看着那人的反应他心情还不错。

「你还是只在旁边看吗？大野君。」

「嗯。」

「算了，你不会後悔就好。我懒的管你们。」那人翻白眼，「不过最好注意一下你弟弟们，和j家打对台的喜欢钻漏洞、泼脏水。」

「无论如何，会的一张图片就会。」

他到厕所打了通电话，谈完後才继续摊在沙发上。心里不是难过，是少有的茫然。那麽多年，他生命中一半以上的时间都给了事务所，虽然不是很尽心，但多少也有点感情。他不是理x到冷漠的人，即使是作为工作，他不是完全喜ai的工作，也还是会觉得不甘。为了事务所的决定，为了其他人对岚的看法。说到底，他是个普通人。

果然，他是个凉薄的人。在心底为此不知道笑了多少次，也哭了多少次。但於事无补。他可以看得很开，可是这不过是自己在骗自己而已。他其实一点也看不开。

对於事务所。真的。

「呐，你懂得吧？」他笑，「说到底我也是俗人。」

弱小的俗人。

他眨眨眼，从沙发上跳起来。他软软的弯腰在那人脸颊落下一吻，不带情慾。他说，「对不起。」

「走开走开！有人说对不起说的这麽没诚意吗？啊？记住，你欠的不只是我，看这样子你和我差不多，你们不该走到这个地步，不是吗？」

「大丈夫，我的弟弟们都很厉害的。」

他笑，「都是我的错，中居桑。」

「你们都太倔强了。大哥带头，弟弟们一个个都学坏了，虽然我好像没什麽资格说，但是你也太绝了。大野，你们都很ai护岚这个团t，可是你现在是在做甚麽？你为甚麽不跟他们讲？」

「中居酱也没资格说我啊。」

「你到底在想甚麽啊？我是听说过小相叶和松润跟事务所的协议啦，也多少听过东山桑讲你的，照你们这团的出席率，就代表其实樱井君也有罗？」顿了顿，「所以你们和我们的状况不一样，我为甚麽没有资格呢？」

「不，是一样的。」

他摇头，表情略微冷淡。

他私下其实不怎麽ai笑，这些笑都是别人送给他的。真正的他，情绪其实平淡，不怎麽有想要笑的意图。他私下情绪很空，很常发呆，有时是在胡思乱想。笑容，是别人送给他，然後他再转送给观众的。

可是，最一开始的时候，他也ai笑。是自发x的笑。

senior宠他，因为他天然的气场、因为他ai笑、因为他的天赋，也因为他喜欢senior。结果无论先来後到，只要是senior那圈的，大家都很宠他、很ai和他闹成一团。

「我没说过我为甚麽愿意出道吧。」

他淡淡的说，声音依旧黏糊。中居差点听不出他说了甚麽。

这个话题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意图，只是摇头一直摇头。

「我相信你们可以的，大野君。」

听到这句话，他有点想落泪。

可是，他依旧摇着头、推开大门，站定在玄关。

他们实在是太早也太年轻就出道。只要是那个年代、那个年纪的偶像或是艺人，有哪个是乾净的？有哪个没有沾染过男se或是nvse？又哪个是完全没有扯入交易的？当时的圈子那麽华美，而谁要是不一起踏下去，便会被无形的排挤、边缘化，彷佛是圈子里默认的原罪。结束这种莫名文化时，他们已经习惯，至於绯闻，呵，反而是他们最好的保护se。事务所经常x被仇家监视，如果有点绯闻，那些人反不会盯他们盯的紧。

绯闻多寡，後来是他们自己拿捏的。经纪人不懂，又或者是被放养。他们还是一点一点m0索出来其中分际，当然有几年还不谙此道，也有被不在预料之内的绯闻狠狠伤过。

他们真的可以吗，他回答不出来。

为何要在那年出道，成为众矢之的？为何要走红，使得更多双眼睛等着看他们落下来的那一天？

为甚麽，是他们？

他们也是苦过来的，为甚麽、他们等不到不红的那一天，可以默默淡圈的那一天？

所以他们很倔强。

弟弟不甘，以至於哥哥也不甘。

他回头，对中居说，「嘛，再陪陪我，好不好？」

*

中居去了集会，令他意外的是东山前辈也在。

kk常常与这类事情有所距离，但这次也来了。还一个都没缺席。中居挑眉，坐在tokio leader旁边，两个人交头接耳讲了会话，木村没有来，中居心里其实不太舒服，他会想到出道到木村结婚那段时间的事。

