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手腕及心性至今为人称道。
徐子墨如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
那个命运多舛,狠辣果决,生杀予夺的徐子赤,是那个骄傲任性,会在生病时站在他床头,可怜巴巴说:“二哥,我冷。”的少年吗?
他……心疼。
那日徐子赤在饮下毒药时说过,他早就疯了,在他喜欢上自己时就疯了。这六年,自己是支撑他在外面流浪活下来的唯一力量……
当日尚不觉得。
今日再细细咀嚼这句话,只觉得满嘴苦涩,心疼得一瞬间几乎落泪。
唯一……
这个词太重太痛太尖锐……
他宁愿用他的所有,换这个少年干净的骄矜与任性。
徐子赤向来说到做到。
他说过不会让徐子墨找到他。以后半年,徐子墨便苦苦寻了多少层关系,托了多少人,费了多少气力,也得不到徐子赤的只言片语。
他渐渐也心灰了。
找依旧是找,只是再不报希望了。不期待,便不会失望。
他依旧闲时便往徐子白处去。
徐子白依旧淡淡的。
他的眼睛因蛊毒压制得好,已经渐渐能看见光,辨得明颜色了。那一双朦胧的红泪眼,已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光彩,熠熠光华闪烁。
徐子墨只是松了口气。
总算有个好消息了。
他如以往般照顾徐子白。
只是,终究有什么不一样了。
每次再碰见徐子白,他总会想到徐子赤那日的话。他不敢看徐子白的眼睛。他在害怕,害怕从那一双眼里,倒映出什么东西,让他害怕又不敢接近的东西。
好消息接二连三。
顾圣手寄来书信,言他翻遍古籍,寻到了暂时压制蛊毒之法。只需徐子墨的心头血为引,配上一众药材,熬制后与徐子白喝下,便能压制蛊毒一年。
此法可二不可三。
三年后,必须找到解蛊之法。
但于现在总是一件好事。
徐子墨在回信上,亦曾问过徐子白中的毒,曾经说过的解药是否有了头绪。他记得,上一封信中,顾圣手提及此毒他已有了头绪的。
信寄出后便了无回音。
徐子墨十分忧心。
倒是徐子白看得十分淡然:“师父采药需到许多人迹罕至之处,一向行踪不定。寻常一年半载联系不上都是正常的。这解药也只有个信罢了,真正能成,说不定我早已成了一钵黄土了。”
徐子墨没有力气反驳他:“别这样说。”
徐子白。
一定要活下去。
无论如何,哪怕用尽任何办法,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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