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莫柏安抑或温学良,与之谈话的结果都是不欢而散,就连纪雅言本人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是否真有这麽讨人嫌?分明是失去记忆的受害者,只想寻个可倚靠的人,求个安心,却没有半个人愿意来成全她这微小的心愿。
她甚至进行过反省,想着自己是否反应太大了,瞧把温学良吓得,都一整天过去了,愣是没见他再出现在自己病房周遭,哪怕她都亲自跑出去附近绕圈子了,他不露面就是不露面,连个巧遇的机会都没给她留,更别说当面道歉。
至於莫柏安方面,虽然她总逃避着与他有关的事,但医院的生活委实无趣,一旦闲下来了,那人的脸庞就会自动於脑海浮现,尽管她竭力想将他甩出脑袋,不到几分钟,思路又绕了回来,总之si活摆脱不了他,烦人得紧。
本想着这注定是个无解的困局,毕竟莫柏安神出鬼没的,难得出现了,往往又选上个最不适切的时间点,每回都把她气得直跳脚,想要心平气和地和他聊聊都做不到。
倒是也想过拿手机发讯息,想想看,若是用文字交谈,再怎麽火大也不能从萤幕里伸出拳头来揍人吧?
可惜这计划乍听之下可行,却完全没办法实施,原因十分ga0笑,只因计划中的必要工具──手机,此刻并不在她手上。
身处这个资讯爆炸的时代,换作普通人,打从清醒的那一刻起就该发现这事实了。但她醒来後什麽都不记得了,连亲人都忘了个一乾二净,更别提手机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联络人。退一万步讲,就是当时手机就放在她床头柜上,她恐怕都不晓得那是她本人的所有物。
莫柏安可能也是明白到这一点,才没收掉她的手机,就怕她傻傻呆呆的,接了什麽骗人的电话,被占去了便宜都不知道。
他是为她好,她就是再气他,也不会连这点都看不清。说到底,她是失忆又不是失智,一个人对她是好是坏,她还是能判断的。
先前一直对莫柏安那麽抗拒,也不是真的讨厌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他和自己之间的关系。而莫柏安也不肯给她缓冲,总是不管不顾就冲到她跟前,一下子打乱她的生活节奏,教她如何不生气?
那时候她生气,只因觉得他不讲理,连她的解释都不肯听,这才一次次跟他吵了起来。可关於手机被他拿走这事儿,她倒是没多大意见,只是感叹,怎麽偏偏就落到他手上了呢?这下好了,无论如何都逃不开面对面交谈的命运,想避开别碰面都不行!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是她命里克星的话,那人肯定非莫柏安莫属!
原先只是气头上忽而冒出的念头,但当这想法自心底掠过,竟无端让她一阵心悸。
为什麽呢?分明只是一句随口的抱怨,为什麽竟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纪雅言并未将这份疑惑告诉任何人,包括医生在内,完全无人知晓她的记忆已有了复苏的迹象。
其实她之所以隐瞒,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她别的不怕,就怕让关心自己的亲朋好友们空欢喜一场,尤其是纪家父母,自她受伤後,他俩犹如惊弓之鸟,偏生受警队局限,也不能长驻医院陪伴她。就算她对两老半点印象都没有,都难免过意不去。
与其在还不确定的阶段就通知他们,让他俩和自己一块患得患失,还不如等一切都落实了,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老实说,纪雅言规划得还算不错,要是没出意外,待她一点点搜刮完了自己的记忆,也许真能给两老带来惊喜也说不定。无奈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她想起什麽,医院里就爆发了一场假火警sao动,把医院闹得j飞狗跳之余,还将纪雅言好不容易建构起来的世界观都给颠覆了。
那时火警铃响得惊天动地,她本来也要跟随大队,到空旷的地方去避难。可她眼睛太尖,不经意瞧见了某个逆着人流,在拥挤的人群中左穿右cha的可疑身影,犹豫了几秒之後,终於没忍住,拔腿追了上去。
彼时医院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她为了不跟丢已用尽力气,压根缩短不了距离,更别说看清那人的模样。不过她跟踪得吃力,倒是没忽略对方的目的地是自己所住的病房这回事。
难道她又遇上了同一个犯人?
正这麽思考着,她脚下也不敢停,赶紧就闪身进了房间,未料现身的时机没选好,甫进房就和对方打了个照面,当即愣在了原地。
「温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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