「太一也没来啊。」

「他说......他说甚麽来着？」利达啧了声，又摇头，「嗯，松冈你还记得吗？最近只记得甚麽时候铁腕的工作进度。」

松岗想了下，「应该是说，家庭旅游？」

长野惋惜，「早知道我去排那家新开的早餐店。」

「长野，评论很好？」

「还不错喔，以新开的早餐店而言。而且又是开在郊区。」长野说，「二g0ng想去吃？」

「不，只是随口问问。或许哪天路过会进去吃。」

「板本呢？」

「有节目必须出席。」长野回，「怎麽？」

「难为你带四名弟弟出门。」二g0ng说，「我们家反而是哥哥们有杂志采访，所以没有出席呢。」

井之原啊了声，「我不算哥哥？」

「你算吗？」cc三个人一起翻白眼。冈田接着说，「有时候你还最不受控制呢。」

「那都是综艺效果，好吗？」

二g0ng说，「如果v6除了你以外都不认为是综艺效果，井之原，我想说，或许你就真的不是哥哥呢。话说当哥哥有b较好吗？当弟弟还能联合长野欺负板本喔？」

结果井之原越过二g0ng，直接和相叶抱在一起。「果然小相叶最治癒了！」

中居和其他团员在旁边默默笑。

东山见人来的差不多，就示意不要再讲话。然後推出一面白板。

「关於这次接班人之争，虽然之前社长有保证过不会影响到事务所的运作以及艺人，但最近我认为已经有所影响。大家也是有这个共识，才一起提出这次的集会。那麽，针对这个问题，大家有甚麽想法吗？」

山下坐的远，但东山可以看到他有点不屑的笑。

山下说，「谁赢面大，大家心里有数。那麽我们还能做甚麽？赶紧抱大腿？」

相叶和松本手在底下互相拉着，二g0ng以余角瞥到，抿嘴後掰着自己的手指头。二g0ng心里清楚山下的意思，也知道泷泽在开始前刻意坐在山下旁边的原因。相叶旁侧的今井还不太懂，看着泷泽与刚刚说完话的山下，一脸状况外的困惑表情。

「怎麽了吗？我以为只有我们才能说这种话。」想起大野，中居默默的在心底埋怨。他就知道一定没什麽好事会发生。「还是你有b我所知道的情况更惨的人事？」

采访後，樱井待在休息室处理news zero的公事，等其他人回来录综艺节目。他则到ch0u菸区从菸盒敲出一支烟，m0出打火机，燃起被夹着的淡菸。他垂眼看着飘起来的白烟，然後单手戴上耳机。

樱井前不久问他，他会担心吗，他说他不担心。因为他不懂。也不会不安。

可是现在他想，说不定只是因为已经能预测到可能结局，所以心理安定，再加上有他信任的人在，他不担心，因为他不懂，不懂那些会让人不安的点，以及他不明白自己应该承担怎样的责任。不过，他猜测不久也许会有人传简讯，或者是打电话给他。他出来一部分是不想让樱井听到。樱井连公布自己的恋情都傻的天然，对待恋情的连锁反应也很天然，不是说他不晓得，而是潜意识想延迟面对问题的时间。二g0ng也不说破，因为他们除了倔强以外，还有个天真的共通点。他们在一些事其实根本不成熟，甚至带有天真的想法，并很倔的一直保留下来。

