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徐子青道,“累了?”
阿墨将米儿糖递给徐子青:“哥哥,你吃糖。吃了糖就开心了。”
徐子青愣了一下,才接过糖,慢慢地笑了一下,道:“小墨,谢谢,谢谢你。”
下山后,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回家要路过一个市集。傍晚,市集还有零星几家未走。徐子青牵着阿墨的手,去街上给他买了个糖葫芦,又扛不住阿墨的嚷嚷,在卖连环画的小摊上,给他挑了最新的几本小人画。
阿墨爱不释手。
城门张贴告示处围着一堆人。
几十个人挤成了个圈,都探头朝里望着。中间读书人不大的声音传了出来,周围人都安静地听着他,似乎在念告示。“案犯徐子墨、通敌叛国、私通突厥、罪无可赦,赏银万两,望缉拿归案。”有一人插话道:“下面还有画像呢。画的可真仔细……”
“徐将军不是北疆军元帅吗?怎么成了叛国贼了?”
“徐将军?嘿,这可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朝廷早就下了海捕文书,要缉拿叛国贼徐子墨入案呢。”
“可徐将军不是……”
“朝廷都下了文书了,还有什么不是的……”
“叛国贼就是叛国贼。当初那齐岭三万北疆军就是他一手送过去的。俺家大儿子就在里边。可怜俺三个儿子,死的就剩一个了。好容易指着大儿子养老的,就这么没了……这世道真不让人活了。”
“呸,想起当初还给这叛国贼在庙里烧过香就觉得恶心。”
“你没听说吗。海捕文书一下来,当天那个庙就被推了,现在里面连乞丐都不肯进去了,说嫌脏。”
……
阿墨听得怔怔然。
“阿墨,走吧。”徐子青称了一条五寸来长的大青鱼,给小贩给杀了,剃鳞,刮去内脏,另用黄纸包着,付了钱,顺手又给阿墨买了一包米儿糖,左手拎着串鱼嘴的草绳,右手牵着阿墨的手,温声道:“我们回家吧。”
阿墨咬着糖葫芦走了。
走到一半,阿墨问道:“哥哥,那个徐子墨是谁啊。”
徐子青沉默了一会,说:“他是个将军。”他补充道:“很好的将军。”
“可是,既然他是很好的将军,大家为什么说他是叛国贼呢?”阿墨问道,“那些人说朝廷都说他是叛国贼了。为什么哥哥还说他是很好的将军呢?”
徐子青道:“因为他效忠的朝廷想让他当叛国贼。”
阿墨苦着脸想了一会:“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徐子青摸着阿墨的头,“晚上想吃什么。”
“辣鱼头。”阿墨开心地道。
徐子青也笑了:“好,晚上给你做辣鱼头。”
晚饭,兄弟二人吃的是剁椒鱼头。白瓷青花的碗装着,鱼肉浸在红油里。阿墨吃的很尽兴,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他还不断地给哥哥夹着鱼肉:“哥哥,好吃,你也吃,你也吃。”
徐子赤每次都是笑笑,后来又把鱼肉放回了阿墨碗里。
阿墨发现后可生气了。
他瞪着哥哥。
徐子青没办法,只好把鱼肉又吃了。
吃过饭天就黑了。
徐子青给烧了热水,给阿墨擦了手脚,洗了脸,便让他上床睡觉了。阿墨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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