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如果韩敬还懒着不走那就不是脸皮厚的问题了,而是自己犯、贱了。
他可以爱得卑微,但是他不可以爱得毫无原则。
他当即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步走到公寓门口。然后他停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五十一块钱,连同兰知昨天给他的新家的钥匙和写着地址的便签纸一起扔在地上。
“那天欠你的钱还你。”他对兰知说,“咱们从今往后两不相欠。以后别他妈的再来勾引我。”
说完这句他拉开公寓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韩敬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学习中去。
他什么也不想,就是每天学习学习学习。
他甚至不能去想他为什么要去学习。
因为当初促使他脱产去报高复班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配得上兰知。如今他和兰知一刀两断,学习的意义,究竟何在?
他觉得值得庆幸的好事是,他没有兰知的电话号码,兰知并没有亲自批改那张他写了电话号码的试卷,所以兰知也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他从那个卖碟片的男人那里搬了出来,所以兰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而兰知自己也搬了家,所以他也不知道兰知究竟住在哪里。
在这个科技非常发达的时代,他与兰知彻底失去了联系。
只有彻底失去联系,才能忘记一个人,重新开始。
韩敬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月。
天气已经很冷了,每天早晨他去高复班,北风呼呼地吹在身上,刺骨的疼,好像是兰知最后对他说那个“滚”字时候冰凉的眼神一样,让他情不自禁地全身发抖。
很奇怪,他明明觉得这件事情是兰知的错,是兰知辜负了他,可他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兰知。
兰知好像在他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
他做数学题的时候会想起兰知,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天色漆黑,下着倾盆大雨。兰知掏出教工卡,上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下面写着:
兰知,z大理学院应用数学系副教授。
他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会想起兰知,想起兰知发现他偷偷跑去听公选课,故意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一直记得兰知问他的那个问题。那个问题是:效用函数有什么性质?
他对着钙片自慰的时候更是会想起兰知,想起兰知在他身下禁欲又淫荡的模样。很奇怪,禁欲和淫荡明明是完全对立的东西,可是在兰知的身上,这一对矛盾似乎被奇怪地统一了起来。
有一天晚上他做题做得头昏脑胀,一口气吸不上来的时候他也想起了兰知。他想起他和兰知最后一次在卧室门背上做爱,结果兰知差点晕厥过去。韩敬当时想劝兰知去看看医生。
现在,当然也无法再去劝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思念满满地飞逝了过去。有一天,韩敬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z大附中高复班的负责人打来的,确认了接电话的是韩敬本人之后,对方就开门见山地询问韩敬是否有意插班去他们的高复班上课。
韩敬很愣:“你们不是只招收今年高考达到二本线的学生吗?”
“我们可以为你破例。”对方说,“学费你也不需要担心,等你高考结束再付也行。”
韩敬从没有想过有这么好的事情,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一直追问对方为什么要替他破例。
对方显然不愿意多说,问到最后对方不耐烦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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