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雕刻（2 / 2）

「什麽意思？」

『如果，我从来没看过她，我都会跟她一样用左手，那我会不会跟她一样「红杏出墙」？其实我有，就是上次。』

「你不是说是为了报复他劈腿，更何况，你们也只是男nv朋友而已。」

『但对我来说，还是爬墙的行为。』

「不要紧！现在已经完全扶正了！」

『但，我会不会跟我妈一样，生了孩子就这样丢着不管了，把孩子交给外面的男朋友养，甚至没有办法把孩子交给亲生父亲。』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养父是你妈妈的男朋友，而你是你妈妈先生的小孩。」

『就我所知是这样。』

「有点复杂。」

『嗯！所以，我也真的是很复杂吧！』

他们走完了社区外墙的走道，接上了一般的骑楼，一到这里感觉就很热闹了，一家一家的餐馆、小吃店，也有类似书局或是文具店的商家。

他还是搂着她走路，步调慢慢的、悠闲而放松。

「想吃什麽？」他问。

『火锅。』

「那麽热吃火锅？」

『嗯，想喝热汤。』

「哇！你耐高温喔！」

『嗯！不怕热，很习惯热。』

「那我们去那种冷气开很强的，让你喝你的热汤，嗯？」

『嗯！』她点头。

这家小火锅店桌子算很大虽然店面很小，人不多，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点了汤头，蔬菜和普通火锅料自己拿，r0u类或海鲜则随时点随时由服务生送上。

艾芹拿了许多菇类和黑木耳与海带，另外则是绿se花椰菜。欧yan则拿了高丽菜和大陆妹，开始煮。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俩到底是怎麽回事。』她问，一边把所有的花椰菜放进煮开的锅内，绿se的小树在锅里东倒西歪的滚着。

「天天都在想。」他撕着高丽菜的叶片说。

『想什麽？』

「想我为什麽会这样认识你？为什麽每天都想见你？为什麽你会冷感？为什麽你不是我的？为什麽那个男人有那麽大的魅力，能让你为他照顾行动不便的父亲，而他甚至不在你身边。尤其那天你瘦成那个样子，躺在病床上，我想把他搥到外面去，再让救护车送进来。」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不觉中，他们的生命已经交错了那麽多的篇章了，在每一次的相遇，这个人在她心中的份量就愈增加，直到现在，心里只装得下满满的他。

好像一张渐层se纸，从左边看过去是蓝se，但是走啊走，se彩一直在变化，不知不觉地，就移动到纯然的红se区域，而刚才经过的se彩变化，浑然不觉。

「你呢？你想什麽？」

『跟你差不多，不过，对我来说，最大的冲击大概就是第一次的ga0cha0。』

他笑着看着她，那不是好奇的眼神，应该是一种骄傲的花豹一样的眼神。

花豹就是种非常骄傲的生物，矫健的身手，只能吃猎物最新鲜的时刻，猎物变成屍t太久，完全食不下咽，宁愿趴在树枝上躲一个下午的太yan。身手的优雅和敏捷，傲视群雄的风度，在牠发懒的肢t中，充满力量的蕴含。

她想像的画面里，花豹的身t和他的身t重合在一起了，她後颈又出汗了。

不过她还是继续说下去『在那之前，除了ziwei，我从来没有过真正的x1ngga0cha0，而且我甚至连ziwei都没有慾望了。』

服务生送来了他们点的r0u类和海鲜，他的低脂和霜降牛r0u各一盘，她的jr0u和旗鱼片。

不知道他们的话题，被服务生听去多少。

「为什麽会这样呢？」

『之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说啊！」

『你那时候说让你再试一次，我没答话，你就叫我要说『好』或是『不好』啊！』

「那怎样？」

『我问你我为什麽要说，你说：「因为你可以说『不』啊！」』

「对啊！那所以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说不啊！我觉得自己太过逆来顺受，而且把压抑自己的想法都视为理所当然，就像你说不能讲话一样，我把自己的声音剥夺了，虽然我会讲话，但是我没有讲出自己心里想要讲的话，而x1ngga0cha0也就这样被封闭住了。』

「有可能。」

『不过这只解释了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会痛的事情，是因为那件事情，我才会神游，无法面对xa的当下。』

