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
“别过来。”
“喂。”
“滚。”
“你给我站住！”
“你再过来我打电话给爸爸。”
杨黎和杨旭在学校的走廊上拉拉扯扯，像一只热情的狗在追著一只心情很烂的猫。
“都叫你给我，站住！！”杨黎一把把杨旭推到墙上，在大厅广众之下跟他鼻尖顶著鼻尖，他压低了声音，“你这样很开心吗？你还有脸跟爸爸说话！？”
“跟你没关系。”杨旭转开脸。
“你是我……弟弟。”
“哥你管得著我每天晚上要跟谁睡……”
杨旭的话没说完，杨黎突然松开了他，当然不是杨黎自愿的，一个帅气的男人从背後像抓小猫一样拎住了杨黎的衣服。
“对不起，我的学生给你添麻烦了。”朱培的父亲把杨黎拖走，不管是魏秩还是杨箬暮都关照他要把杨黎看紧，他照做就是。
话说回来这些人的关系还真是微妙。
杨黎想跟杨旭好好说几句话都难如登天，他打过去的电话也都被杨旭无情的挂掉了，他受不了了。
那天父亲要去杨旭住的地方，他抓著父亲的衣服，“让我见他。”
“不行。”杨箬暮一口回绝。
“你觉得这样是为他好！？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关心过小旭，你根本不应该把他一个人丢在外面的！”杨黎的手紧捏著拳头，把父亲的衣服扯得皱巴巴的，他不想告诉父亲杨旭现在是什麽样子，只有他能去救他。
“求求你，让我见他……”杨黎咬著牙挤出这句话。
“小黎……”
“拜托，不管要我干什麽都可以，带我去！”
“什麽都可以？”杨箬暮抓紧杨黎的手，让他无法再握拳，“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死了这条心。”
他也想死心，可是他做不到，为什麽，这个人就是什麽都不明白！
刀片划过皮肤带出鲜红的血液，如嫋烟般在温水中散开，伤口跳动著，有一些轻轻的痛，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体验和轻松的解脱，皮肤感觉到有温润的液体流动，不知道是血液还是浴水，只是很舒服。
意识渐渐消失，好像睡在让人怀念的温暖怀抱里，即将进入幸福的梦境。
池水被染成了红色，他的身体渐渐变得苍白，那一刻，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父亲，他不知道父亲看到这样的他是什麽表情，一场噩梦，突然被惊醒。
杨旭的手机响了。
他撑起身体，头昏脑胀的靠在床沿，从床头取过手机的时候顺手从铝塑包装里取出一颗白色的药片，丢到口中嚼碎。
手机来电显示的是父亲，已经中午了。
“喂？”杨旭揉著胀痛的太阳穴，昨天玩了一晚，快到早上魏秩才送他回来，口中的苦涩帮他稍微提了提神。
“啊……喂，请问是‘杨旭’先生吗？这部手机的主人……”
女人的声音传来父亲的死讯，杨旭的脑子一片空白，竟然也没有悲伤，好像父亲在跟他开玩笑一样，父亲怎麽可以就这样丢下他？
他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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