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宝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又看看樊子峰，还是没忍住：“你有喜欢的人却不说会憋死的，唉，不过你说了不一定成功也会伤心死的，横竖都是死，你自己选吧。”
这话勾起了樊子峰的兴趣，他勾唇笑笑：“你怎么知道我有喜欢的人。”
“你开始在意着装打扮。”
“我是为了今天赴你的饭局。”
“你刚才跟我说话走神。”
“我在想事情，而且我道歉了。”
“对，就是这个”李大宝打了个响指，“你刚才目光失焦，眉头紧锁，明显是心里装着一个人，在想他的事。”
樊子峰深深地看了李大宝一眼，笑而不语。
李大宝把他的微笑当作默认，拍着大腿佩服自己的机智。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李大宝看着越笑越开心的樊子峰，说话也越来越起劲。
“听你宝爷的，如果喜欢就应该说，不然可能永远失去这个机会。”
李大宝突然想到了什么，末尾了添了一句：“当然啊，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第三者插足是不对的，犯法乱纪的事情咱不干。”
樊子峰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李大宝的意思，他干涩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他突然想到以前的事，以前他身边有一个人，在他想要抓紧时，却和他背道而驰。
他的选择，他的改变，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机会。
放在腿侧的手感觉出了汗，樊子峰想着李大宝的话，心中突然有种冲动，一种极其需要脱口而出的冲动。
他正要开口时，西服口袋里电话响了起来。
“抱歉，”樊子峰接通电话“谭局…”他回头看李大宝，对方眼神示意他随意。
“进展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别跟我说差不多，你小子少蒙我。”
“证据不足，还需要时间。”
“给你的时间够多了，尽快收尾，别给省厅丢脸！”
“是。”
樊子峰扣了电话，脑袋里嗡鸣不断，他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想着李大宝说的话。
喜欢？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樊子峰再次坐下来时，李大宝隐约感觉到他有些不一样。
“再吃点水果吧。”
“不用了。”樊子峰扯了嘴角。
李大宝抬眼看他，然后耸耸肩：“既然不吃了，那就撤吧，我都困了。”
她起身要去结账，被樊子峰拉住，他站起来晃了晃手里的卡。
“这顿我请。”
李大宝想客气，却在低头看见樊子峰的皮鞋时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黑色的皮鞋上，在鞋尖边沿有一处暗红色的喷溅状图案，如果不仔细分辨很容易被忽略，可是在痕检科工作过的李大宝熟知这种印记。
这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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