即使他们出道後有多少前任，或者是一起捱过不想独自度过的夜晚，对於情感，他们b很多人想的还要天真一点。

「喂，你是怎样啊？这麽招人ai？」中居的声音从手机传到他的耳朵，他单手执起与耳机连通的麦。中居由於他没回话又说，「你之前因为东山前辈去了一个饭局？」

「嗯。」

「你的行程是不是被泄漏了？真......我记得你和你经纪人处的不是不错？」

他低笑，「嘛，也算是不错吧？他们还有说甚麽？」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中居顿了顿，「他们觉得现在的状况是，既然某人赢面大，他们被b得最好赶快投诚，不然工作被塞到其他人那，或是被以没有档期之类的。至於为甚麽有这种状况是因为有个叛徒，这叛徒已经在帮他拉拢投资者，给他一种所有人都该为他所用的错觉。你认为呢？」

他被烟呛到，边咳边蹲了下来。

「昏招。」他说，「如果没有经纪人和人证，啊或许还有其他意外。」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应该没几天......就会被爆料。」他自嘲，「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是应该做的......。」

中居回，「喂你在说甚麽？你和我经纪人做了甚麽内线交易？小心不要被抓住辫子，他们又有话说，说甚麽双面讨好的。东山前辈说，你饭局是应他要求去的，和谁会不会赢都没有关系。你们家说了甚麽你知道吗？果然弟弟生气起来是最恐怖的，原来大家的共识都是对的。」

「他说，我相信我家领导。既然有人认为我家领导有问题，又觉得相信我家领导没问题的人，大都是因为和赢面大的利益关系冲突不大，那这次集会结果我们不参与表决，也不提供可能处理方案。另外，若是集会结果处理结果不佳，大家可以来向我们索要赔偿。而且我有点伤心，那麽多年的同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看到甚麽，但是你们还无法完全认清一个人个x。」

「好弟弟，对吧？」

可惜可惜。

他碾灭淡菸。看着烟头皱起八字眉。「......对。」

他听到敲x1菸室外墙的声音，新来的助理在他示意下进来。

「大野桑，社长找你。他和你约在老地点，现在。」

「我知道了，谢谢。」

助理出去後，中居问，「我听到？」

「嗯，是好事。」

「等等，先不要挂电话，上田好像去你们工作的地方，好像要找你理论。他好像觉得是你把同事之间的感情弄得这麽尴尬这麽僵的。」中居带着淡淡的笑意说着话，「自己看着办，si小鬼。」

「si小鬼？我？」

「不是吗，一天到晚只知道对我以下犯上的si小鬼。记得照顾好你家弟弟们啊，我差不多该尽作为团里年长者该尽的责任了，再聊。」

中居挂了，但最後的话并不是好兆头。

最後。

抿着嘴，他从x1菸室出去，正巧看到gui梨正在阻止ueda。其实不必这麽麻烦的，他很想这麽跟他们说。直接亲口对他说些伤人的话，然後把他从事务所赶出去，世界不就宁静了？也许他正在尽的责任，如中居所言，亦是所谓最後责任。最近想的多，是种回光返照。

「其实只要他一句话，我们就──」

就会再度相信他？还是更恨他？或者继续万事照旧？

他去和工作人员说，今天的录影可能会b较晚开始，他临时被叫走，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工作人员回他说，事务所已经和他们提了，让他放心离开。

「这是甚麽？you告诉我，大野君。」

他平静的说，「我和钓鱼同好们的合照。」

「钓鱼同好？不，我知道这不是。甚至我在有人放出这张照片後，就在等甚麽时候会有後续。」社长顿了顿，扬起一侧嘴角，不知道是恨还是嘲弄。「景子没有警觉，也没有处理好。他还不知道幕後是谁，还以为是跟我关系不好的杂志社，或是敌对事务所。」

社长默默推出一个nv的照片，还有他的画的部分放大图。「you到底在想甚麽？you是等着自己被毁掉吗？饭岛君我就算了，他是经纪人。可是you呢？」

「那社长你不也是，希望前辈们被毁掉？」

突如的安静，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有时候觉得，事务所和偶像艺人应该是互利互惠的，可是现实是甚麽？现实是甚麽呢。他知道自己不该这麽天真，世界上从没有所谓白吃的午餐，不过他熟知的艺人们都给予一切能给予的，别人再要下去，他真的不知道他们还能给甚麽？是不是手中有张王，其他的牌都可以任意被舍弃？

