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乐笑翻,一晚上连续被两人「教训」,他心情奇异地好得不行。
他发了一封简讯给杜言陌:「伤口还没好,又痛又痒,好惨。」
杜言陌回讯:「忍着。」
安掬乐哼哼,又写:「我屁眼也好痒,怎办?」
隔了好久,杜言陌才传讯来,这次精省到只有一字:「忍。」
安掬乐很呿,不屑,然而紧接着又见一封:「不许打手枪,按摩棒也不能用,你高潮时习惯缩紧小腹,万一伤口裂了,就麻烦了。」
「……」安掬乐心想,乔可南会读心,算啥,这儿有人还懂读体呢。
总归这三星期安掬乐回老家住,受到百年难得的高规格福利及待遇,甚至于安父都对他和颜悦色了不少,心知儿子爱美,买了一箱胶原蛋白加猪脚,吩咐徐婶给他补。安掬乐忿忿不平:「早知捐块肝就能如此,我当初何苦被打得那么惨?」
「反正都是挨皮肉痛,有差吗?」安禹铭白眼。
唉,这倒是。
他提杯喝茶,安禹铭见他双手涂了鲜红指甲油,不禁白眼。「又来啦?」
安掬乐亮亮十指,做出美少女战士的pose。「嗯哼,美吧?」
安禹铭:「你怎老不跟你妈说清楚,同志不是异装癖?」
安掬乐呵呵笑,讲过一次,没用,老妈泪眼汪汪。「小乐,在妈妈面前,你可以做自己没关系,不可以连自己都否定自己,真的!不管你是我儿子,还是……女儿,妈妈都爱你。」
「……」上帝,他该感动吗?安掬乐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天,当下只能咽咽地回:「……好啦。」
他永远记得当年被老爸毒打,向来唯丈夫是尊的母亲毅然挡在他身前,凄厉大喊:「你打啊!再打啊!儿子是我生的!他是我儿子!你就把我们一起打死了,去找别的女人再给你生一个……」
……很八点档,母亲那时正迷啥《爱》之类的乡土剧,举手投足十分戏感,但为母的一片真心,安掬乐感知到了。
母亲是个还满天真单「蠢」的小姐,由安掬乐自己评价,叫脑残,天生缺了块,补不了的。嫁了安父,更不知外头米价──没米不会吃面包啊?她是绝对讲得出这种话的人。
安掬乐自己也差一点被养成这样。
同性恋异性恋,她完全搞不清楚,只知儿子不会娶老婆回来,有次还问:「小乐,你、你会不会嫁人?娘舍不得哇~~」
安掬乐:「……」那时另一部古装剧当红,安母自然是忠实观众。
后来他敷脸被看到,安母惊呆了半天,忽然把儿子拉进房里,颤抖着,翻开自己的化妆盒。「小乐,你需要什么,就拿去……」
安掬乐无言以对。「不用,我这是……」
还不及解释,母亲就哭了。
化妆盒掉下来,里头物件散了一地,没人捡。
安母握着儿子的手,眼泪哗啦哗啦落下来……安掬乐一震,直到此时才明白对于儿子性向,母亲其实很伤心、很难过,或许有点儿无法承受……可她一直很努力,不表现出来。
尽管方向大错特错。
他哭笑不得,捡了瓶桃红色的指甲油。「妈,给我擦这个吧。」
「好。」安母抹了泪,给他擦,一边擦一边忍泪,外加平复颤动,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擦完了,她笑,嘴角处酒窝显现:「漂亮吧?」
安掬乐也笑。「嗯,很漂亮。」
母亲用这样的方式展现对儿子的爱,即便有错安掬乐也愿意承接,虽说到后来确实有点儿走火入魔……算了,老妈这把年纪,他也不想逼她接受新知。
很多同志出柜前会准备一堆资料一串说法,在家人面前极力表达自己正常,当然那没错,不过由安掬乐来讲,他正不正常不需旁人肯定,就如事实不必验证,依旧是事实。他也不要父母亲硬去消化理解,他只要他们爱他,不论何种情况下,他们都是亲人,这样就好。
◎ ◎ ◎
养伤的日子除了清淡还是清淡,成日窝在家里不得动弹,吃食苍白,尤其酱油,安掬乐怕伤口变深,碰都不敢碰,他一日给自己照镜,嘴巴张大:「啊~~啊~~」
徐婶经过看见,问:「少爷,你怎么了?」
安掬乐晃晃被母亲擦了蔻丹的手。「喔,没事,我看人家讲这日子太淡,能淡出个鸟来,我想张嘴看看里头究竟是不是真的有鸟。」
徐婶默默走开。年轻人的想法,她老了,还真不懂。
不过最辛苦的不是吃得淡,而是伤口愈合期间,奇痒难耐,却不能抓挠,就怕破了,伤及美观,后悔一辈子。
为了漂亮,安掬乐坚定忍,死命忍,色字头上一把刀,也忍。当真忍到挨不住,就打给杜言陌,哎哎乱叫:「干干干,我好想被干……」
杜言陌不厌其烦,一而再再而三耐心提醒:「你要小心,避免感染,饮食要均衡,作息要正常,多睡多运动……还有,别提重物。」
安掬乐笑喷了,怎听起来像女人怀孕?「你哪来这些知识?」
杜言陌:「我估狗。」
……是了,估狗,这小子最爱估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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