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线的交集】第二章~偏移
很完美。
以公务访查的名义,g0ng泽这几天都在观察筱井的工作表现。
依职责完成了任务,绝对听从上级的命令,没有高低情绪反应,不假辞se,与下属保持一定距离。
筱井的能力,g0ng泽全看在眼里,明明是绝佳的人偶,但g0ng泽心中却有种疑问。
这样的表现就能成就一个「胜利者」吗?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他怎麽会对筱井有种不满足感?但是,他在不满足什麽呢?
一阵刺痛打断了g0ng泽的思绪,窗外的响声教他直想咒骂。
下雨了,连日来的下雪已经够他受的了,今天竟然还下雨?!他一定是和这个地方犯冲!
腿部不时传来的痛楚,刺激着g0ng泽的大脑神经,教他冷脸更冷。幸好明天就要回日本,否则他一定会疯掉。
「该si!」g0ng泽低声诅咒。
无人的廊上,回荡着g0ng泽规律的近乎刻板的脚步声——因为忍耐,他咬得牙泛酸。
侧面有一紧急出口,g0ng泽转身,开门出去。
曾当过dg队员也受过训练的g0ng泽,很容易地发现头上方的监视器。
立在监视器下方照不到的si角,再也不能支持地顺着墙滑坐下去。
摘了眼镜挂在x前口袋,g0ng泽伸手进西装外套内侧的暗袋里掏。
马的!止痛药放到哪去了?
还没掏出个所以然,忽地门开了,一个人探出头来,教g0ng泽霎时僵住手。
「g0ng泽先生?!」
* * *
办公到一个段落,筱井停笔想休息,办公室外正巧有人路过。
透过门上的玻璃,筱井几乎立刻知道那人是g0ng泽。
g0ng泽的动作僵直,额侧似浮青筋。
筱井起身至门板前,小心地旋开门把,不敢发出声响。
无声地开关门间,g0ng泽那怪异的脚步声已远了。
平常人可能还听不出那脚步声有什麽不对,但受过训练筱井就能分辨得出那是拖着腿的。
将脚步放轻到几近无声,筱井隔着一段距离跟在g0ng泽後头,越跟越是心疑。
g0ng泽的身t不适吗?
忽然,前方的g0ng泽转身往紧急出口,筱井赶紧躲到一旁角落。
躲什麽?我怎麽一付作贼样?筱井懊恼的皱眉,听音辨知g0ng泽已出紧急出口门,於是急跟过去。
为什麽要跟踪g0ng泽,筱井不明白,只知他担心g0ng泽为什麽拖着腿。
他和他没说过几句话,那日在伍德上校办公室见到他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好奇此人。
开门,还是不开?外头正下雨呢,g0ng泽是要离开这回饭店吗?可这个出口至停车场间是没遮雨篷的。而且他开门出去若被他看见,岂不尴尬?
筱井犹豫了几秒,侧耳在门板上听。
没声音,不会是冒雨走了吧?
筱井一急,门把一旋探出头,竟见g0ng泽坐在角落。
「g0ng泽先生?!」
* * *
该si!这家伙为什麽不迟个一分钟再出现?他在这他要怎麽吃药?!
「您好。」筱井关上门,站在g0ng泽前居高临下。
「你好。」g0ng泽咬牙回道。
「g0ng泽先生在等雨停吗?」筱井询问,心里奇怪g0ng泽何故坐在地上。「走大门是远了点,但有屋檐可以连接停车场。」
「不。」g0ng泽故作无事,ch0u手改双手放进大衣口袋。腿痛让他咬牙,双手在口袋里握拳微抖。
「不」是什麽意思?不是在等雨停?不想走大门?筱井不解地面向雨景,在镜片的掩饰下,不着痕迹地以眼角偷瞄。「这雨真大,我看一时半刻是停不了。」
g0ng泽低着头,镜框正好遮住他双目,那角度正好让筱井看不清他的神情。
「嗯。」该si的小鬼!还不走?!g0ng泽不想站起身,只能在心里暗骂——他现在起身会很难看。他花了这些年苦练走路,就是不想让人用怜悯的眼光看他,他不能忍受!
g0ng泽的虚应教筱井着急。「g0ng泽先生明天就回日本了吧?」
「嗯。」快离开吧你!
「说到日本,我好久没回去了,不知现在日本是否改变了很多呢?」筱井拼命找话题想跟他聊。
「哪能有什麽改变,还不是这样。」g0ng泽又痛得深x1了一口气。这年轻人到底是想怎样?他想和他聊天吗?真不凑巧,他现在没心情!只希望他快些走!
「哦,这样吗?看来我得找个日子回日本看看才是。」筱井见g0ng泽一直低着头,便大了胆子,直接看着他。正巧,耳力极好的他听到g0ng泽的ch0u气声。他定眼细看,g0ng泽的身t正不明原因的微抖。
一阵寒风过,g0ng泽的发乱了。他没有顺平,还是不动。
於是筱井席地盘坐下,巧妙地挡住了风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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