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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以前在学校时，就连男生都要怕他几分。」另一位男生也心有同感地附和。

「我知道很多人都怕禹劭，但一直不明白为什麽，是因为他板起脸来的样子看起来很凶吗？」小芃的表情说明了她是真的困惑。

「不是『看起来』，是『真的』很凶，而且也不是摆摆样子，而是真的会把对方碎屍万段。」

「有这麽夸张吗？」齐禹劭有些不予置评地瞥了一眼说话的人。

「对啊，如果是说打架，他小时候倒是常打，不过用『碎屍万段』来形容，真的太夸张了！」小芃笑，「而且，从我认识禹劭以来，我从来不觉得他很可怕，也没怕过他。」

「因为你们交情不一样嘛。」朋友下了这般听起来很理所当然的结论。

「你们刚认识齐禹劭时，他也都不跟别人打交道吗？」听着小芃和他们的对话，我想起之前同学告诉我的八卦。

「嗯，也是独来独往。高一时，我们就同班，但一年来都没说过话，对禹劭这个人更是一无所知。我们只有从别人口中听过一些关於他国中时的传言，知道他和隔壁班的小芃是朋友，就这样而已。」

「那你们後来是怎麽成为朋友的？」我好奇又问。

「这个嘛，应该算是误打误撞。」说话的男生笑了起来，然後指了指他身旁的男生：「高二的时候，他因为一些事惹到了学长，刚好那位学长在学校是出了名的老大，原本以为必si无疑，但後来也不知道为什麽学长突然没再来找麻烦，打听之後才知道，原来是禹劭去找学长谈判，听说还打了一架。因为这件事，我们开始主动接近禹劭、和他做朋友，也才发现他其实不是这麽冷漠、难以亲近的人。」

嗯，想想我和他熟络起来，也是我先主动的。

「後来某次我们聊起那位学长，」刚刚被指的那位男生接着道：「我向禹劭道谢，他一头雾水地告诉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我惹到学长。」

「咦？」我也一头雾水了。「那他是为了……？」

「为了小芃。」

「我？」这次一头雾水的对象轮到小芃这个主角，不过几秒後，她似是想起来了，转向齐禹劭：「该不会是因为我跟你说学长一直来找我，还说要追我，让我不厌其烦，所以才……」

「嗯。」齐禹劭点了个头。

「那你怎麽都没说？」小芃问。

他只是以笑代替回答。

我猜测他大概也是觉得这种事不重要，所以也不需要说了，要不是今天提起，小芃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想到这里，平时齐禹劭对小芃的那些照顾举动也跟着浮现脑海。我本来就知道他对小芃很好，然而现在不禁又觉得若只用「好」来形容似乎还不够，『因为你们交情不一样嘛。』反覆在心里咀嚼刚刚有人说过的这句话，然後……一个模糊想法，随着视线不自觉定住在齐禹劭正帮小芃夹菜的画面上时，渐渐成型。

有可能吗？

内心不确定地这麽自问时，齐禹劭发现了我的目光，我赶紧若无其事地低下眼。後来的时间里，那突如其来的想法，时而出现、时而隐没，但都一闪而逝，没能来得及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