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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时，我和家人出国玩了几天。

回来的当晚，我正在收拾行李，阿杰打电话来。

一开始，我们东聊西扯，他说他春节期间去了哪里哪里，我说韩国有多好玩多好玩，聊到兴奋之时，他突然「欸，亮亮……」这样yu言又止地喊我，我心里倏地「登！」了一声，暗想这熟悉的场景，该不会是……

「等等！」

我连忙出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我需要一点缓冲时间，也不想像上次那般像个笨蛋似的傻傻等着被告知，深x1一口气，这次由我来发问吧。

「你……」

然而，才刚吐出第一个字，就发现要将这句话平稳的、冷静的完整说完，b想像中的还难。停顿了一下，我努力稳住气息，然後再开口：

「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你跟方怡倩告白了？」

「嗯，而且成功了。」他立刻承认，连缓个一秒钟也没有，还附带一道羞赧中洋溢幸福的轻笑声。

我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松了一下，肺里的氧气似是瞬间被ch0u空，只剩下x口的心跳声似是鼓鸣般，「嗡──嗡──」地响着，我想再若无其事用相同的语气说话，却发现都张口了，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但为什麽还是有种像是突然失足掉落悬崖，然後还一直无法落地的漂浮感？我茫然地盯着空中的一点，电话那头阿杰的声音变得好遥远。

「亮亮？你还在吗？」

再次听见阿杰的唤声，我突然回过神，然後发现自己因为忘了呼x1，就快要窒息，赶紧用力x1了一口气。

「亮亮？」

「嗯、嗯，我在。」呼x1恢复顺畅後，我连忙应声。

「你一直没回话，还以为你不在电话旁了。」

「没有，我在听。那……你什麽时候告白的？」不是真的想知道，我只是想证明我有在听，所以随便问了个问题。

「跨年的时候。」阿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怔了怔，在心里喃喃地跟着默念了他这句话，想起了圣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