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奇幻]情定三生~寻觅(岸池半衍生)(节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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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关於【寻觅】……

「寻觅」大概是2003年左右的创作了,故事背景设定的是架空,走的是我个人苦手的「魔法奇幻(?)风」。

这篇文的诞生源自於当年好友「绫」的邀稿,为的是要出一本关於gd和仁兽的半衍生合同志。但这本刊物在当年因故流产,所以本文至今只在我的部落格里贴过开头的「楔子」,其他的内容都未曝光过。

转眼多年过去它还被我冰在箱底,於是与绫打了声招呼,表明我决定要将「寻觅」出刊,让它重见天日,算是了却一桩多年来压在心头的遗憾。

记得当年友人「缇」对合同志有以下的设定——在一个有着九大jing灵族与人类共处的奇幻世界里,有三块大陆、三大王家等基本架构。

而我是负责设定其中的「达克安大陆王家」,以及「寻觅」的故事内容。所以观文的各位不必担心本文与其他部份的故事内容有过多牵扯,事实上它还是的篇章。

至於「寻觅」这个故事在我的设定中,是讲述居住在达克安大陆上的暗jing灵是一gu极强大的势力,令达克安大陆王家十分忌惮。

而达克安大陆上的魔咒士、魔剑士、巫师、旅人,大多都豪放不愿受王家拘束,所以达克安大陆王家的力量在三大王家中居末。

於是故事就开始於达克安大陆王家中的不肖大臣、巫师,g结暗jing灵王发动世界大战,举兵攻破达克安大陆王家时——

===以下是正文开始分隔线===

寻觅

楔子

火光冲天,杀声四起。

杀进g0ng殿的暗jing灵太多了,守夜浑身浴血,大刀一挥,再砍一名向他杀来的敌兵。见敌人有如cha0水锋涌而至,守夜挥动大刀的双手都失去了知觉,只是拼了命地能杀一个是一个。

奋力翻过矮墙逃过穷追的敌兵,守夜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到底是谁叛国?暗jing灵大军怎地会来得这麽快?连城门那里都没传来任何暗jing灵攻来的消息,g0ng门就在一瞬间破了!

连带兵冲向正g0ng护驾的时间都没有,他只能要下属保护并护送後g0ng的几位殿下离开,却不知道他们到底逃出生天了没?

就在守夜冲出花园的大理石柱廊门时,忽地吼声四起,他来不及回头,咻咻咻地利箭破空而至!

守夜挥舞大刀想挡,但箭矢如雨从四面八方s来。

「唔!」守夜痛哼,连中数箭。噗地咳出一口血,他翻身跃进树丛。

大神哪!别让我si在这里!至少、至少让我见「他」最後一面!!

* * *

後g0ng的後方是神殿,而神殿中最隐密房间里,一名男子正从房间中央的一个光柱中取出一件物事。他将它放进一个拳头大的锦盒後,快步地冲出房间。

一出门廊,另一端就冲来无数暗jing灵,他转了方向si命的向前跑,而後方的人也不放过地直追。

我绝不能si!更不能被抓!男人逃着,护住怀中的锦盒。

一路上都是神官们及侍卫的屍t,惨烈地教男人不忍看,只是有路就冲。

我得回正殿去,那里有密道可以出g0ng!男人不明白为什麽敌兵来的那麽突然、那麽快!王族的皇室成员没有一个後撤到神殿,甚至他只有足够的时间到密室里把「那个」拿出来,而一路掩护他的神官和侍卫们则全si了。

大神啊!我一定得要找到皇室的殿下们,不然「那个」若被暗jing灵夺去,一切就都毁了!男人向主殿的方向直奔,路一转,另一方向的追兵竟也到了,他赶紧一个急转弯绕进另一条回廊。听哒哒的脚步越来越近,他却只能一直逃!

