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无手之臂,也将寒子剑搂到怀里,断尘子看着他二人,非常严肃的再一次发问:“你们能让为师了无牵挂吗?”
“师傅,我答应,我答应您,不管以后有多少风雨坎坷,芸嫣誓与子剑并肩此生,相濡以沫,永远不离不弃!”铁芸嫣伤情着答道。
笑着赞许点头,段尘子又严厉的目光转向了寒子剑。
“师傅,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芸嫣,不会辜负您的!”
面对着这个历尽沧桑,洞察秋毫的百岁老人,此情此景时,寒子剑好像已再无他念,忙抬头郑重许诺。
“好,快,为师的酒虫和馋虫,早已不可压抑了,”好像是已经完成一个神圣的使命一样,断尘子这才哈哈笑着,由寒子剑和铁芸嫣挽着,一起出了小石屋。
石屋外的石桌宴席上,那块偌大的九层生日蛋糕,烛已点亮,一片绚丽多姿的烟花礼pa0,立即呼啸着冲天而发。
当晚,就属铁芸嫣是最快乐的了,快乐得她醉意朦胧,摇摇yu倒时,还不忘搂着寒子剑的脖子,像个傻丫头一样,给潘家父子,下达了正式的婚宴邀请。
断尘子真的好像已经再无憾事了,晚宴中,不管寒子剑怎么拦阻,都未能让这个孤独百年的老人,少饮一杯酒。
这场热热闹闹,百年一遇的生日晚宴,一直持续到月悬红崖山顶才散,寒子剑这个准新郎,当然也免不了被潘家父子和甘彤彤灌得面红耳赤。
将尽兴而醉的段尘子,扶至石屋石床后,心细的寒子剑自然不放心,便备好茶水,守着师傅而眠了。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时,突然口渴难耐,短短的一觉醒来时,透过窗外那朦胧的月se,寒子剑发现,原本鼾声如雷,石床上的师傅却不见了。
回想起师傅昨天的种种异常,寒子剑猛然一惊,忙起身冲出了石屋。
此时,残月已将西坠,红崖山顶那一片罕见的雾气朦胧中,断尘子却又在那颗苍松下盘膝而坐了。
“师傅!”寒子剑立即心生不祥,他大喊一声,急忙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颗光泽暗红的流星,拖拽着数条红线,从红崖山顶近空划过后,及刻便消逝在茫茫大漠边际。
“师傅!师傅!”
等大家都被寒子剑的喊声惊动,统统出了石屋和帐篷时看见,寒子剑正跪地哀呼。
大漠奇人,一代草莽英雄段尘子,怀里抱着玉娇凤的灵位,和那个宝贝平板小电脑,在那颗百年苍松下,如磐石端坐,已经悄然驾鹤西游去了。
事出太意外了,昨晚还谈笑风生,大口吃r0u,大碗喝酒的师傅,说没就没了。
铁芸嫣和甘彤彤,好像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也跪在段尘子身边哭花了脸,哭肿了眼睛。
等天se微亮后,潘民德老人马上安排三个儿子立即返回县城,yu去请和尚道士,去置办段尘子的丧葬用品,却被寒子剑红着眼睛拦住了。
用弟子大礼,给潘家父子行礼至谢后,寒子剑哽咽着说:
“师傅生前曾经有过交代,不许戴孝,不许烧纸,不许动响器,就在红崖山顶的小石屋前,在他的咽气之地石葬。”
“不行!总不能连个像样的棺椁都没有吧!我要亲自去县城去给师傅置办!”铁芸嫣仍然跪地不起,她摇着头,捂脸痛哭。
将铁芸嫣和甘彤彤一同拉起后,寒子剑又认真的说:“师傅早自备了两口龙凤缸,他说si了也要顶天立地。”
既如此,大家自然要执行遗言了。
于是,在潘民德老人的统一指挥下,寒子剑和潘家三兄弟,小心将段尘子挪移后,大家这才发现。
就在段尘子打坐咽气之地,竟是一块四四方方的大石砖,寒子剑忙俯身有手指一击,石砖下又传来了空洞之声。
于是,等寒子剑再揭开那大石砖一看,众人的心痛,又统统重起。
一个和那龙凤缸尺寸相符的深石坑,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大概是不想给后人添太多的麻烦吧,段尘子其实早在十年前,就给自己掘好了安身之处。
仍然按照段尘子生前嘱咐,连停丧三日这种俗规都免了。
就在寒子剑领着潘家三兄弟,先将一只龙凤大缸入坑,再将断尘子的遗t请入,让他保持端坐,然后盖上一床龙凤新红被,即将扣缸时,铁芸嫣却又嚎啕大哭着叫了停。
大家正都不解时,已见铁芸嫣拉着甘彤彤,一起小跑回了小石屋后,又拖出了一根长长的电缆线。
只见她二人,手脚麻利的将那根电线和电源cha板,一头引至那座他们来了后,才架起的小型风力发电机处,一头又拖来至即将合缸的石坑处。
这回连寒子剑都被弄得迷惑了。
你们两个丫头,还想g嘛呢?
不会是怕师傅没si透,或者是假si,你们难道想用电击的方法来检验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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