「社长您一定知道，今天社里的艺人早上去做甚麽了。」

「......you觉得我不会保障旗下艺人？」

「您保障过吗？」他说，「只要有利，不是都可以任意舍弃或者利用？你知道跟着我的马内甲做了甚麽吗？那不就是一种毁掉我的手段嘛，诶，有些话就直说吧。社长。」

社长长吁口气，「所以这就是you的理由？」

他点头。

社长轻笑，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他也不想。

「我知道了，我──」

有人无礼的直接推开了门，他皱眉，侧着身让社长知道来人是谁。

是他的『哥哥』。

「智君，社长，好久不见。」哥哥完美的笑着，「既然您心属的接班人已经受到教育，那麽也该来算您任意让人算计旗下艺人的事了。」

他拉了哥哥，「哥，这是我的事。」

「在我选择释出照片的时候，就想过如何结束了。社长，您只须要让今天的事完美落幕。」

「you和樱井君非常像，这种场合更是像。」社长突然这麽说，「你们都不适合这个圈子。」

那谁适合呢。

他想到事务所的偶像们，根本没有几个是适合的。梦想不能当饭吃，而事业有成也不代表完全合适。能存活下来的，除了天赋、仅有的一点聪明，大概就是将其当作一份工作的责任心。

太过於疲倦了。

他看着被许多人称赞的手，默默的推开了门。「我还有工作，先走。」

他回到录影之所，弟弟们都已经到了，反而是他成了最後一名。暖场的ga0笑艺人不知道说了多少梗，他努力打起jing神和弟弟们平安无事录完三场，并拍完杂志相片。他r0u眼，见没什麽事便想先行离去。然後他收到简讯，他看完内容只是皱眉。

踌躇着该不该回事务所一趟，而後释然。既然媒t、非粉丝者、对头并不企求真相，他只需要给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解事就好，那欠与还的分际也该由他自己这给予真相者斟酌，那麽、中居或许也是这种想法。一个社会往往有许多种真相，最後大家也都不想知道所有的真相，独独能接受一个自己以为最合理的。所以，有一个多数人以为合理的真相，就好了。其他的几个当事者明白就好。不乱、事後不累，也算是种安稳。

突然，他的腰被袭击了。

是二g0ng。二g0ng望着他，「领导，怎麽了？」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二g0ng说，如同往昔。但试了好几次他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如何解释、该说到哪里，最後他抱着二g0ng沉默无语。

「到底怎麽了？嗯？」二g0ng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哄小孩似的。但他们都不觉得有甚麽。「小大？」

「nino，你会讨厌我吗？」

「笨蛋你在想甚麽，当然不会啊。」二g0ng信誓旦旦的回，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即使你毁掉很多很多，我还是无法讨厌你的，小大。」

他含糊的问，「为甚麽？可能是nino你很珍视的东西啊。」

「或许是因为你也是其中之一，而且有些事一直以来都是一t两面的。」二g0ng突然笑出声，「就好像我知道带着毁灭x的伤害，有可能是一种......常人不能t会的温柔。」

「所以小中居决定了呐。」

「小中居他决定了？」二g0ng即便尾音微扬，他还是能感受到二g0ng语气中的伤感，与终於来到这种地步的心情。「小大，我们啊要连同前辈的分一起喔。」

一起。

一起？

第四章 side

二g0ng和也出院以後，他接了明年的新春sp。

解散之後，他的工作都是由二g0ng和也本人把关。他不想有马内甲经手过，想能百分之百控制自己的时间，不过有可能是因为解散的当下自己的痛、茫然与疲惫，自己给予自己一定的懈怠与修整。不过，他有想过如果早一点，说不定他会直接作为游戏实况转播主为生。嘛，反正有段时间他还是逃出国以进修的名义学了导演和摄影，拍了几部微电影，并作为副导演学习几部美剧拍摄手法。