「哈哈!看你往哪逃?!」

一阵冷意从背後直扑而来,男人直觉一闪身,可来不及了!冰冷的利刃穿透他的腹部,教他扑跌在地。一回头,见暗jing灵又砍下一刀!

「去si吧!!」

杀红了眼的暗jing灵怪笑地叫着,而求生意志教男人将手上的法杖猛地向前一送,暗jing灵霎时停了动作——

* * *

拖着腿,守夜只靠意志力的绕过一个又一个长廊。他几乎绝望了,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前方,他才彷佛看到一道光。

「奉印!」守夜向前扑去。

奉印也奔了来,抱住守夜扑跌在地的身子。

「奉印!太好了!你没事……唔!」守夜咳了一口血。

「走!撑着点,到主殿去,那有密道可以逃出g0ng!」奉印搀着守夜。

「见到你,我就了无遗憾了!别管我,我会连累你的。你快走,我断後!」守夜捉住奉印的手,深深地看他,却没看见奉印的身後,每一个脚步都拖着血脚印。

奉印不是不明白守夜的心,但却故作不知。「别多说,过了前面的中庭,就是主殿了……」

「在那里!还有漏网之鱼!!」从主殿里,大批的暗jing灵向他们冲来,二人大惊失se向後一看。前後都有追兵,左面无路,只有右方有房门大开的房间。

不行了!逃不掉了!一咬牙,奉印搀着守夜向右方的房间冲进去,然後将门关上扣上门闩。接着,他推开家俱空出了一个空位,往腹部一探,用满手的鲜血贯劲向地上s去,画了一个魔法阵。

「还有二个在里面!把门撞开!!」

听门外暗jing灵吼着,奉印急忙将守夜又拖又拉地让他坐在魔法阵里。

「奉印!你这是在做什麽?!」看着用血画出来的魔法阵,守夜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惊慌地问着,根本看不出身着黑披风的奉印到底伤在哪儿。「为什麽有那麽多的血?你受伤了吗?!」

奉印不答,只是双手结印,急念咒文。

「奉印!?」魔法阵发光了,守夜着急的拉住奉印的衣摆。

碰碰的撞门声,一声声像催命符,而暗jing灵的斧头也将门扉砍破了一个洞。

全身发光,长发扬在半空的奉印,在念完咒文後蹲下,将锦盒塞进守夜的中衣里,接着右手捧住守夜的脸,左手覆在他的眼上。

「守夜!记住我的话,我教你的修练术法,你一定要日日修习,千万不要忘记!而这个绵盒里的东西是与我一命相承之物,你一定要好好收着,如此我才能感应到你身在何处。瞬转咒术我方习成不久,一次只能送一个人离开,所以你先走,我随後跟上,因此你绝不能将锦盒弄丢了!」

「不!我们一起走!」守夜低吼拉住他。奉印贴在他脸上手,好热!

「守夜!」我已活不了!奉印甩开他。「相信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相信我!所以,现在,守夜,我先保住你的眼……」

「碰!」地,房门大破,千百支利箭s了进来。

霎时,一道光柱冲天,将守夜护在其中。

「奉印!!」守夜慌乱地捶着透明的结界墙。

似没听见守夜泣血般的嘶吼,奉印起身向後一转,双臂一张,噗噗噗地数枝箭矢立即没入他的身t。

「奉印!!」守夜狂吼,魔法阵的光柱忽地强光乍s,守夜在暗jing灵的眼前消失了!