「你是说你在想雕刻的事情。」

『嗯！那次的ga0cha0是发生在我神游的状态里的，基本上我并没有真正的在场，脑子里想的是我雕的花，满满的花我躺在上面，而你突然出现在我神游的画面里。』

他突然什麽都不煮了，就两只手托着下巴，手肘撑着桌子听她讲，她是准备要讲的。

『在那之後，我去大陆找过他一次，我很怕，我觉得自己完全改变了，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是个正常的nv人了，我想告诉他，我希望他娶我，把我带在身边，不要再ga0七捻三，不要再把我一个人放在台湾，因为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有病，不配嫁给他，他也没有兴趣娶我。』

『那时，我第一次在za的时候发出声音，我觉得自己攀附在声音上面，好像抓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那时候我也成功了两次，但後来还是再也没有办法了，我太紧张自己不正常的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解决心里最害怕的事情。』

『所以我不自觉地饿自己，想把自己累病累坏，我生病的话，他回来，我就不用跟他亲热了，就从那时候起，完全没有xa的慾望了，对他。』

「可是你今天很投入啊！」

她笑了一下『不然你想，我说那麽大一串是要说什麽。』

「什麽？」

『今天是我生平第一次真正『在场』的ga0cha0耶～～你不会知道我有多麽开心，我完完全全在场ㄟ，没有想到其他的东西喔，没有想到我在切什麽，或是在煮什麽那些的，是完完全全的在za唷～～』她笑得好甜，表情虽然害羞，但却是真的开心着。

「既然你都说成这样了，我也要告白。」

『嗯？』

「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开始幻想了。」

『你是说我的手受伤那次？』

「後来你到我门诊来拆线，我才看到你在包包找东西，就兴奋起来了。」

『在包包找东西有什麽好兴奋？』

「不知道！觉得肩膀的线条很漂亮，不能想这个，一想我就很兴奋.......」

『就是你送给我那个雕像的样子吗？』

「嗯！看到那个我就受不了，所以送给你。」他看起来像开玩笑，但是却又讲得很认真。

其实她想想自己好像只是想到他额前往两侧垂下的头发，也会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这种事大概真的没什麽道理吧！

『那房间里那个拖着腮的nv孩呢？』

「那个还好，没那麽严重。」

『那看到我本人呢？你不会喜欢雕像b我本人多吧！』

「你要不要坐过来我这一边检查看看？」

『不会吧！』

「唉！你们nv生就没有这种问题，再怎样兴奋也不见得看得出来。」

『那倒也是。』

他看起来真得很饿，吃了很多东西，但是他怕热，所以一边喝着冰的饮料。

她一边吃着、一边流汗，但还是继续喝热汤。

「喂！搬过来！」他说。

『嗯？』

「这件事不让你说不，但是你住另一个房间，想找我说话的时候，你就过来。如果你不想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说不。」

『......』

「说不定我可以治好你的伤口唷～～我有一双外科医生的手唷！你看你的左手，现在多漂亮，都看不出来了。」

她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心『......』

「真的，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也很宅，在家都叫外卖吃东西，没在睡觉，大概就在工作室里雕刻，或是坐在窗子前面喝啤酒之类的，没有不良嗜好，我发誓！」

『......』

「不然你把房租给我罗！就把我当房东！」

『......』

「对！把我当房东，没钱付房租的时候，就......拿其他事情来换。」他笑着说。

『喂！』

「像是做菜那一类的呀！你自己说愿意做给我吃了。」

『喔！』

「那说好罗！等下去帮你搬东西。」

『......』

「要说『好』或是『不好』啊！」看起来她应该是愿意了，他故意问她。

『真是不知道差别在哪里？』她笑着瞪了他一下。

她吃得不多，加上喝了两碗汤，觉得好饱。

看他吃得好丰盛，好像什麽食物都不挑，应该胃口也不错，不知道有特别喜欢吃什麽料理吗？

「其实！你的名字真得很奇怪耶！」

『怎样奇怪！都是菜的名字是吗！』

「不是！那个还好，算特别。是念起来奇怪！」

『会吗？』

「念起来像ai情不是吗？l.o.v.e那个ai情啊！虽然注音是没有完全一样，但其实台湾人念起来都差不多。」

『嗯！小时候也是常常被同学笑。』

「你爸爸怎麽会帮你取这样的名字啊？」

突然之间，她的伤口痛了一下，她的眉头紧紧锁住，怕等一下还会再来一鞭。

欧yan发现了。「在哪里？」他问。

她b了一下位置，刚刚不是整条都痛，大概是靠心脏的附近b较痛，下半身的部份还好。

她深呼x1了几次，好像没有要继续痛的样子，她渐渐放松。

「所以，可能跟你的名字有关系。」

『对！有关系！』那裂口自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