然後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国。

最近他听说弟弟，第一个成家的松本要回国。为了跨年。为了他们狠心留下的相叶雅纪。

「松润真的要回国了，呐nino，我们能不能限定复活啊？」相叶边开车边兴致高昂的问二g0ng，「好不容易五个人都在日本，就算聚一聚也好啊？要不就一起出游之类的？nino你说呢？不然你们谁又不在日本了，嘛我也是会寂寞的呐！」

二g0ng视线从窗外转回看了眼相叶，又继续撑头望着窗外。「再说。」

他记得大野问他话的神情，他以为他已经不会再为此心痛，但现实是他的心脏仍为此隐隐作痛。明明知道这个结是五个人一起打上的，现在的二g0ng和也却一点都不想找到原头，和其他四人慢慢解开。他累了，听到大野的话、感觉到大野的欺骗，他累了。他明白大野不再是那个对团几乎没有秘密的领导，大野是个沉默不语的陌生人。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大野，啊，还有一个樱井翔。樱井翔对他的误会，他也不想说，可若一句话也不说，事情能成吗？

不过相叶的微小愿望他是懂的，也想为相叶实现的。终究是个亏欠方，无法说不要就不要。这就作为惊喜送给即将结婚的相叶雅纪吧。二g0ng边想，眼神边柔和下来。忽然想到一开始，他们只是藉由亲密的动作来拉近彼此距离，但甚麽时候已经不需要那些搂搂抱抱，他们便可以相通呢？而又是甚麽时候开始，他们这种默契只能作为伤害彼此的工具？

一步错，步步错。

「你们一个个飞到海外进修，即使是sho chan也各地跑新闻采访。新年祈福常常缺席，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在同一时间和你们聊，呐，是我太笨还是太好骗啊？」相叶终於忍不住低低的抱怨，原本顾及二g0ng才刚出院，本来不想说的。「是不是一辈子我......我......。」

「喂白痴啊不要随便在路中央把车停──」

「我知道啦谁是笨蛋你才是笨蛋！」

哭了。

从来都是泪点低的泪包哭得唏里糊涂。

车停在路旁，闪着刺眼的红灯。二g0ng仰头眨眼，忍着、压抑着。

谁没有几个秘密藏着，不能说？放在心底，不时反刍到喉咙再和着血泪一口吞下。为甚麽没有阻止，也没有去找寻真相。为甚麽？很简单，二g0ng与他的秘密在害怕。他胆子从没大过，只是没有让人知晓。

「谁当你是笨蛋啊？你只是个天然白痴！」二g0ng使劲r0u着相叶的头，「哭甚麽哭啊，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要当人家老公总不能整天都在哭吧？」

「我知道的啊，nino，我知道的啊。」

「好好好，你知道你知道。」

相叶抹掉眼尾的泪，「我是真的知道啊，你们觉得我前nv友在利用我，就想办法把他赶跑的事，我一直都知道喔！真的呀！」

「那只是我们的狡诈。」二g0ng说。

「不是！我知道那不是！」

二g0ng想到松子的评价，扭曲、不正常的排行榜是他夺冠，然後依次是大野、松润、樱井，最後才是相叶。演技不好，所以在电视上总是沉默的大野，竟然在舞台剧、电视剧、电影都没什麽一致x被骂说，他的演技堪用而已，就可以窥视出大野和他相仿，都是不怎麽正常的。即使他在团员面前如一张纸，但讽刺的是，至今话都说一半也没有欺骗他们的大野，恰恰是最伤他们的心的人。不过二g0ng晓得，若说大野是明面上使得岚解散的原因，那麽私底下的原因就是自己了。这是二g0ng和也的狡猾，也是大野对二g0ng的仁慈和温柔。话永远都说不开，是他们根本都不想面对、不想说，如果能烂在肚子里的想法，一直一直在二g0ng的脑海盘旋，搅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把自己一点一点吞噬掉。

