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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就是两败俱伤之局。我对萧兰亭的心胸智慧一万个放心。你信不信，和谈照样是和谈，他知道以后甚至不会声张。我爹再送点礼，表达一下歉意，就行了。”

凤潼竟然被周成暮说服了。他知道萧兰亭是理智的人，不会被这样一点小事乱了大局。可是，周成暮这样做，也确实胆大妄为。他也就仗着周奎是他的生父，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要是换个人，那必然逃不了军法伺候了。

周成暮又道：“世道乱了以后，爹就让大哥二哥召集各地分散的族人，全都送到安全的泓州去。他自己这样爱惜亲戚，我怎么就救不得我的妻儿。”

凤潼感动极了，紧紧地握着周成暮的手，竟至不能言语。周成暮被他如水般的目光看得有点脸红，转移话题似的聊起了小老虎：“这孩子不会被饿坏吧？”

凤潼把孩子抱起来，道：“这个不用担心……至少今夜还扛得过去。”

说着说着，他的脸也红了，道：“你能不能转过去？”

周成暮都愣了。

凤潼见他没反应，只得自己侧过身子，把衣襟解开。他基本不自己喂奶，因为男人的奶水不多。既然有奶娘，就没有必要亲自来了。只有偶尔他涨得痛的时候才会让孩子吮几口。

孩子津津有味地吮吸着乳头，因为力气有点大，凤潼有点吃痛。

周成暮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奇异的感觉。等孩子终于吃饱了，满足地睡过去，他按住了凤潼整理衣服的手。

“儿子只吸了一边，另一边会涨吗？”周成暮问。

凤潼逃避地躲开他的视线。

他知道周成暮是什么意思。其实和周成暮在车厢里呆着，手挨着手，他都觉得心跳耳热。这么久没见了，他相信周成暮和他一样渴望。凤潼兀自整理好衣服，低头道：“在车厢里，有人会听到呢。你放心，我没忘记答应过你什么。”

周成暮忍不住笑起来，也不强逼他，只是低声在他耳边说：“好。我看清楚了，你那两颗小红珠子，比之前可要大些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收尾

离开村子，带着孩子去拜见公公婆婆是三天后的事了。萧兰亭的反应果然如同周成暮所预料，周成暮带兵抢人仿佛是没有发生过的一件事。他比周奎更害怕联盟破碎。凤潼知道没有惹祸，见公公也见得安心了一些。周奎铁青着脸，虽没有为难凤潼和孩子，周成暮却被单独留下受训斥。凤潼很担心周成暮，周成暮出来后说不要紧，原该罚一百军棍，念在他马上要带兵讨伐夏侯莽的份上先记下了，以后有错再一起罚。

“爹还是需要我。”周成暮自信地说：“他麾下的将军，能打的没有我信得过，信得过的没有我能打。他不能对我怎么样，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凤潼握着他的手点头说是。凤潼喜欢周成暮这样说话，这幅意气风发，骄傲不驯的样子非常吸引他。他过去有很多忧愁，莫名的，只有周成暮能够让他感到安心。只要在他身边，好像自己什么也不用忧虑，什么也不用害怕。

周成暮又拉着他去见婆婆云氏。云氏最近偶感微恙，身体有些虚弱，但是孙子让她精神了不少，直夸孩子长得周正。与周奎不同，云氏对凤潼很是关心，说他带孩子受苦了，又埋怨周奎不想法子救凤潼和小老虎。凤潼见到她，想到了自己的娘，不由得十分感动。他清楚云氏的话并不一定全是真的，当时那种情况她未必真的劝了周奎去救他们。然而，只要她存了这样的心思，就值得感谢了。

夏侯莽于十天后被联军围困于中京城外。他命容令雪斩杀自己，因为若他被押解到京城，下场只有千刀万剐。他死前向容令雪道，若是听他的上策，以长命关为据点，放弃中京，断不会落到现在这样退无可退的下场。

容令雪道：“主公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既然心中无悔，此时何必对我言悔。”说罢，他含泪挥剑斩下夏侯莽的头颅。等他欲挥剑自刎时，手中剑被攻上来的兵士一箭射落。与一众夏侯莽麾下的官员一道，他被押解前往中京受审。

然而，此人狡诈聪敏远甚于常人。他收集所有官员的财物对兵士行贿，松懈他们的精神，居然找到了可趁之机逃回南部。在南方，他召集了夏侯莽的旧部，联合了一些对中原不满的蛮族，使一支割据政权艰难地新生。

夏侯莽死后，萧，周联盟亦不复存在。萧兰亭占领中京，周奎雄据西北，加上南方的容令雪，新的格局就此诞生。

霍失其鹿，天下共逐。凤潼不知道历史的潮流将奔向何处。他这一生经历过太多苦难，造就了他的不安和迷惘。但是他知道，只要丈夫和孩子在他的身边，他将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