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双眼却盯着苏风溪的身形,他显得平静极了,侧过的脸冷静依旧,没有眼泪没有质问没有一丝的波动,仿佛我用尽千般手段,也难以叫他抬一抬眼。
司徒宣却如遭重击,他的手压住了胸口,硬生生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你身子太弱了,回头我唤医师,好好为你调理。”
话音刚落,司徒宣又吐了一口血。
罢了,他活多久与我有何干系,左右不过用上几年的东西。
我以为司徒宣会犹豫很久,他却很快下了决定,亲自拔掉了苏风溪身上的针,又将苏风溪身上的衣衫褪去。苏风溪像一尊冰冷的雕像,任由着司徒宣的动作,司徒宣忍不住落泪,他的血与泪,滴在了苏风溪赤裸的胸膛上——像下一秒,他们就要滚作一团似的。
司徒宣最终还是吃力地抱起了苏风溪,挣扎着向我的方向走。
我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我知晓那决计与喜悦和畅快无关。
不过十几步,司徒宣却走得很慢,他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伸出了双手,试图接住苏风溪。
偏偏在这一刻,门口处传来了一声熟悉的话语。
“庆儿,我回来了。”
我的手下意识缩了回去,司徒宣见状狠下心,抱着苏风溪,飞快地后退了数十步。我还伸着手,模样有些可笑,似乎很快就能触碰到苏风溪的身体。
但我还是收回了手,掩饰似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了想,又多倒了一杯,对着门口那张我思念了数十天的脸道:“苍牧,你回来了。”
苍牧逆着光跨进门,挡住了一片光亮,他神色如常,眼内却有隐约的怒意,语调却依旧从容的:“庆儿可还要同炉鼎修炼?”
“不了。”我飞快地说道,又把桌上的茶掷了出去,叫他去喝。他接了茶盏,喝了茶,又将茶盏推回到了桌面上。下一秒,他纵身越到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
我低头瞧了瞧他粗糙的手指,抿了抿嘴唇,将自己的手指也搭了上去。他握住了我的手,我站了起来,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瓷瓶,随意扔向了司徒宣的方向。
“解药,莫要再吐血了。”
握着我的手掌更用力了些,我反手捏了捏他的手,挪了挪手指,换成了十指相扣。
我同苍牧并排向外走,身后却传来了苏风溪的声音。
他声音不大,话语却极有力:“他非良人,教主当心。”
我觉得特尴尬,他这话不只我听到了,司徒宣和苍牧也听到了。
相比较为司徒宣挡针的苏风溪,我觉得我还是信苍牧一点,脚步未变,我同苍牧,终于走出了这间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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