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周听了贤侄这声问候,当下神情姿态越发的和蔼可亲了,他是轻声细语地回了一声:“贤侄,过年好。”
男人稳稳地坐在大客厅的玫瑰红丝绒沙发上,架起一条腿,温子周的神情做派都有点主人的意思,脸上笑得很从容——堪称雍容自得了,他是个白面书生的长相,一端起架子——很有那么一点矜贵的意思。
李少闻站直了起来,看到对方的这个做派,不知怎地,有种引狼入室的错觉。
他规规矩矩地站着,喊着下人,让人送上热茶热点心和干果。
——不知怎地,他其实不是一个讲规矩的人,可是在这位师长师叔面前,总想着不能失了礼数——失了礼数会怎么样,也不能怎样,就是不大好。
——这就是心气上的高低了,他心气高,但是身份地位比不上人家,故而处处总要显得“正”一点。
客套的话还没有说上两句,温子周忍无可忍地开门见了山:“这个贤侄呀,你干爹——咱们阿慈呢,怎么不见人影?”
咱们阿慈,李少闻听了这话,直觉太“体己”了,不过他这个人素来是个不动声色的,这时就似笑非笑、面色古怪地道了声:“嘿!他们在楼上呢!”
温子周笑得当仁不让,这时耳朵里捕捉到一个不对劲的词:“他们?”
自从入了冬,天气渐渐大冷了,这二周两位都不大舍得分开了,终日厮混在一张大铜床上面,也不是非得干点什么,单就互相搂着抱着,十六有时候抬起半边身子,对准大哥哥的嘴唇就是叭叽了一口,面上笑微微的,心满意足,神魂出窍一般。
周慈并不回他吻,是个不主动也不拒绝的姿态,仿佛是纵容,又仿佛是收敛,脸上笑得很稳定——稳如泰山,周慈心里却又奇怪着,怎么就跟小十六处到这个份上呢——睡一张床铺的份上,道理上讲不过去,但是情理上又仿佛可以,奇了怪了。
周慈家里没有长辈上人——他自己就是长辈,又未娶亲,好像有大十几的师兄弟几个,然而师兄弟们四海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仿佛都活在传说里一般——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周慈这些年来,身边一直待着的,就只有一个小十六,他知道十六是喜欢自己,怎么个喜欢呢,好像也不用说,光看他愿意撅起屁股让大哥哥干就明白了。
周慈明白归明白,可是显然没拿人家当一回事儿,他长到三十岁这么大,好像从来没有喜欢过谁——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没有喜欢过一个。他不懂得情爱这个东西,仿佛没有一个明白的对象,谁只要能让他高兴就好——按照这个标准来看,第一个出局的大概就是温老七了,而目前这个十六,又好像不够格,是个小玩小意一样的待遇——这也怪不到周慈身上,十六对自己都不心疼,别人当然也不心疼
房内温暖,房外严寒,玻璃窗上都结了一层水雾。周慈仰面,半躺在床上,放出目光,懒洋洋的,看着窗前倒贴着的一张“福”字,男人是间或抿两口酒喝,银锡所制的一壶酒,断断续续,能让他喝上好久——在酒这个东西上面,周慈从来没有节制的,他不好色,就是好酒。是人都有个嗜好,周慈觉得自己这点爱好非常有气质,君不见曹植七步成诗、李白醉后题诗,都是在一个酒字上面,周慈知道自己一身拳脚,堪称武夫气质,一直都很羡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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