屹立不倒,奉印看着冲进房将他团团围住的暗jing灵们,一根一根地将身上箭枝拔掉。

这时,一名男人从人群的後头走了出来,奉印一眼便认出他是王室中野心b0b0的冈亲王。

「是你!原来将暗jing灵带进来的就是你!!」奉印怒极,一直强撑着的他,终於忍不住哇地吐了一大滩鲜血。

「大祭司,暗jing灵王要我转告你,只要你不反抗,我们可以饶你不si,你束手就擒吧!」男人猥琐地冷笑。方才,他可没有看漏,在魔法阵中消失不见的是g0ng中侍卫长之一的守夜。

暗红的鲜血不停地从奉印的嘴角滑落,他咬着牙。「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那个』罢了……哼!你作梦!」

咳着血,感到自己已然油尽灯枯了的奉印,忽地笑了。

刚才那透腹一刀,已注定他活不了了,但为了「那个」,他强撑着一口气。不过幸好大神没断绝了他的希望,让他在最後的关头将「那个」交给了守夜。

想着,奉印的低笑转成了激昂——瞬转法咒已耗掉他最後生命力了。

守夜,原谅我,我骗了你,我去不了了!奉印狂笑,手心燃起蓝光。

「要活捉我吗?告诉『你的王』,我绝不会让你们从我口中得知任何事情!」

豁地,奉印举起散发蓝光的手,猛地击向自己天庭——

一.

提尔姆大陆——鄂斯德大道——风之渡驿站

在提尔姆大陆往月御谷的方向,有一条交通要冲,名为鄂斯德大道。而在鄂斯德大道靠近人烟较少的入谷岔路旁,有一间「风之渡驿站」——

「隆!隆!」窗外哗啦哗啦的雨声吵杂、雷声交加,强烈的闪光不时划过天际。

翻来覆去,迪非躺了很久却了无睡意。

今天是风之渡驿站的小老板「迪非」值夜,他睡在一楼的值夜用小房间里。时过夜半,迷迷糊糊里,他的眼皮有些重了。

「碰!碰!碰!」

谁?迪非闻声,反sx地睁眼翻下床。点亮油灯,他提灯出了房门,迟疑地走到正门前。

正考虑着要不要开门,「碰!碰!碰!」地,又是一阵敲门声。

重重的门响,一声声好似打在迪非的心门上——他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麽晚了,还有人来宿店,这事并不常有。

