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
摇摇晃晃地走到浴室的梳妆台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唇色却红得异常,周慈用糖瓷脸盆盛了一盆凉水,直接浇了自己一头一脑——喔,透心凉!
他拍门——没力气亮嗓子,喉咙干得厉害,周慈单是把门拍得砰砰响,十六打老远就一头撞了过来,只需大哥哥一个眼色,十六就知道做什么,他把一碗温粥端进大哥哥的卧室里,大哥哥有气无力地坐在床沿上,十六喂一口,他喝一口,周慈感觉整个人昏得厉害。
一时饭毕,他让十六翻箱倒柜地翻出一盒阿斯匹林——没有什么过不过期的,现在市面上,西药几乎不见影子,有药就赶紧吃吧。周慈就着一口烈酒,和着药片吞了下去,然后一头栽到床铺上,接下来就是一顿铺天盖地的痛睡——痛痛快快的痛。
几天后,周慈在下午时分起了床,洗漱穿戴完毕后,他无心去练武场,无所事事——本来就一直不事生产,一时这里坐坐,那里坐坐——他那隐痛已经在这几天里消失了,大可一坐不起,周慈最后面对窗子坐在大客厅一隅,呆呆地向外眺望。
他有心病——严格来说,是心事。
——那一晚的操干太生猛了,讲法讲理都讲不过去——不能讲感情,一讲感情,那太吓人——这是什么感情!周慈简直不敢想下去,想深了——怕。昨天半夜里,他揣着这副心事,忧心忡忡,左右都睡不着觉,周慈跑到浴室里,泡在浴缸里算了一笔账——感情账,当然是亲情,算完之后男人向后一仰,当下就想沉到水里溺死。
——没有喊打喊杀的资格呀——他!他周慈是让人家老七带大的!他周慈从小有娘生,没娘教,一个爸爸虽有若无——从来没有替他把过尿!如果这是一场亏欠,那也是他周慈先欠了人家——欠恩欠情,都是欠!如果这是一场偿还,古来报恩,都脱不出一个“以身相许”,那——也算他还了回去!一个大男人,又有什么贞操可言——情操倒是有的,周慈想,我情操美好,横竖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算了!
——没有一个人会跟畜生家计较的。
周慈麻木不仁地望着前方,腰背都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懒洋洋的、有气无力,四只手脚摊开来,就是一个“大”字。
他想,横竖就当跟人干了一场大架——打架嘛,自然有伤有痛的,他小的时候也没少跟七哥哥干过架嘛!
——那一晚事实上就是一场鏖战——床第大战,双方简直死去活来——当然是快活死,又快活生。
想到这里,周慈机伶伶地一个激战,猛然甩了甩头,像是要把某种东西甩掉一般,周慈站了起来,不能再想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他被人干到爽。
——他绝对没料想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二三十年了,胡里胡涂地过到今天——那就一直胡里胡涂地过下去吧,“心宽体胖”。
周慈放宽了心,决定在院子里四处走一走——散散心,他心平气和地想,不恨老七对自己做出的恶行——不能恨,一恨就拎不清了,大老爷们的——就是要拿得起、放得下!他姑且放下这桩恶行不提,他就是想不明白老七到底看上了自己哪一点——自己可没一点“娇”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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