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我就是这样一个污秽荡的女人,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不过大我几岁而已,你有什么资格用长辈的口吻和我说话?」月夜激动的对他喊叫着,是她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她总是要承受那些不是怜悯就是鄙夷的目光?为什么她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为什么?
翁圣敖只是静静地坐着一旁凝视着她,她没有在他眼里找不到一丝惊讶甚至厌恶,那双眸子犹如一潭幽深的湖水一般,让她逐渐平静下来……
翁圣敖见她安静下来,不禁扬起了笑脸,「想不到还能看到你这样的一面,虽然见到你的次数不多,可你每次给我的感觉,都很不真实……你明明就站在面前,却感觉似乎隔着一层薄雾,让人无法看清,却有禁不住内心的好奇,想一探究竟。卸下面具其实也不难?或许你会感觉不安,会慌乱,可你不可能带着面具过一辈子。」翁圣敖一字一句都渗透到了她的内心深处,让她感觉她在他面前不过是个透明体,她眼里藏不住秘密。
「害怕吗?我将你看穿了。」翁圣敖好似说笑一般,眼神你带着一丝戏谑,在月夜恍神间,他一双搭在她肩上,将她拥入怀中,「卸下面具一点都不可怕,就好像我这样去坦然的面对你一样。」
「你坦然吗?我怎么就没觉得?」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月夜不安的心情,慢慢的沉淀下来,「慢慢你,你会感觉到的。」翁圣敖轻吻着她的发丝,浮躁漂泊的心,似乎找到了停靠点,让他情不自禁眷念安慰的感觉,并深陷进去。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月夜心里依旧保持着一丝警惕。翁圣敖安抚似地拍着她的后背,并不介意她对他有多少的猜忌,他答非所问说道,「今晚我们要在木屋渡过了。」
◎
「不用看了雨没那么快停。」翁圣敖见月夜一直在窗口徘徊,看着她不安的背影,眼里飞快闪过一一丝狡黠,月夜转过身,看着由浴室出来的翁圣敖,气嘟嘟地嚷道,「你怎么就知道,说不定等一下就停了。」
「已经过了许多的等一下了。在这呆着不好吗?」翁圣敖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不快。月夜见他无笑意,也不再出声了,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收起心里的期待,认命地走到床边,「今晚,我们要怎么睡?」
翁圣敖哈哈一笑,揶揄道,「自然是躺着睡。」月夜见他又开始不正经,一屁股坐到床上,「你不会打算让我睡地板吧?」翁圣敖假装思考一下,「如果你强烈要求。」月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可能吗?」翁圣敖从善如流,「凡事皆有可能。」
「我要睡床。」月夜也不对他客气,直接将整个床霸住,翁圣敖绅士地站起身,「你还是先去洗澡吧?湿衣服都要穿干了。」翁圣敖大方的态度,让月夜感觉自己像个刁蛮女,心里却升起一邪恶的念头,她想试挑战翁圣敖好这位好好先生的底线。
她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狡黠,并没有躲过翁圣敖的眼睛,他兴味一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超时了,我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月夜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她急忙接过翁圣敖手里的浴巾,快速的奔进了浴室里……见她活跃起来,翁圣敖笑了笑,隔着毛玻璃,看着里面那个纤细的影子,目光逐渐火热起来。
浴室内,月夜动作迅速地脱下衣衫,将她洁白的细滑的皮肤展露在空气中……她小巧的部因浴室的湿冷的雾气而挺立起来,纤细的腰肢,让她的身体看起来更显得柔美苗条,一双均匀白皙的长腿,更是为她增添了无限的魅力与美感……
由浴室内传出的哗哗流水声,让翁圣敖无法专注电视里面的影像,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她曼妙的身形,心里想的亦那晚她的甜美与热情。
一想到她曾在他身下娇吟喘息,他的男体验过她身体的美好与紧窒,他似乎呼吸已经不受控制,逐渐的急促起来……
月夜步出浴室时,只见翁临沂已经躺在床正对面的的长沙发上了……笼罩在他周围的暗影,让月夜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态,不见他出声,心想他应该已经睡着了。月夜呆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双脚不自觉地向他靠近,近距离的注视他的睡姿……
月夜开始不明白,白天那张温和俊美的面孔,此时为何会凝着眉头,似乎睡的并不安稳……这样的翁圣敖让月夜想起了禤凯……禤凯是她的梦魇,不管是白天黑天,他都如影随行。月夜越是想要摒弃那些记忆,禤凯偏偏缠着她不放…………忆及过去种种,月夜发也微不可闻的叹息,心里沉甸甸的,凝视着安睡中的翁圣敖,月夜受到蛊惑般伸手轻抚翁圣敖略显凌乱的髪。
注意到翁圣敖睫毛颤动一下后,月夜这才意识到她自己的冒失。在她收回手时,却被一双大掌截在了空中,「半夜不睡觉,盯着一个大男人看,可不是个好习惯。」翁圣敖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让月夜受惊的向后缩了一下,并未能抽出被他紧握的小手。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月夜佯装镇定,扯出一张僵硬的笑脸。翁圣敖坐起身,静静地注视着她,随后,了她的髪丝,「已经干了。睡觉去吧。」
40远离纷扰