迪非立在门前,手搁上门闩。

「等一下!」

身後忽地一声喊停,一名男子大步而来。

「大哥你没睡?」迪非回头。

「雷雨声大得教我睡不着。」来人是风之渡驿站的老板「巽」。巽越过迪非,伸手拿开门闩,将门开了一个小缝。

「谁?报上名来。」巽对门外的黑影问。

「我赶路过了宿头,可以让我躲个雨吗?」是一阵低沈的嗓音。

刺骨的风雨从门缝外钻了进来,在剧烈晃动的微弱油灯下,迪非眯了眯眼。越过巽的肩,他看到黑暗中,有一双寒星般的炯眸。

「让他进来吧,大哥,外头风雨好大。」

迪非第一次没有经过巽的决定,便提了议,巽回头,又回头,直觉门外的男人给他一种莫名的威胁。他皱了眉,但还是开门让人进来。

门大开,风雨吹得男人的衣服啪哒啪哒作响,也吹得迪非护着油灯退了一步。

巽逆着风雨用力地关上门,上了闩,转身打量男人。

男人浑身sh透,低着帽缘蒙着脸,长到脚踝的大氅破乱的像流浪汉。

虽然男人的外表一副流浪者的模样,但却隐隐有一种b人的气势。

看他背上背了长长的布包,巽眯了眼。是武器。

虽然以往来到驿站的三教九流不胜枚举,不管是什麽大场面他都看过,但眼前这男人,教巽直觉不会是个好客人。

将油灯放在桌上,迪非转身去拿了乾毛巾来递给男人。

男人没接过,只是低沈的问:「我不要住房,只要一个可以躲雨的角落。」

这话很明白,就是男人连睡驿站里最便宜通舖的钱都没有。

闻言,巽双手环臂,更不想收留他了——可现在都让人进来了,又不能轰出去。

倒是迪非踌躇地r0u着毛巾,担心地看着混身滴水的男人。他从没过於担心来到店里的客人,他一直都尽本分,可眼前的这男人,却教他不知所措。

「半个碎银、不能免费、那里。」巽不客气地指了门左边,柜台和值夜室对面的角落。

男人瞄了那一眼。「附油灯吗?」

巽嘴角一扬。「加半个碎银。」

「附毛巾吗?」

「你可以睡通舖了。」

男人从披风里伸出手,递出了半个碎银,然後走到角落去。「都不必了,谢谢。」

「小弟,到楼上去,今晚我值夜。」巽伸手要去提油灯,可迪非先了他一步。

「大哥,我可以胜任的。」

巽从眼角看到男人在解背上布包的绑带。「听话。」

「大哥!」固执地,迪非扬声。

巽挑眉,第二次惊异了。停了一秒,他转身向楼梯去。

男人解下布包,将长布包靠上墙角。咚地一声闷响,显示布包很重。

迪非转头看到巽站在楼梯口不上楼,於是他就回值夜室去。

确定值夜室的门关上了,巽才上楼。

没有了油灯的光亮,大厅也暗了。

* * *

不知是不是刻意的,值夜室的门下透出了亮光,守夜可以猜到油灯是放在地上靠门的地方。

虽然那灯光不算亮,却已足够守夜看清很多周遭的事物。

守夜将外氅脱下,扭乾了晾在一旁倒放在桌面的长椅横杆上。悉悉窣窣地,他将身上的sh衣服全脱了下来。

忽地值夜室的门开了,露出了个小脸,守夜赶紧拉了上衣围在腰间。

迪非见状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走向守夜,并将手上的毛毯和毛巾递给他。

「老板准吗?」

「我也是老板。」迪非淡淡地回答。「不加钱的。」

等守夜接过,迪非脸se微热地走向壁炉的方向——守夜健壮的身材教迪非有种异样的感觉。

并非没有看过强壮男人的身t,像他的大哥巽,虽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但打了赤膊也是健壮的。

「今天天气很冷。」将壁炉点了火,迪非添加着木柴。一会儿,火升了,凄冷的大厅暖和了起来。

「谢谢。」转身,守夜用毛巾将身t擦乾,然後将毛毯披在身上包好。暖多了。

守夜将长板凳从桌上抬下来放好,然後躺上去。「明天我会将这里回原状的。」

「嗯……那麽,晚安。」迪非朝守夜点点头,便回房去了。

等值夜室的灯熄了,守夜才起身将sh衣服拿到壁炉前烤乾。

* * *

天还没亮,那扇门又开了。

因为长年的流浪,教守夜学会了不轻易进入深度的睡眠,所以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清醒。

打开了的门又关上,一个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向守夜的方向过来。因为不知将会发生什麽事,所以守夜继续闭着眼装睡。

脚步声停在旁边,守夜可以感觉到来人在打量自己。好了一会儿,压低的脚步声才远离。

等到没了脚步声,守夜坐起来,看向声音消失的方向。

起身将烤乾的衣服一件件的穿戴好。把晾乾了的东西放进包包里堆到角落,然後守夜把大厅里的椅子全放到地上。

这没有什麽特别的意思,只算是报答了那男孩的毛毯和火炉。

那男孩——从外表看来,他应该还是个男孩吧?瘦瘦小小的身子,b他矮了一个头,身材只有他的一半。

可他真是个善良的男孩哪——他已很久没有遇到这麽和善的人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给予他关心的人,在达克安王g0ng被攻破时,他就全部失去了。

但凭着一丝几乎不可能的希望,他仍不si心地继续茫茫的旅程。

奉印,你在哪里呢?为什麽这麽久了?我还是找不到你呢?你si了吗?不!你没si,对吧?我还能感觉得到你的存在啊……但为什麽你一直没来找我?而我,又为什麽找不到你?守夜紧握了x前的链坠。

