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应声而跪。
“传令下去,今日之事,不得再提起,右护法知错能改,依旧重用。”
右护法在第二天醒来,依旧是我最忠心的侍卫,他记得我们自小在一起的情谊,忘记了不该记得的人。
我倒了一杯碧绿色的茶,随意地浇灌在牡丹花丛上。
我爹在教我请人喝茶的同时,也教会了我炼制断情水,一杯断情绝爱,遗忘过去,再好用不过了。
我在魔教里等了十天,终于等到了这场戏的高潮。
我踏着满地的鲜血,走进了僻静的院子,将冰凉的刀刃贴上了背对着门口的男人的脖颈,他骤然停止了动作,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我轻轻一划,男人的头齐整地向下坠,断口处鲜红的血喷薄而出,染红了他身下人的脸。
我以为我会听到尖叫声,但并没有。
司徒宣像是死了一般,他的眼中充斥着绝望,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眼眸,从那一片死寂中渐渐看出点点光亮,看到我自己的倒影。
他艰难地推下了身上的尸体,裤子还完整地穿在身上,看来还没有被别人肏过。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却没多大耐心,归剑入鞘,转身就想离去。
“别走……”
我微微勾起了嘴角,脚步不停继续迈步向前,他匆忙跟上,却被尸体绊倒——裤脚被一双手死死攥住,他像极了濒临绝境的幼鸟。
“别走……”
我转过身,弯下腰耐着性子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他实在不怎么好看,脸上有血有泪,狼狈极了,但他没办法,只能向我这个施暴者寻求庇护。
他恨我么,他自然是恨我的,但他怕我,这就足够了。
熬鹰就是这个道理,给他飞翔的希望,再一次次地打落,叫他妥妥帖帖。我本不想手段如此极端,但他偏要逃,这总怪不了我的。
我从袖口中取出一抹方巾,耐着性子擦干净了他的脸颊,他愣愣地瞅着我,眼里犹带泪液。我将用过的方巾折叠好,塞到了他的怀里,调笑似的问:“以后还乖不乖?”
他抿了抿嘴唇,点了一下头,又生怕我看不见似的,喃喃道:“我会乖的。”
我弯腰打横抱起了他,又叫他将无所适从的手臂环上我的脖颈,右护法打起了车帘,我抱着他进了马车,并没有错过他看向那人的眼神。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
“他不记得他爱过你了,只记得你曾经是我爹的人,以后是我的人。”
“……”
我的手指摩挲过他的下巴,半强迫他看向我。
“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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