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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去了平日温和优雅的笑意。

白瞳蹲在叶菡身边，代替了叶妈妈的位置。她把叶菡抱在了怀里，叶菡把脸埋在她颈窝，紧紧回抱住了她。

“叶妈妈。”林牧微笑。客气而礼貌。

“电脑上的，是什么？”叶妈妈揪着眉头问道。

“今天小乐和叶菡测试模型的演示，我估计她就是看到这个图形才失常的。”林牧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电脑屏幕上的“E”。

叶妈妈脸上一绷，“林牧，出来谈一下，方便么？我待会就回去了。”

“当然。”林牧起身，跟着叶妈妈出门。

叶妈妈把叶菡卧室的门带上，回身，她交托重任般嘱咐林牧，“林牧，我信任你，才把这事交托给你。叶家和林家也是世交，你也是林家的独子。”以后怎么着，林家都有你一份家财，有叶家的帮助，你要夺取控制权，轻而易举。

林牧风轻云淡一笑，“叶妈妈，谢谢你好意，林家是林家，我是我。你交托我的事，你放心。我帮你，其实也算是帮小师妹成长。”

自觉得算是有筹码的条件，对林牧却毫无吸引力，倒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叶妈妈尴尬地干笑两声，继续道，“林牧你肯帮忙就好。”

“叶妈妈，到底什么事？”林牧摸了摸下巴。

叶妈妈眼里一道寒光闪过，冷声道，“帮我盯紧了翼儿，不要让他靠近菡菡。这段时间，我花些力气去查查鹏儿的事儿。”她见林牧是个厉害人物，比自己派的那些个暗中保护叶菡的保镖靠得住多了，自然要拉拢。但在叶翼那边，她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一是防叶翼毁了那些蛛丝马迹，二是她也不好明着得罪叶佳颖那边的势力，更何况表面上，她们还是一家人。

一家人？也不知道叶翼那混蛋对菡菡做了什么事，让菡菡变成这个样子！她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聋，暗处跟踪叶菡的保镖把当时的情况都告诉她了。菡菡对于“E”的恐惧，自己也亲眼所见。并且，当初菡菡也是紧接着鹏儿去世，就出现了强烈的自闭症。叶佳颖对于鹏儿的怀念和偏爱，对叶翼的不待见，也稀奇得很。这么多事实摆在眼前，她不怀疑叶翼对菡菡做过些什么事，她就是傻子！

“嗯，可以。”林牧点头。他丝毫不诧异，叶妈妈会背后对叶翼下手，这种事，他已经在林家的争权夺利中，司空见惯。

叶妈妈把这事儿交托妥善，匆匆乘着叶家的私人飞机返回一千公里外的叶家。难得这次身边能有这么得力的助手，她一定要搞清，十四年前发生了什么！她不争叶家的权势，但作为一个母亲，她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林牧送走叶妈妈后，躲在洗手间，吸烟。他能感觉到暗流涌动，这事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叶翼那么简单。小师妹被卷入了叶家内部事务，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但他不能让小乐涉险！

即便舍不得，现在小乐也不适合留在自己身边。小乐也想出去看看吧？林牧略带忧伤地仰起头，拉开窗户，看着窗外的世界。也好，就先让她去林家的子公司做一个月的技术指导吧，那边让姐姐和云叔叔帮忙看着点。

不知不觉，一包烟空了，林牧做了决定。他锃亮的皮鞋旁，一地烟头，小小的洗手间，虽然开了窗户，也烟雾缭绕。他打开换气装置，又扫了扫地上的烟头和烟灰，倒进马桶，冲得干干净净。他不希望小乐知道他抽烟。

消灭了自己抽烟的证据，林牧才出了洗手间，去叶菡的房间。叶菡已经被白瞳哄回床上睡觉，小乐在截图，那个带有扭曲字母“E”和“P”的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