月夜微微有些诧异,愣是看了他半晌,「还是你想继续看着我入睡?」翁圣敖调侃的语气,让月夜感到有些尴尬,她语无伦次地说道,「胡说,我不过是来看看你睡着了没有。」翁圣敖兴味地笑了笑,「那你看到了?」
月夜低下头,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乖乖的睡吧,除非你还有别的想法。」翁圣敖嗅着她的发香,揶揄地低声说道。
月夜愣在他怀中,回到自己在进入他怀中的刹那,挣扎的念头仅只是一闪而过,在感受他膛的广阔与温暖后,她已失去了抗拒的意识,只想沉浸在他怀中安然入睡。
◎
「醒了?怎么不再睡会,我在做早餐。」
月夜起床时,只见翁圣敖一身居家装扮,在厨房内忙的不亦乐乎,「我来吧。」月夜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调料盒,准备被自己动手做早餐。
昨晚,他们谁也没有睡床,而在挤在一起窝在一那张小沙发上度过了安稳而平静的一夜。由十五至今,这还是月夜首次一觉睡到大天亮,因时常受到禤凯的干扰,她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
一对正常的男女整晚独处一室,却没有也没有发生,这对月夜来说几乎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并动摇了她从前那些自以为是的肤浅想法。不管怎样,昨晚相拥而眠的情景,让两颗心陌生的心,在不设防的情况下,悄悄的贴近了。
「小毅是谁?」
在月夜还沉浸在昨晚的美好时,翁圣敖却突然提到了禤毅,月夜一愣,大胆的猜想应该是昨晚说了梦话,「是我弟弟。」
「你还有弟弟?」翁圣敖稍微有些吃惊。
月夜点点头,不再说话,翁圣敖见她缄默,立刻转移话题,「你爱吃中式早餐还是西式的。」月夜收起黯然的神情,反应迟钝的回答,「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翁圣敖上下打量她一会,凝着眉,带着不满的语气问道,「为什么?是因为没有按时起床的原因?」月夜摇摇头,「也不全是,早上没什么胃口,所以直接将早餐免掉了。」翁圣敖神色认真起来,「这样可不行,早餐可是一天的活力来源,再说你要吃胖点。」月夜见他开始较劲了,瘪嘴嘟囔道,「我这样蛮好的,不肥也不瘦的,吃太多了要减肥,多痛苦啊。」翁圣敖又不认同了,「你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女人要有点才有美感。」
月夜回头朝他暧昧地笑了,「那怎么不见你找个超级有感的女人做女朋友?」翁圣敖回了一个同样的笑脸给月夜,「等你吃肥了做我女朋友。」月夜睨了他一眼,明知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却是还红了脸,「想的美。」
翁圣敖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带着溺宠的语气提醒着,「以后要记得吃早餐,知道吗。」月夜不自在地向后退了一步,「好了,你先出去等着吃早餐吧。」说完,就将翁圣敖推出了厨房。
「你经常做饭吗?」翁圣敖看着餐桌上样式美的早餐有些诧异。月夜放下碗筷,神色认真地看着他,「怎么了?不合口味吗?」翁圣敖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你的厨艺可以媲美高级饭店的厨师了,你毕业后要不要考虑去做厨师?」
月夜想不到翁圣敖被给她这样高的评价,不过总是好过说她厨艺不佳,月夜浅浅一笑,「你要聘请我吗?」翁圣敖见月夜此时模样俏皮,不禁笑了笑,「要是我只想你做饭给我一人吃了?也可以聘请吗?」月夜眨眨眼睛,刻意装糊涂,「当然不行,我想当上班族。」翁圣敖咧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点点头,「也是,女生都比较爱美,怎么可能愿意呆在满是油烟味的地方。」月夜笑了笑,便专注地吃着面前的食物。
「还不回去吗?」用过早餐后,月夜看翁圣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禁狐疑,「这里不好吗?我打算在这里呆上个月。」翁圣敖一脸惬意。
「你不上班吗?」月夜不解地看着他,「我给自己放假了。」翁圣敖一派轻松的模样,让月夜突生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我自己回去了。」月夜急忙提出要离开的的决定。
「出了木屋,走出沙滩,对面就是海鲜市场,到了晚上沙滩边、店铺都会挂满彩灯,也会出现许多的大排档,自然也少不了各种的美食。坐在小餐厅内一边吹着海风,一边品尝咖啡或茶……这样的悠闲自在的生活难道你不期待吗?」翁圣敖仰躺在阳台的竹椅上,一双眸子专注地看着手中厚厚的书本,说话期间也未看月夜一眼。
翁圣敖低沉柔和的声音在月夜耳边回荡着,她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与翁圣敖坐在马路边上的围栏上,面对着碧海蓝天,喝着可口的茶,并不时交谈的愉快情景。
「留下来陪我吧。」不知何时翁圣敖已经来到了她身边,并执起她的双手,放在唇边轻吻着……月夜霎时一惊,却被他眼神里的迸发出来的期待给怔住了。
「好。」
「太好了。」翁圣敖心喜一把抱住月夜,此刻他激动的就差高声欢呼了。被抱住怀中的月夜就在着一瞬间清醒过来,「等一下,先放开我。」月夜想着她一定是傻掉了,怎么这样轻易的答应了他的请求,不行,她后悔了。翁圣敖没有错过她每一个神情,他将她松开,伸出一指按在她的唇瓣上,「不许后悔。」
「可是……」
翁圣敖收起笑脸,表情认真起来,「没有可是。」月夜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暗自懊恼。「本个而已……时间并太不长,你学校最近也没有重要的课,好好的陪着我,不好吗?」翁圣敖似乎下蛊一般的,在她耳边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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