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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起来的吗？」

「不是，来这里时才遇到的。」我瞄了一眼齐禹劭。

「对了，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学长，他们是我的朋友。」

小芃说话时，还悄悄地对我挤眉弄眼了一下。我了然地笑了笑。

「我和学长正要去吃消夜，一起去？」

我当然没问题，但齐禹劭……

「好啊。」他答应了。

前往夜市的路上，我一直观察齐禹劭，但此时的他又恢复成脸上波澜不兴的样子，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心情如何？在想些什麽？

「如果你不想吃，我可以找藉口一起离开。」准备一起进蚵仔面线店时，我拉住齐禹劭。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後，「我没有不想。」然後走进店里。

一顿消夜吃下来，我因小芃而开心，却也同时在意齐禹劭的感受。他虽然一样少话，但平时三人在一起时，就算他不搭话，视线也都是落在我和小芃身上，专注聆听，然而今天，他只有抬眼几次，其余的时间都在低头吃面线。今天的四人消夜，就如同上回在学校和阿杰、方怡倩同桌吃饭一样，所以齐禹劭的心情，我想我能t会。

「你今天怎麽了？心情不好？」

吃完後，小芃的学长收齐大家各自的费用去结帐时，我听见小芃这麽问齐禹劭。

「没有，只是累了。」

「那等一下回去早点休息。」

「嗯。」

这时，学长回来了，他们对话也停在这里。

「那我们先走了，小芃再麻烦学长。」齐禹劭又跟小芃示意了一下後，迳自反身离去。

我见状，匆匆跟小芃道了再见，连忙跟上。

「平时不是都会送小芃回家，今天怎麽没有？」来到齐禹劭身旁时，我试着探问。

「她学长不是在吗？」他淡淡地回答。

虽然是一贯的淡然语气，但我们相处久了，再加上我也是有经验的人，所以还是分辨得出来哪个是真的不在意，哪个又是装出来的？

「……你还好吗？」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後，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很好。」

一听就知道是随便敷衍我，因为此刻他全身上下正散发出的气息根本骗不了人。我想，那时从学生餐厅出来後，他眼中看见的我，应该也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吧？

我盯着他半晌──

『能够遇到你喜欢他，而对方也喜欢你的人，真的太难得了！』

今晚才说过的话，随着我的视线一垂，静默默地飘落在地上两抹孤单的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