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盛满哀意。长春被主父堰吓了一跳,主父堰低声道:“怎么回事?”长春道:“好像是邢先生的相好来找他。”主父堰踢其一脚,骂道:“大男人一个,怎么跟三姑六婆一样八卦,滚进去!”长春低声咒了几句,进去了。主父堰扒于门后,探头偷看。
男子拉住邢愚玑衣袖,苦苦哀求:“先生,求求您,别离开烟儿,烟儿再也不敢了,先生,求求您”这名男子,主父堰认得,乃是斋麟苑老板风烟,若换了平日,见了此等美人,主父堰必千方百计将其弄上手。可今日不然。见到风烟与邢愚玑拉扯,主父堰怒气冲天,正欲上前,听那邢愚玑淡笑道:“烟儿,你与在下相交之初,在下便讲明白,动任何东西都行,感情一事,还是少碰为妙。”
主父堰闻言,心中一颤,颤动过于细微,竟被湮没了。风烟哀求道:“烟儿不求先生的爱,只要让烟儿陪着先生便行。”邢愚玑语调温和道:“烟儿,这对你太不公,在下无法办到。”风烟哽咽道:“烟儿不行,那个杨碎靳也不行么?”
邢愚玑默然半晌,道:“是碎靳告诉你,在下在主父家的?”风烟道:“确实如此,听那杨碎靳口气,似是将先生当成他的了。”邢愚玑笑笑,道:“烟儿,在下怎么可能属于任何人呢?在下的身体,连自己都不属于!若是再见到碎靳,请烟儿代为转告,让他跟姜詈好好过罢!”
劝慰了几句,邢愚玑虽温言相对,态度却强硬,风烟只好慢慢走了。但看那架势,应该还会再来。走前,风烟要其小心碎靳,怕那小子会对其不利。
邢愚玑合上门,隐到屋内去了。主父堰由门后出来,盯住雪地那串脚印发呆,心中满不是滋味。
第十八回释疑云了却前事债掀波澜结伴行前路
上回提到主父堰在后门站了半晌,方进了家门。邢愚玑已收拾停当,见其进来,招呼着一同去浔阳楼。
坐上雇来的马车,主父堰闷声不响,面罩寒霜。邢愚玑低笑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这才是君子所为。”主父堰面红了下,道:“反正我是小人,才不是什么狗屁君子!”邢愚玑道:“小公子有话要讲?”主父堰道:“风老板挺好的,你怎么不要他了?”邢愚玑笑道:“小公子说得倒轻巧,两人相处,最紧要的便是契合度,情爱之事,太过深奥,在下实在不懂。若一方动了真情,一方冷然不回应,这便很不公了。”
主父堰道:“那你为何不回应?”邢愚玑无奈道:“没有的东西,小公子让在下如何回应?”主父堰低头,道:“那么,假使,当我爱上你后,你就要离开了?”邢愚玑眯眼盯其,嬉笑道:“理论上确实如此,但小公子天赋异秉,总能让在下有惊喜,便让在下拭目以待罢。”主父堰听完,似是松了口气,笑道:“那么先生便有教我一辈子的心理准备罢,情情爱爱的,我根本不懂,也不想懂。”邢愚玑看其一眼,唇角含笑道:“如此甚好。”
静默了一会儿,主父堰道:“先生还没告诉我,苕紫哪里去了?还有我那里的钢钉,何时能拿开?”邢愚玑道:“莫心急,此次去见那人,自然能为小公子解惑。”
不知不觉,马车已到浔阳楼,两人下得车来,主父堰跟在邢愚玑后头,进了楼后的暗门。穿过阴暗幽深的长廊,静寂中,只听到低沉的脚步声。进了尽头一间厢房,厢房内点着香炉,幽幽暗香,浓郁清雅。主父堰对厢房内挂的淫具啧啧称奇,兴趣浓厚。
另一暗门开启,走进一位盖着黑纱头巾的女子,身着一袭银色长袍,袍角点缀黑色拇指般大小的珍珠,价值不斐。女子将头巾拉开,露出一张芙蓉面,那张脸与邢愚玑有几分相似,但更为妖丽。主父堰看得呆了,连连道:“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女子嫣然一笑,日月无光,主父堰下巴快掉了,呆滞不动。
邢愚玑微笑道:“母亲,这是孩儿的学生。”玉融款款上前,轻捏主父堰下巴,称赞道:“好嫩的面皮,果然年轻就是好啊!”那手冰得刺骨,主父堰打个激灵,清醒过来,忙退后一步,面红耳赤。玉融吃吃笑道:“好俊的小少爷,要不要跟姐姐玩玩?”主父堰面越发红了,胯下东西亦开始硬朗起来。
突然,玉融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脸,倒退几步,瘫软在床。主父堰欲扶她,邢愚玑将其拉过来,道:“别多事,小心让这女人吸干了。”
玉融在榻上翻滚了几圈,停下后,浑身颤抖。当她将脸转向两人时,主父堰吓得差点尿裤子。但见玉融的面皮,似是冰块般破碎,往下掉,露出底下肌肉。
“那张脸,是时候物归原主了。”邢愚玑冷冷道,手中拿着只药瓶,方才,他趁其不备,将药倒进了香炉。
“不愧是邢卞的儿子!”玉融摸着床榻上的面皮,似笑非笑道,“妖怪的孩子,还是妖怪!好孩子,你可曾知道,邢卞不仅仅是你爹,可能还是你娘呐,哈哈哈!”她笑得癫狂,主父堰闻言,道:“你说的是何意思?”玉融冷笑道:“那邢卞阴茎长可自交,他不近色,便是因着自身特点,可自给自足,当然,极度自恋也是原因。我曾亲眼见过,那场景可说不堪入目,你们邢家,没一个正常的!”邢愚玑面不改色道:“那方才所说,我爹也是我娘,又是为何?”
玉融道:“老管家临终前,曾向我提起,邢卞在我之前并未娶妻,你也只是他在乡间住了十月后抱回来的。在此前,老管家为他送过钱物,据说他关紧房门,只让管家将钱物交给厨娘便行,后来隐隐听到风声,说是他大着肚子出门,被村人看到,忙跑开了。是真是假没人晓得。但我可以肯定,你爹在与我洞房时,还是处的,这样的话,你从何而来?”
主父堰道:“无稽之谈!男子与女子不同,如何能生子?何况是独自生子!”玉融冷笑道:“有何不可?邢卞死后,我脱掉他衣裳,看到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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