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没有家的。远处,也是有人等他回去的。
重新振奋起来,正好听见奉勇他们正在感叹说:好长的岛!举目望去,晴光潋滟,沙鸥点点,一方狭长的绿洲出现在江中。苏小哥跳起来嚷到:“桔子洲到了”。
奉勤奇道:“什么桔子洲?”
苏小哥欣然向往:“我出生那一年,江中突然出现长长的沙洲。没过多久,上面就有了渔村,芦苇绿草遍野不说,还有桔树万株。我小时候每年秋天都去采桔子吃,所以叫它桔子洲。”
奉勤干笑两声,心道:原来还是吃,真不能指望这人能有贵人公子的雅趣。
奉勤干笑两声,心道:原来还是吃,真不能指望这人能有贵人公子的雅趣。
四个人在码头下了船,本应按照司马兰廷的安排去长沙郡参军郑东府上借住,可苏子鱼站在正南街上,被浓厚的乡音迷了耳朵,被亲切的乡人晃花了眼睛,被食香弥漫的坊间酒楼牵住了鼻子,把这3个护卫往市面繁华人潮涌动处带。
奉勇抬头看看天色已过申时,也没多做反对,跟着苏子鱼溜溜达达,逛了一圈南市进了家名为“八面风”的酒楼。
“八面风”临近湘江,前面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左进有小桥流水的花园,楼后是浩瀚的江水,视野开阔。河风若有若无,从发稍拂过,消除了白昼的躁热和劳累,确实有八面临风的畅快。眼见江畔渔火朵朵绽放,苏小哥脸上也笑开了花。他记得七、八岁上下父亲常带他上这里,府中的清客幕僚总是围在自己身边不停赞叹,弥补了很多没有孩子相伴的失落。
点过吃食,奉勇三人好歹还守着上下之别,等他乐呵呵地傻够了再动筷子。此时间,被竹帘隔开的左侧小间一阵喧哗,此起彼伏的声音叫着:
“新郎官来迟了!”
“罚酒!罚酒!”
奉勤、奉毅大叹倒霉,遇到聚众畅饮就难得清静了。苏子鱼却突然竖起耳朵,两眼放光地盯着幕帘。又听有人叫嚷:“玉鸣娶走长沙第一美人,可不能只喝两三杯了事。”
一个声音告饶道“诸位何不留待明日苏某婚宴上痛饮”
听到这里,苏子鱼似笑非笑地说:“是我四哥,原来他明日娶亲。”
苏冬,字玉鸣。苏卿怀第四子。苏子鱼到庐山时他才十一、二岁,现在即使见面也无法认出彼此了,却被苏子鱼从名字和说话方式上认了出来。
奉勇三人对这趟长沙之行,所知并不详尽,但作为司马兰廷贴身亲随倒对苏子鱼过往稍有了解,听他语含揶揄神带奸猾,不由问道:“你想干嘛?”
苏子鱼呼一下凑到奉勇近前,嘻嘻笑道:“我哥给你们的安神药呢?别瞒我!我知道他怕我前3天晚上不好睡,给你们药了。”看三人陡然防备的神色,解说道:“放心,不是给你们用。”指了指隔壁,贼头贼脑的说:“我怕他醉得不彻底。”
奉毅奇道:“你迷他做什么?”
苏子鱼哼哼两声,做出一脸狠毒:“我趁他今夜大醉,把头发给他剃光喽!看他明天怎么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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