走到大厅角落的一个走道,碰碰碰的声音传来,守夜循着声响进入另一个房间——是厨房。

厨房里,火炉上正烧着一大壶热水,而那男孩正提着二个水桶由後门进来。

「你醒了?是我吵醒你了?」迪非讶异时间还这麽早,怎麽这男人就醒了。

「不是,是睡饱了就醒了。」守夜走向迪非要帮他提水。

「不必,你是客人。」闪身,迪非拒绝守夜的帮忙。自己虽然身材瘦小,但这些粗活早做惯了。

哗啦啦地把水倒进角落里八分满的大缸,迪非问道:「有什麽事吗?客人,若要吃热的早餐,可得请你等等,我还没弄——不过水快开了,我可以先帮你泡n茶。」

「你没帮手吗?」守夜看迪非倒完水後,忙录地四处走动挑选食材。

「没——你很饿吗?」将适量的面粉倒在乾净的料理台上,迪非准备r0u面。

「我不饿。」守夜摇头。「你们缺人手吗?」

二.

「大哥,多一个帮手是好的吧。」抺着桌子,迪非对兄长微笑。

在迪非的坚持引荐下,巽答应了雇用守夜做驿站里的杂工——粗活、细活、前场跑堂、後场厨房,都得g。

「光看守夜大哥的外表,还真看不出他也能忙厨房里的活儿。」见巽没反应,迪非继续自己的工作。「守夜大哥的厨艺真好!他做的饭菜有种特殊的风味,不是一般人做的出的——最近的饭食类都卖得不错。」

多了一名帮手,巽当然也知道工作上轻松多了。

不可否认的,守夜真的是位深藏不露的家伙。块头大、粗活做得俐落不说,连後场的工作也做得不赖就难得了,尤其是他的厨艺。

他和迪非开驿站这麽久了,做出来的餐点,反正客人不挑剔,就还算卖得出去。没想到守夜这像流浪汉的大男人,做出来的餐食,竟像g0ng廷大厨的手艺,真是和他的外表天差地别。

「我去厨房看一下,看有没有什麽要帮忙的。」迪非转身向厨房去。

半掀布帘,迪非看见守夜倚在通往後院的门边,一手咬着面包,一手半抬着,有一只小彩雀停在他的手心正在啄着什麽。

守夜回头。「抱歉让我休息一下。」

「没关系,现在没有什麽事要做。」迪非到水槽边要洗碗,结果竟然一个脏碗盘也没有。没听到守夜应话,迪非转身,正巧看到守夜手上的雀儿在啄食完面包屑後,展翅飞去。yan光洒落在他身上,他微仰着头目送彩雀离开。那微笑,温柔的教迪非一阵怦然。

好一会儿,守夜低头吃光手里的面包。「没客人要餐点了吗?」

「是的,你可以轻松一下。」

守夜移开眼。「我休息够了。」他不知道怎麽跟迪非相处。迪非总是用那亮晃晃的大眼瞧他——他怯於和他四目相交。

他有种错觉,错觉情怯——一如当年情怯於和奉印的相视。

「我去劈柴。」守夜向後院去,边走边将上衣解至腰间。

伸手取来利斧,他轻松地挥动彷佛手中没有重量。

霍地劈砍,汗水随着守夜的动作挥洒。

他俐落的速度和迫力,充满了男人味,教迪非看傻了眼。

那不仅只是劈柴而已。大开大合的力道,充满了力与美,彷佛是在舞动着不知名的刀法,教迪非心跳加速。

迪非之所以猜守夜是用刀,主要的还是那夜风雨中,守夜背在身上的巨大布包,那看来就像是大刀。

看着守夜动作,迪非技痒难熬,於是走到小山般的柴堆旁,脚尖几个挑转,三根细长的木棍就飞到半空,他双手一接。「守夜大哥,你劈的柴够多了,个把月都用不完,休息一下吧,和我b划b划如何?」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带给兄长困扰,为了不破坏这平静的生活,除了自保外,迪非鲜少在人前用刀,练刀时也选在无人的森林里。

