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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早餐？」阿杰问。

「嗯。」我暂收回跟着齐禹劭远去的视线。

「刚刚那是你同学？」阿杰偏头瞥了一眼走出餐厅的他。

「嗯。他说要回教室吃。」我也又跟着望去，但已经只能抓到他快化成一点的身影了。

「我刚好也要来买早餐，一起吃。」顿了一下後，他似是想到地又说：「这次总不会再跟同学有约了吧！」

我怔了几秒，想起那是上回推却午餐邀约的藉口後，只是笑笑带过，而後探问：「今天只有你一个人？」

「对啊。」说着，阿杰走到早餐吧前，也买了份和我相同的早点。

我还留在原地，心中因为他的答案，涌起一阵喜悦，但几秒过後，又想到现在的高兴是带有条件的，不禁有些哀伤了。

我们找了座位坐下後，开动之前，阿杰自动将没有小h瓜的那片吐司，跟我的有沾到小h瓜的吐司交换。我默默看着他的举动，刚刚那抹哀伤之感再度扩散开来。

过去，阿杰这样的贴心，总让我感到无b的满足和甜蜜；但此刻，只要一想到方怡倩的存在，只要一想到他一定也会这麽对她……那份感动，便像是受到箝制般，无法恣意畅快的在t内奔驰。

还是无法全然放下，无法坦然接受吧。我不得不这麽承认。就像上回在影印室外遇到後，我们通了几次的电话，也都没能聊太久，原因正是因为每次聊着聊着，话题就会不知不觉地转到他的恋ai情事上，接着我就会随便掰个理由结束通话了。不过该庆幸的是，阿杰在观察nv生情绪变化上的迟钝，除非是非常明显得生气、不开心，否则他几乎不会注意到，不然如果他问起，我真的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

「最近都没能帮你买巧克力，你有没有多买一些放着？」

就在我的思绪迳自跑了一圈又一圈时，阿杰突然的关心询问让我暂顿回神。

「嗯，库存了很多。」

「那就好。」他露出放心的笑。「如果觉得血糖低了，就记得赶快补充。」

「我知道。我b你还注意，好吗？」我失笑，却也感到窝心。

「我是怕你又像高二那次那样。」

「不会啦。……不过说到高中，有时还满想回到那个时候。」我突然有感地说道。

「为什麽？」

「就……还满喜欢那段时光的。」那段我不用在意谁，也不用压抑，可以随心所yu，可以任意尽情喜欢一个人的时光。我看着阿杰，那些无法说出口的话全都隐藏在视线中，但我想，他大概永远都读不出来吧。

「那现在呢？不喜欢吗？」

「也没有。」我轻扯嘴角，移开定在他脸上的目光。

这时，阿杰的手机响起。他瞥了一眼手机萤幕，又朝我示意後，接起电话。

那通电话的通话时间很短暂，只听见阿杰说了「喂，怡倩。」、「我跟亮亮在餐厅吃早餐。」、「好，等会见。」这三句话，但重点也就是那三句话了。

「方怡倩要过来？」他挂上电话後，我问。

「嗯，她刚到学校。你等我一下，我先去帮她买早餐。」

「……嗯。」一瞬间，喉咙一紧，我差点发出不出声音来。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又结束得突然而残忍。这样的事实一点一点地随着入口的三明治，嚼碎、沉落於t内。

我不想遇到方怡倩，藉口说要到餐厅附设的商店买东西，但是我也没真正离开，而是躲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自nve的等着方怡倩出现，然後目送他们两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