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体型上的变化,那个在八年前冒冒失失冲向爱莎的小家伙,现在有了喜欢的对象。他会害羞,会为了一个问题脸红,也会像一只珍珠贝那样小心珍藏着怀中的秘宝。
确实是长大了。
费伦安静地看着他的人鱼:小迪伦还在发出那种可爱的、撒娇一样的声音,尾巴不安分地小幅度弯起又绷直。
当心伤口。小人鱼尾部的动作让费伦本能地发出提醒。
迪伦轻快地哼唱: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他故意把伤口暴露在灯光下,缺乏鳞片保护的部分确实开始结痂了。
还是要当心,如果撕裂的话费伦听见自己这样叮嘱着。他的思绪还停留在之前的感慨,长久以来的习惯在自动接管着他的语言。
我们不是要说埃尔罗伊的过去吗?迪伦假装没有听懂,赶在教授翻译之前打断了费伦未出口的长篇大论。
费伦如他所愿地停下,小人鱼却又露出犹豫的表情。他隔着头盔看费伦,过了一会儿,轻声唱道:我会小心伤口的。
轻柔的旋律随着水流荡漾。
费伦露出微笑:是的,我们要聊埃尔罗伊的过去。
迪伦又活泼起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他所知道的故事唱了出来。
这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即使迪伦努力控制了自己的声音,即使叙事的旋律舒缓平和,它仍然不是个美好的故事。
故事开始于埃尔罗伊来到芙爱维尔海之前,年轻或者说年幼的人鱼曾在不同的海域流浪。他遇到过捕鲸船,填充着炸药的标枪掠过他的身边;他也游经一片沉寂的海湾,海面上漂浮着黑褐色的粘稠液体;他甚至曾经选定过一片海域,以为那就是他未来的家园,但是不请自来的陆地客人却在海中的一个小岛常驻下来他们带来了古怪的声波,而声波带来了数不尽的死亡:鱼虾、飞鸟,甚至人类自己。终于,不堪忍受的人鱼放弃了自己的领地,重新流浪,直到一片温暖的海域对他展开怀抱。
整个故事并不长,很多事情都只是被简单提到,但是对它的听众来说,这首歌的信息已经足以令他们分析出埃尔罗伊的出生地、游经路线,以及他所遇到的人和事。
我们的猜测没有错。诺兰教授叹息着,埃尔罗伊确实有理由不欢迎人类。
但是他却没有做出过真正致命的攻击。耳麦中的叹气声让费伦也有些触动。
我们的国王陛下不是个糟糕的家伙。教授先生笑了起来,笑声中有着无法忽视的满意和自得。
随你怎么说。费伦随口附和。诺兰教授的情绪已经明显陷入某种狂热,和这样的家伙继续交流并没有什么意义。
这次临时起意的探访收获颇丰,费伦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而诺兰教授也终于获得了他想要的、来自埃尔罗伊的解释。
前去捕猎的埃尔罗伊还没有回来,费伦不想再打搅小人鱼的休息,于是他向教授示意返回。
现在就回去?诺兰教授听起来还没有脱离那份狂热,他的音量有点高,我们不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吗?
什么?费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回答他的不是教授本人的声音,而是扩音器播出的、毫不委婉的旋律。
在人鱼的文化里,被触摸生殖器官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亚历山大诺兰!你不能这么做!费伦大声抗议,并强烈要求他向迪伦解释这个问题可以不用回答。
抱歉,我已经这么做了。诺兰教授的声音毫无悔意,而且他也没有进行费伦要求的解释。
直白的问题让小人鱼显得有些局促,但他似乎并不介意给出答案。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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