守夜停下动作,但不是很感兴趣。

「别小看我,我的双刀使得不错哦!」

「不好吧,让巽老板看我不工作……」

「没关系、我挺你!快啊!」

「那好吧。」守夜将利斧嵌进劈柴用的木座。

「来吧!」迪非笑了,将右手上的木棍抛向他,再把左手上的木棍分一根到右手。以棍代刀挽了个刀花,迪非轻喝一声向前冲,双手一个大交叉劈向守夜。

守夜退一步举棍前挡,迪非一个後空翻,接着向前一旋身,舞着双棍四面八方攻得教人眼花了乱。

和迪非纤瘦的身子不同的是,他的双刀使得扎实,力道虽限於身形没有力拔山河的猛暴,但他以快速的变招补足力道的不足,算是一名厉害的刀客了。

不过虽然迪非不弱,但b起守夜还是差一些。

守夜双手握棍,守得密不透风,身形没有花俏的招式,但就是教迪非没法占他丝毫便宜。

「别只守不攻啊!」迪非为他的明显的t贴感到不知是甜是恼。

「你的守势不够。」守夜发劲,长棍一挥,排山倒海的力道y把迪非b退二步。

「这才有意思嘛!」迪非笑开了,举步再上,双棍舞得更加生风。

遇到对手的跃跃yu试,是教迪非越挫越勇地。

他银铃般的笑声教守夜心神微荡,不知觉放软了力道,一来一往简直和迪非玩了起来。

就在二人越玩越起劲,几乎要近身缠斗之时,忽地一阵强风刮了起来,後院四周满林子的枯叶袭卷而至!

只见强风像龙卷扫得後院霎时乱七八糟,也扫得守夜和迪非都停手。

迪非被吹得眯了眼,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滑倒。

「小心。」守夜力气一收,左手扶了迪非一把。

这突如其来的风,教守夜疑惑地转头往厨房後门看去,竟见巽老板站在那儿。大风诡异的没有吹乱巽一丝不苟的发型,彷佛他的周身有一道看不见的墙。

「谢谢。」迪非道,也转头看到巽了,於是微赧地吐吐小舌尖,将手上的双棍抛回木柴堆——兄长在警告他了。

迪非走到後院一角,拿了二根扫把回来一根抛给守夜。「扫地吧!」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迪非粉se的小舌尖的确教守夜的心跳漏了一拍。愣愣地接过扫帚,他瞥见巽已不在门边了,便和迪非扫起满地的落叶。

* * *

守夜已在驿站做满二个月的杂工了,迪非拿着巽发下来的薪水去守夜的房里找他。房门开了个缝,迪非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请进。」守夜道。

迪非门一开,就见守夜准备收起手上大刀——方才他似乎在擦拭它。

那是把很锋利、且保养得很好的刀。

大刀的刀柄虽没有镶嵌炫耀的宝石,但刀面上的刻纹,朴素中有严谨,似是颇有来历。且光看那森寒刀光,就觉得气势无匹。

如此宝刀,守夜定十分ai惜,因为他将刀收进刀鞘的动作十分轻柔。

「有事吗?」

「我又拿薪水来给你啦——你可以数一数。」迪非将一只布囊递给他,并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我可以坐吗?」

「请。」守夜将布囊里数个碎银块倒在大掌上,做势数着。巽给的薪水很优渥,又有提供食宿,所以才二个月,守夜觉得自己已快存够钱了——至少出发向下一个目的地的费用不会成问题。

歪着头看守夜的动作,迪非的心中升起了一gu冲动,脱口而出。「你会待多久呢?」。

「待到……等我存够了旅费。」守夜将银块收回布囊。

没骗迪非说他不会离开,虽然这段日子算是长久以来难得的平稳生活,他有种想停留的念头。工作不很累也不太花脑筋,老板巽也不过问他的事,还有……认识了迪非这个t贴又良善的小友人。

有钱的时候,他就一直向前走,没钱的时候就停下来做工赚钱。他多做些苦力的工作,不敢太招摇——暗jing灵的人一直在追杀他,要他交出一样「东西」。

他不知道他们要他交出的东西是什麽,所以他一直躲避着他们。有时他想,该不会是奉印临别时给他的锦盒吧?