樱井，快要猜到他们分手的其他原因了吧。

胆小、j诈、扭曲。

宛如刽子手一般无情无义的自己。最後，啊啊，最後那一次演唱会和大野两个人哭的隔天眼睛红肿，却还是继续哭呢。为甚麽啊，因为偶像人设的二g0ng被真正的二g0ngb到自杀了呀。这样的他，根本无法继续岚的工作了。

「aiba，你一定会b我们都幸福的。因为你真的很天然。」

「这只是人设好不好！喂喂！nino！这是人设！」

看着相叶又哭又笑，朦胧之中，二g0ng好像有点理解转身离去的大野。

『呐，和也，别哭了。』

『你管我！你还不是在哭。』

『小和也，别哭。我知道。』

『你知道甚麽！你要走了，然後呢？』

『我知道，和也，不相信ai情。但是小翔和和也都很无辜。』

『......哈？』

『如果五个人的话，和也能一直一直假装相信，可是现在已经到头了。啊，我也到头呢，呼呼。』

──你恨我吗。

微微躬着身的小孩拿着砖头。一下一下敲着，他觉得未来和过去会一起向他开门，但没有。於是，他停手盯着砖头。没错，二g0ng心想，小孩看着砖头，觉得说不定能看出甚麽门道，可惜没有。他只看出来砖头的过去是血红se的，未来是一片灰。

──该不会你原谅我了？

不。小孩蜷缩在角落窥视着。二g0ng看着小孩愤恨、失望的双眼，默默的阖上眼皮。

「......到头了。」

二g0ng盯着樱井发来的简讯，喃喃自语。si命的撑到母亲发现的时候，只是因为二g0ng自己卑微的愿望。但并没有实现。二g0ng的手机被相叶夺去，他抓着相叶的手，可奈何力气b不过相叶，相叶读了他的简讯。

「小翔说他不会和其他人结婚的。」

「小翔说，他等你。他想和你一起面对家人。」

「他还说，他准备今天告诉他的家人。」

二g0ng嗯了声。

但又如何？

说到底，如果没有岚，樱井不会成为同x恋，然後无法达成他双亲的期待。啊不是，岚早期的时候谁没有和nvx厮混过呢？太早进入光怪陆离的世界，他们也不免俗厮混了四年左右。真正决定要摆脱这一切是在五周年，再来他们迎向各种转机。所以，樱井并不是说没有和nv人结婚的可能。

他相信做为团员的樱井，可无法相信在ai情和亲情中的樱井。那是亘古难题。

「我帮你回了，nino。」相叶擤了鼻涕说，「我说，你先摆平我再考虑看看。啊，发送！」

「喂！aiba！还我！」

「不用谢，这样、会不会有一次奇蹟呢？」

奇蹟？

收拾好心情的相叶边哼着歌边开车，二g0ng无法理解天然的乐观属x。他俯视自己的双手，怎麽可能呢，即使奇蹟降临，二g0ng依然不会和樱井继续在一起。

*

樱井看了回讯，撇嘴。

他问自己，却无法给予自己肯定的答覆。关於二g0ng的意思。

不过他决定照自己的方式理解了。对於二g0ng，甚至对於大野。以他们的方式来理解实在是太累了，即使他们乐此不疲。他想起在团t里、在工作时、在演唱会上，属於大g0ng两人组的小剧场，还有他们默气的笑容，他竟然有些寂寞。没有理由的。大概。

父亲、母亲、弟弟和妹妹，以及他们的另一半。他等着他们出现，然後双手交叠地想着说词。他想了一切的可能，但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的回话。

他说，「我一直在等你和我说。翔。从很久以前，我就在等你说了。」

「不过我要先跟你说另一件事，你知道大野智的父亲是入赘的吗？所以，媒t无法真正找到关於他的背景。」

「这跟我和和也的事有甚麽关联吗？」

「当然有。」他父亲了然一笑。「因为我看到他说服二g0ng的父亲不去g扰二g0ng和也，在我这里的宴会上，我和你妈看到大野智和他表哥。如果你不了解你曾经的队长，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你和二g0ng和也的关系呢？而且，第一个向我隐讳提到的也是他，同个场合上，因为他发现我也在。」

