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恶魔不会用寻常人的方式探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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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骆子贞忍不住细细品味起杨韵之说的话。这城市很大，住着各式各样的人，有些人生活在云端里，过着优渥的生活，就像江承谅那样，家里随便一台脚踏车，打个三折都还不是一般上班族花去整个月的薪水所能负担，他们尽管也不是不知珍惜的人，但又怎麽有机会，去t验这些真正的市井生活？

按照杨韵之所给的地址，不想在陌生的街道上开车，只是虽然有邻近的大众运输路线，但下了公车後，距离目的地已经有点远。她慢慢走了回来，途中经过的都是老旧的店面，有贩卖汽车零件的，有充满药材味的中药店，也有地上到处脏w的机车行，还有生意萧条的电器行。这些人生活在地表上，他们的生活一点也不轻松；一个壮汉，在这大冬天里，依旧只穿着一件无袖背心，奋力从小货车的车斗上扛起旧冷气往店面里去，那当下，骆子贞只觉得不可思议，这画面并不出现在另一个世界，而是她平常也所处的城市，只是却与她上班的场合、居住的寓所，还有平常的生活圈大不相同。

李于晴就住在这条街上，一整排的旧公寓里。一楼有家杂货店，旁边的铁门上红漆斑驳，甚至也没上锁。在幽暗的楼梯间拾级而上，走上四楼，李于晴已经站在那儿等着，他一脸苍白，人也好像瘦了一圈。

「虽然知道你要来，但是很不好意思，我这里家徒四壁，没啥好招待。」还带着轻松的微笑，引领客人进门。骆子贞踏进一步後才晓得，这公寓原本该是客厅的地方，已经改建成一处共用的玄关，原本格局早不复见，不到三十坪的小公寓，y是被隔出四个套房来出租，而李于晴的房间则是角落那边间。

「地方小了点，不过很乾净，房东也很勤於整理，所以住起来挺舒适的，」有些赧然，李于晴说：「不过有客人来的时候，就得稍微委屈一下，麻烦请坐在地上。」

「跟你大学时候的宿舍差不多嘛，还是一样乱糟糟的。」脱下外套跟围巾後，好奇地张望了一下，骆子贞说。她想起几年前，因为跟杨韵之大吵一架，自己曾到李于晴的地方借住过一段时间，那时也是这种小坪数的单身套房，摆了床跟书桌後，房间几乎就没有活动空间了。

「还在玩吉他吗？」指着搁在墙角的黑se箱子，骆子贞问。

「哪可能？」李于晴笑着说：「三餐都快没饭吃了，谁还有时间玩音乐？这几年来搬过不少地方，这东西总是带来带去的，当作是纪念品罗。」一边说着，他打开塑胶袋，那里头是骆子贞刚刚在附近买来的餐点，本来脸上还有笑容，但是一看到餐点的内容後，他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哭丧着问：「这麽清淡？」

「偶尔吃素，对你身t好。」目光还停留在墙边的几张海报上，骆子贞把手指指食物，说：「否则你吃掉两百张『蝉屋』的餐券，那些生鱼片只怕会要了你的命。」

「你知道了？」李于晴的神情忽然僵住。

「我不该知道吗？」

「不是你该不该知道的问题，这是道义层次的事，那个婆娘明明答应过，说好不泄漏出去的！」李于晴气鼓鼓地，直嚷着说杨韵之不讲义气。

「『那个婆娘』毕竟是我的人马。」没好气地，骆子贞看完墙上的挂饰，拉开椅子来坐下，又说：「倒是你，你买那些餐券g嘛？就算我们这个案子，它眼前的绩效不甚理想，但毕竟还在执行阶段，距离总结的时候还早，我叫她们帮忙，也只是想让更多人知道有这个商品优惠，希望能够稍微多卖几张罢了，但你这是怎麽回事，发了什麽横财吗？你买我两百张餐券的目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