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说什么,白小棠都没有反应,甚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alpha绝望地摸着他的脸,眼神渐渐黯然了:“我……我真的好想你。”
黎明的光穿透风雪落在了窗台上,一夜未睡的alpha颓废地坐在床边,眼睁睁看着白小棠悠悠转醒,当着自己的面起身穿衣服,再目不斜视地跑到合照前亲吻相片上的常衡。
而真正的常衡坐在床边,曲起一条腿苦笑着看oga从身边跑过,再忍不住伸手把人捞进怀里。
白小棠趴在常衡身上嗅,伸手摸alpha下巴上扎人的胡茬,继而轻轻“咦”了一声。
“小棠。”常衡俯身硬是讨了个吻,“理理我。”
白小棠坐在alpha腰间揉眼睛,吻完手脚并用爬到床下溜走了。常衡在床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猛地把白小棠盖过的被子抱进怀里,闻着闻着就倒在了床上。
过了几分钟oga蹬蹬瞪地跑回来,像是在屋里找什么东西,一无所获以后又走了。
常衡起身追着他一起出门,瞧见白小棠绕着沙发打转,alpha心神微动,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上拿起报纸,刚翻开,白小棠就欢欢喜喜地拱了过来。
“真是要了我的命。”常衡忍不住翻身将oga压在沙发上狠狠地吻,边吻边按住他乱动的手脚,等白小棠安稳下来才把他抱回怀里。
白小棠揉着红通通的嘴角打了个喷嚏,继而坐起身认真地扒alpha的外套,扒开了再把凉丝丝的面颊贴上去,舒舒服服地喘了口气。
常衡坐在那里由着白小棠闹,神情却愈发复杂,最后抱着人起身径直往车上走。
犹豫这么些天,alpha还是决定给白小棠打抑制剂。常衡可以忍受白小棠不言不语,却不能让oga在自己和臆想中的常衡之间做抉择。
临近年关,医院里冷清极了,白小棠一闻到药味就慌了,打针的时候急得直哭,被针扎到的时候更是浑身僵硬,手指头扒拉着alpha的衣服一点一点滑落,最后整个人瘫软在了病床上。
常衡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白小棠慢慢蜷缩成一小团,再看他如刚受伤那般排斥自己,最后把oga硬抱在怀里塞上了车。
功亏一篑。
常衡先前为了接近白小棠所做的一切都化为泡影,oga对他抗拒到了极点,连近身都会发抖,成日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再也没去沙发上找过alpha。
屋外爆竹声响作一片,年节越近,节日的气氛越浓,屋内却死气沉沉。
常衡板着脸坐在沙发上看报,手边是摆了好几天无人问津的果盘。
“拿去倒了。”alpha蹙眉叫住下人,“再换盘新的。”
下人唯唯诺诺地应了,继而试探着问:“二少爷,您不进去瞧瞧?”
“我进去他的情况更糟。”常衡把报纸放下,起身拿了枪往后院走,“你们帮我好好看着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如果他想起我了……罢了。”
后院的花圃旁有一间常衡特地让人建的练枪场,里头有各式各样的靶子,搁置了许久,白小棠没生病前常衡一次也没来过,如今oga对他排斥得厉害,偌大的宅子常衡无处落脚,只得来这里避一避,免得自己四处乱晃惹白小棠难过。
很快练枪场里就传来接连不断的枪声,这儿离卧房远又与屋子隔着块草坪,alpha不担心会影响到白小棠,就将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一股脑宣泄在了枪靶上,一口气打空了三四条弹夹,无意中回头,竟看见oga戴着耳罩坐在门口剥瓜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拽着身边的下人急吼吼地喊:“他来了怎么也没人告诉我一声?”
“少爷,您打靶的时候谁敢打扰啊?”
常衡把人甩开,又不敢靠近白小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催下人去看,自个儿站在靶前团团转。
“少爷,二少爷!”片刻下人就连蹦带跳地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个小碗,里头盛着半碗瓜子仁儿,“给您的!”
常衡接过碗眼眶热了又热:“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他原话说……都给常衡!”下人挠了挠头,磕磕绊绊地回忆,“都给您呢。”
alpha捏起一颗瓜子塞进嘴里嚼,还未咽下去就听下人又道:“哦对了,他还要抑制剂!”
常衡捏着碗的手猛地收紧,视线越过下人落在剥瓜子的白小棠身上,沉吟许久才再次开口:“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继而缓缓向oga走去。
白小棠还在埋头剥瓜子,手指头都剥红了也不肯停,常衡看得心痛难耐,把手里的碗塞到他怀里,再蹲下身轻轻揉了揉白小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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