樱井想说甚麽，可他听到的事让他太过震惊。

双手交叠，他边捏着自己的掌心边问，「他表哥是？」

「翔，你知道的，秋田。」

*

二g0ng和也在相叶驱车离开後，约了gusan出来。他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好久没请gusan吃饭了。正好刚出院，他也没接多少工作，要还的债恰巧不多，就在小酒馆的包厢等着前辈。前辈在前几年已经和结婚多年的前妻离婚，而孩子则是他们共同扶养，在未成年之前小孩更是轮着住两方的家。二g0ng莫名想到这件事，不知道gusan是否能开解自己。不，他二g0ng和也甚麽时候完全需要别人开导呢？他最多只是想要有个树洞，可以装填一切他的碎语，不过是这样而已。

「nino，最近怎样？怎麽不去找你的乾爸爸们？」

gusan喜欢戏称经常送他礼物的大物们乾爸爸，连带大野的礼物供应商也被这麽戏称。心情不好的二g0ng会和乾爸爸们闹一圈，或者对打游戏，直到他心情转好後才会继续窝在房间中。

二g0ng啧了声，「gusan，每一次都是我请你，我当然要从别的地方赚回来。」

「行长。」

「哈？」二g0ng拔高音量，「你甚麽时候听到的？」

gusan耸肩，「谁知道呢，毕竟你的形象可是深入人心啊，二g0ng行长。」

「你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前辈。」

「哎呀呀，为了行长这个昵称，你就叫我前辈啦？」忽略二g0ng叫gusan时带有的讽刺意味与明显的重音，gusan心情不错的逗着後辈。「说吧，甚麽事？」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搬回去之前住的公寓了。最近发现还是原来住的地方b较符合我的品味，樱井桑的品味真的和他私服一样差劲。」二g0ng顿了顿，「另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和其他三个人想在跨年的时候，给aiba那个大力笨蛋礼物，所以想找前辈们。」

「你们谈过了？」

「对。不过不想被事务所当作一种噱头，没有告知。」

「才要我们当作照应吧？」gusan喝口冰啤酒，「好，你们有和其他人提过吗？」

「会去的前辈们只要有连络方式都提过了，没有提过也正要提这件事。」

二g0ng搅着冰咖啡。不是酒。他不喜欢在外头喝酒，因为他的酒量差、很容易醉。最近又刚从医院回来，他完全没有点酒的兴致。他也不想露出任何丑态，他喜欢装作游刃有余的二g0ng和也，而不是狼狈不堪的二g0ng和也。不想承认他二g0ng和也从小到大在私生活方面一直很失败。出道後交了几任nv朋友，但每次快乐只在前头，不久被留下来的、被分手的一定是他这个不正常的二g0ng，在r0u慾与情慾交织下，他以为他能忘记，可他得到了甚麽？

啊，他得到更深更深的伤。

挣脱不了，只会让被称之为命运的丝线伤他更深。

「放心吧，樱井也不会希望你们连朋友都做不成的，nino。」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二g0ng说，「谁会担心我和那个0.5天然的关系会不会僵到只能当作木头人来互动，是担心......那个0.5天然一定会去挖掘真相吧。」

「然後？」

「gusan你和你前妻会想刨根找离婚的原因吗？我觉得有些事有他的必然x，不是吗？所以我不能接受的是，樱井桑扭扭捏捏旁敲侧击，然後拼凑出他认为的原因，再抓着我要复合。」二g0ng冷冷的叙述他认为的事，「他为甚麽不能接受相ai不代表会一直在一起？有些ai情不能有结局，要不然会消磨到连ai也称不上，为甚麽他不懂？我想要有美好的记忆可供回忆，难道我和他要一直受伤下去？」

gusan耸肩，「虽然他大学毕业，但他b你想像的还要浪漫呢。」

「果然是个少爷。」二g0ng喝口咖啡，咖啡的冷度让他重新找回该有的态度、理智与情绪。「不，很多人都是个少爷，不过他少爷病更严重罢了。他世界过於完美，即便身处娱乐圈、即便经历过这麽多事。嘛嘛，从这来看，他和aiba很像呢，真是太好了，至少岚这个团，勉强存有两个还算正常人。」