至於锦盒里的东西是什麽?不过就是一颗宝石——他想不透这颗宝石会有何重要x。但若对方真的是要它,他就更不能将它交出去了——这颗宝石,是他与奉印唯一的连系了。

「你都一直这样到处旅行吗?」听他说会走,迪非的表情没变,但中心难免有些失落。是的,他是个旅人,总有一天会走的。

「嗯。」

「到处旅行,定看过很多奇人异事吧?」

「嗯……算是吧。」

「请说些事给我听吧!我很久没去旅行了。」迪非曾与巽一起离开故乡流浪多年,直到巽决定在此停留——为了那位生命中的另一半……

「我……并不是纯粹的旅行…….我在找人。」

「找人?」迪非微笑,心中些许愉悦。二个月的相处,守夜终於肯和他分享一些较私人的事了。

「什麽样的人呢?风之渡的旅者来来去去,虽然不敢夸口,但我的记忆力还算不错,请告诉我吧,说不定我见过你要找的人。」

对上迪非凝视着自己的专注神情,守夜心底有个角落渐渐柔软。

告诉他吧!告诉他吧!有个声音在守夜脑海中回旋,他缓缓地也有些迟疑从领口里拿出一个圆坠,打开盖子给迪非看。

「他的名字……叫做『奉印』。我找他的原因,是……要把他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还给他。」

在圆坠子里的是一个男人的肖像,从发型和头饰看来,像是个有特殊身份地位的人

小时候,好像看过类似打扮的人……祭祀者?看着男子的肖像,迪非的心中忽然莫名的泛起酸来,因为从守夜的语调和说话的表情,他感觉得到这人对守夜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迪非抱歉地摇摇头。「我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我会帮你问一下大哥,他见多识广,说不定会有线索。」

「谢谢。」守夜没太失望,因为他已失望太多次了。

* * *

又过了半个月的这天,时间晚了,风之渡驿站的住客都纷纷回房。

巽在柜台收计今天一天的出入帐,迪非在收拾大厅,守夜在厨房里善後。

大灯熄了,厅里只剩几盏微弱摇曳的油灯。

在厨房善後完,守夜端了二盘食物出来。

驿站的工作很忙,三人忙进忙出,吃饭是轮流的。而自从守夜来了,收工时,巽和迪非开始有了热腾腾的宵夜。

在最靠近厨房和柜台的桌子,三人各据一方。

巽喝着热汤,迪非随口说今天一天外场的趣事,守夜听着。

守夜在这里工作已有好一段日子了,可是他和巽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增进的现象。

迪非不明白,以往巽和新进帮手不会如此冷淡,但这回和守夜的确特别保持距离。他一直试着拉近二人的距离,守夜似不抗拒但却不主动,可巽冰冷地教迪非无能为力。

「朔月了,海港市集的日子也要到了。」巽提到。

「啊!对了,朔月赶集!」迪非撕了一口面包入嘴。

「这回你去。」巽指示。

迪非愣了一下。以往进货都是轮流,他上回才去过。

「大哥,这次不是轮到我。」

「这回要进的货b较多,上上回我多订了些。货从产地运来,要到这回赶集才会有,我要你去领。」

瞄了守夜一眼,迪非心里有些失望,心想兄长大概是想藉故调自己离开驿站吧?

「从这里驾马车到海港要好几天,你二天後就出发吧!」

「二天後?不行,我明天就得走了。」迪非盘算着待会就要准备乾粮。「依我的速度二天後才走的话,我得不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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