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轩却果然没有来。也许他来了——但反正徐飞不知道。有时在演出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往台下看,看那些无人问津的角落、和灯光落不到的地方。但梁轩不在。徐飞说不上自己是松一口气,还是不虞承认的失落。
到了二月,《屋檐下的灯笼》的宣传通告像雨点一样砸在了老百姓的头上。徐妈早成了梁轩的粉丝,问徐飞:“你能不能帮妈妈拿一张梁轩的签名?”还摸出了张《屋檐下的灯笼》的海报。
徐飞很痛苦:“妈,我去哪儿找他给你签啊。”
徐妈对儿子的非暴力不抵抗政策异常不满。“你就给他打个电话呗。我看他去年不是还去找你吃饭。”
徐飞惊了:“妈,你从哪儿知道这事的啊!”
徐妈很不以为然,鄙视地看徐飞:“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你没有微博账号,儿子。”
徐飞被打败了。他拿了海报回去家里,琢磨了很久怎么去问梁轩要签名;没琢磨出来。话剧团紧接着又要去顺城演出,徐飞渐渐就把这事儿忘了。等三月初回到平海,小区旁的电影院已经布置了好大的《屋檐下的灯笼》的展板,梁轩穿着长袍马褂,戴一副圆圆的眼镜,站在半掩的门后边。一对红通通的灯笼在屋檐下挂着,长长的流苏悬落下来,仿佛在空气里轻轻地飘荡。
几个小女生围着展板在合影。徐飞没多停留,转头回了小区。路过门卫室时保安叫住他,和他说:“有你的快递。”拿了份es文件出来。徐飞心里疑惑,回家把文件袋撕啦啦拆开,就见到里边一张烫金的邀请函。
“诚邀徐飞先生参与《屋檐下的灯笼》红毯首映式。”
徐飞一时滞住。站了一会,又看到文件袋里还有张纸。他抽出来看,是梁轩的笔迹,写了:“万一你改了主意。”
改了主意——改什么主意?
徐飞摇头笑了。坐下来,捏着那张纸看了半晌,最后抬手扶了额头,低低地叹了一声。
他没有去首映式。当天话剧团恰好要去金匮,徐飞当然不能缺席。但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给梁轩发条消息;也免得他看起来太不近人情。“要去金匮排戏,不能来首映,抱歉。”他说。
隔了两个多钟头梁轩才回复:徐飞想他大概正是十分忙的时候。“没事。”
付子川在旁边浴室里洗澡。水声哗哗的,还掩盖不掉他可怕的歌声。徐飞往后仰躺在床上,举了手机在眼前,踌躇良久,还是写道:“我妈可迷你了。特地买了张你电影的海报,叫我问你要签名。”
过去两分钟,手机叮的一响,梁轩回了信来。
“小事情。怎么签?”
“我把海报给你寄过去?”徐飞问。
梁轩发了个“流汗”的表情过来。“我这里海报多得是。我签好了拿给你吧。”
“呃,那也行。”徐飞写:“怎么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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