「j呢？」

松润？

二g0ng极具讽刺的冷笑。「松润被两个哥哥ga0得很糟，所以他长期旅居国外。gusan你觉得呢？」

「唉，真ga0不懂你们。从那时候samp解散开始就不太懂你们在g嘛。算了，所以你是在徵求我的意见？来自一名离婚男士，与前妻共同照顾孩子，但可以和平相处的家庭？」

「恩。」

「可是我不认为可以作为你们的参考──」

手机响了。

二g0ng看了眼来电显示，明明不想接的，但鬼使神差的他接通。

『nino，你可以连系到大野桑吧？』

「怎麽了？」

『我问你，可以给我他的连系方式吗？』

啊生气了？

二g0ng熟知樱井的脾气，以及生气时的语调和动作。他也知道樱井生气时带有的情绪，藉由肢t和声音。他听到樱井的疲倦和无力，他扬起一侧的嘴角、歪着头。

「没有喔，leader不好连络呢，你不是最知道吗？」

『别骗我了！你连你父亲是二g0ng英治都没有说过。他不当厨师的原因就是他要接手部份家族事务，对吧？』

二g0ng沉默。

『jun家也是个小工厂，但是他亲戚可不是那麽简单。最着名的就是松本怜；aiba酱家族底蕴丰厚，虽然像个暴发户，从他爷爷开始发基，与许多上层人士关系交好。他爷爷的兄弟那几家都发展不错，但只有aiba他们家开了桂花楼；利达父亲入赘秋田家，依旧自立门户当个小公司的小社长。』

『这些，nino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leader的手机，他好像换号码了。」

「还有，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左右和我们无关。当我们出道的那一刻，我们就选择不问这些事了。你现在在生甚麽气？你说呢樱井翔？你有甚麽资格过问我们的背景？甚麽资格你说？喔，地下利达吗？你知道了对团会好吗？会旬的b较快b较安稳？而且有背景的不是我们自己家，是亲戚。还是有点远的亲戚。难道你要我们自报家门透了所有的底才愿意交心？呵，樱井翔你谁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是不是都没差别吧？樱井翔我警告你，少给我们惹出额外的麻烦。」

不客气的挂了来电，说实话，二g0ng如果不是为了确定樱井的目的，根本不想讲这麽久的手机。他郁闷的m0走gusan点的冰啤，两三口就灌完，gusan都来不及反应。

他知道吗？

他知道。

社长推他们组团出道，可谓用心良苦。社长多少m0到一点他们的背景，就把他们当作挡箭牌在最为混乱的1999年与世人以岚这个团t相见。无论岚旬不旬，周刊小报多喜欢他们啊。就为了1999年作为排应团出道这件事，就因为即使怎麽黑怎麽不堪他们都还有口饭吃。社长不知道他们怎麽积资源的，资源是他们努力得来的，根本和家庭背景没有半毛钱关系。当社长在相对安稳的年代推出其他团的时候，二g0ng只是咬着牙甚麽话也没说。

能说甚麽呢？饶是二g0ng，也不知道。

他们这麽小心翼翼、这麽小心翼翼......。他还倔强的不和事务所有过多牵扯，除了团以外。

「怎麽了，nino？」

「......烦si了。烦si了......为甚麽......为甚麽啊？」

小小嘟嚷着，二g0ng不想管，可是......。

他瘫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真羡慕你们t团呀，gusan，啊还有v6。」

如果，开头不同，结局会不同吗。

不会的。

二g0ng罕见的在gusan面前ch0u起菸。

他凝视着飘散在空中的白烟，倏地坐正、双眼直视着gusan。「虽然这麽说很讨人嫌，但是能一直一直在一起真好呢。不过这样也好，做同一件事不是很无聊吗？还b较自由呢！」

「......我可不会安慰人。」

「啊啊，没关系，我也不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