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疼痛异常，盖聂断不会发出半点声响。卫庄站在外面，听着盖聂偶尔从牙缝里漏出的几声□□，心上好似被人插了刀子一般抽疼起来。
卫庄：“师父......”
“可别说什么不要孩子。”鬼谷子似是知道卫庄心中所想，道：“让你师娘听见，有你好受的。”
卫庄没再开口，继续杵在门边等着。
一盆盆血水被端木蓉从屋里不断端出，不光卫庄，连鬼谷子也已是坐不住了。正当卫庄想要闯进屋时，里面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瞬时，许多情绪一股脑地涌进卫庄心里，连卫庄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受。
端木蓉打开门后，卫庄忙进屋向榻上看去，就见盖聂全身都已湿透，脸色也甚是苍白。但即便如此，盖聂还是朝卫庄轻笑了一下，并试着从榻上撑起身子。
“躺着别动！”卫庄与念端异口同声地道。
虽孩子已经生下，但盖聂全身依旧是疼得厉害，也确实是没什么力气起身，便依言躺了回去。
念端已经将孩子包好，走到卫庄近前，道：“小庄，你把孩子抱过去，给聂儿看看吧。”说罢，将孩子送到了卫庄怀里。
这就是自己跟师哥的孩子么？卫庄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有些难以置信，手上更是不敢乱动分毫，生怕伤到小家伙。
念端见卫庄一直站在不动，纳闷一阵后，才明白卫庄是因为什么，笑了几声后，上前教了卫庄要如何抱孩子。
卫庄学会后，很是小心地把孩子抱到床边，放进盖聂怀里，本想开口跟盖聂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盖聂也没说什么，侧过头去看孩子。
小家伙身上红彤彤的，皱着张小脸儿，看不出长得像谁多些。
两人盯着孩子看了好一会儿后，卫庄才想起什么，转头对念端问道：“师娘，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念端笑道。
盖聂嘴角带了些许柔和的笑意，抬手轻轻摸了下孩子的小脸儿，而后再也抵不住周身疲惫，缓缓闭上了双眼。
卫庄：“师、师哥！盖聂！”
念端冲过来推开卫庄，给盖聂诊完脉后，对卫庄怒道：“你鬼吼鬼叫地干什么？！聂儿只是太累睡着了！”
卫庄这才放心些许。
“你先守着，我把孩子抱给你师父看看去，马上就回来。”念端将孩子抱起，临出去时正色对卫庄叮嘱道：“千万别让聂儿乱动，否则容易流血不止。要是真出事的话，你先点他穴道止血，再喊我进来。”
女子生产尚且不易，盖聂身为男子便更是凶险异常。这些，卫庄都是知道的，所以方才见盖聂睡去时，才会一下子慌了心神。
点头应过念端后，卫庄抬手给盖聂掖了掖被角，又重新在榻旁坐下。
见卫庄眼眶有些发红，念端愣了一下，而后道：“小庄，聂儿好好休养一段就没事了。你儿子......”
“孩子怎么了？”卫庄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孩子也没事。”念端忙道。
念端：“聂儿有身孕时服过两次修复经脉的药，孩子把药效吸取了不少，所以这小家伙的根骨好得没话说，是个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才。”
怪不得孩子还没出生时，只要微微动上一动，盖聂就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卫庄很想教训一下正被念端抱着的小家伙，可眼见小家伙才那么一丁点儿大，卫庄就又舍不得了。
此时，卫庄回想起当年荆轲抱着荆天明来找盖聂时，没完没了地说着“这是我儿子”的情形，终于明白了荆轲那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夫人？”鬼谷子最初本想跟卫庄一起进屋，可又怕房里人多会添乱，就一直等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后，鬼谷子忍不住开口唤了念端一声，想问问自己能不能进来。
念端听后，便抱着孩子出去了。门被关上后，卫庄再次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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