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椅上。带我回来后,那护工就去忙她的事。我径在一张空的椅子坐下,呆呆似的。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电话。刚刚看了一下,之前也不只是打过这一通电话。已经不能够瞒住他了,也骗不了,车祸造成的伤口很小也还是看得清楚,以及他也知道我在医院。可他不知道车祸的时候,我与徐征在一起。对这点,我怎样也想不好解释。出于心虚,好像每一个理由都站不住道理。
其实情形也不见得一定糟糕,我大可咬定小兵找了徐征一起来,本来方微舟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相熟。只好给小兵打电话了,但我想起今天小兵的话,他可会愿意帮忙?或者方微舟早早已经先打电话给小兵了,都这样晚了……。我感到心里有什么一直拉扯着,整个非常痛苦。
身旁的一个位子有人坐下。是徐征,他与我看了一眼。他的左手打了石膏,吊挂在胸前,额头也覆盖纱布。他的衬衣领子沾了不少血迹,大衣也已经不能够穿,全是玻璃。他另一只手还方便,也拿着手机。
他问我:“还好吧?”
这可说是到医院以后,我们第一次说话。
我恍惚地想起出事前决定告诉他的话。我动动嘴,还没有开口,听见手机铃声。他马上接起来了,可还能够听见铃声很响,他看我一眼,旁边的人也注意过来。是我的。我脑中空白,仓皇地接了。
听见那头很熟悉的声音:“萧渔?你在哪里?”
我慌忙地低应了声。这里太吵了,听不出他的口气,可是我心里纠结了一下,竟没有半分挣扎了。我说了医院名字,他什么也不多问,只是让我等他。通话断了,我呆呆地盯着手机看。
徐征的电话也挂下了。听见他叫我:“萧渔?”
我才看他一眼。这时护理师把我喊过去打针,那针头刺进皮肤里,不怎样痛,然而我觉得好像非常不能忍耐,胸口又痛起来,头昏胀胀的,看什么也好像模模糊糊。我整个人非常僵硬,护理师仿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想一个大男人怕打针太笑话了。
徐征还是陪着我。等护理师走开,我疲惫起来,对他说:“我们以后别见面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徐征面色平静:“之前你就要告诉我这个是不是?”
我略点点头,不看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真正痛恨那肇事的人,不然我们之间这乱七八糟的关系也结束了。我道:“我真的并不想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说起来。”
徐征安静了一下子,低道:“电话是关玮打给我的,他知道我车祸,也马上要过来。你……刚刚他打来的吧?他也会来吧,等一下我就先走开了。反正不是你开车的,后面的事情也不用你出面,他还是不会知道。”
我没有说话。
然而有两个警察过来了,他们找着清醒的伤者做笔录,一个一个的,轮到了我们这里。徐征是驾驶,更不能够走开。
警察一句一句地问着情形。主要徐征回答,我穿插几句,也是因为有的不太记得。其中一个警察便记下来。我看着他写,感到时间非常慢。我不时去瞄一眼墙壁的时钟,使得警察很奇怪地看来,也不管了。自方微舟挂掉电话已经过去几十分钟,从家里过来,他再快些,至少也要半个钟头。可简直不能够放心,也说不出这着急的滋味。一种十分不安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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