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曾经被关了数月,如今重回不见天日的旧地,犹如一只任人随意碾踏的虫豸蝼蚁。
绯见男人伤痕累累,内心泛起怜悯的情绪,可王的命令她亦是无法违抗。收起疗伤的药物,站起身对狱卒冷冷道:“将他关在地牢里,闲杂人等不得接近,绝不能出差错。”
谁人不知绯是陛下心腹,为首的看守跪在地上连连称是,片刻不敢耽误,指使着两个汉子费力抬起方培,顺着幽深的通道,向最内侧的牢房走去。
那里被称作“活人墓”,地底挖出了约莫一米高、两米宽的坑洞,以精钢铁板焊住四壁,仅有上方狭窄的入口可以将人塞进其中。入口处盖着结实的铁栏窗。
方培毫无反抗之力,狱卒一推,他便头朝下栽了进去,耳边传来沉重的撞击声与哗啦啦的铁链声,原来脖颈处拴上了铁环,连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沉重锁链。狱卒抓着铁链的另一头,锁在入口处,随后关上了顶部的铁窗。
狭窄的空间登时陷入全然的黑暗,逼仄低矮的顶部压迫着他的呼吸,他挪动了两下就撞上了坚硬的铁壁。整个人好像被装进了棺材里,隔绝了外界光线的密闭空间,幽森恐怖得宛如地狱底层,怪异的风夹着嘶鸣卷过头顶,恍惚地听到了不绝于耳的呼号惨叫。
二十多年来,见惯了离别,鲜血,死亡,屠戮,不知不觉的,他的手中沾染了或罪恶或无辜的人命。
至于那个人,但愿此生从未遇见,下世不会再见。
下沉的身体,漂浮的灵魂,如此安逸的沉溺……
“爹爹!”
一声娇柔孱弱的呼唤破开了浓重的雾气,有个小小的身影抱住了他的腿,发出低低的哭泣。
它是个纯净的小精灵,透明的雪色肌肤,银发披散到肩头,湛蓝的大眼睛满含泪水。
冉冉,是我对不起你,恐怕……不能回去照顾你了,你可要乖乖的,好好活下去。
方培只觉得心都要化开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亲身骨肉的深深眷恋和爱意,当初他一直将孩子看作元凛的翻版和延续,可是时至今日,他方才明白,这种感情并非爱屋及乌,而是天生的父子之情。
“爹爹,别丢下我……别、别抛弃我……”
小孩手脚并用,整个人挂着自己腿上,委屈地皱着眉头,哀哀地乞求着。
方培仰头看着耀眼的天幕,无奈地转过身,将它抱在怀里,回应道:“不会的,我会留下来,等你、等你长大……”
小孩带着泪水笑了起来,渐渐透明至消失,方培焦急地寻找着,忽而重重跌落,地牢的景象渐渐明晰,他猛地吸了口气,随后开始剧烈地喘息。
濒死的情境过于真实,他的额头淌下层层汗水,手不由得抚上了肚腹,心底漫上一丝纯净的温情。
数日后,他感觉到了当初怀方冉时相似的胎动,一个幼小生命正在肚腹内成长,可惜此时的境地比之前还不如,地牢阴寒入骨,水食少得可怜,维持极度虚弱的身体尚且不够,更何况还有个急需营养的胎儿。
水米已尽,空腹等了三日,狱卒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前来,例行换上干净的恭桶,而后锁住铁栏,扔了点口粮下去。方培饿得肚如刀绞,听到动静立马爬过去,只看到半壶脏水和一小块面饼,连忙哑着嗓子道:“可不可以多拿些食物……告诉他,告诉元凛,或者绯……我撑不下去了……”
狱卒隔着铁栏,讥讽地道:“呦,还搬出陛下了?我好怕啊,呵呵。”
方培见他没有像往常似的转头就走,心中升起希望,手抓着铁链,乌黑的眼睛盯着对方:“不,不是,求你,我只想要些食物,求你行行好吧……”
“陛下出征在外,你提到的那个宫女,也好久没来过了。陛下的意思,是巴不得你自生自灭,活活饿死。”狱卒来了兴致,故意要羞辱羞辱这个曾经得过盛宠的下贱货,“不过,你若是说几句好听的,我就考虑赏你点剩菜。”
他摇头晃脑地开着黄腔,满口污言秽语,让方培回应。
方培饿得快昏倒,两手紧抓着铁栏,咽了口口水,在对方失去耐心之际,终于说道:“求求你……用大鸡巴入骚货的烂洞,骚货的屁股痒了,想要你的大鸡巴插进去……”
“哈哈,叫龙哥。”狱卒摸着裤裆里挺硬的男根,倒是真的兴奋起来,“说龙哥的肉棒好大,插得你这个贱妇爽死了……”
“龙哥的肉棒……太大了,插得我好爽、贱妇爽死了……”方培垂着眼睛,干巴巴地念道,他的嗓音干哑低沉,虽然毫无感情,可听上去骚动人心,颇有种脆弱的诱惑。
张龙听说些风言风语,这个囚犯是陛下的禁脔,虽说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估计床上魅力了得,不知屁眼操进去是何种极乐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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