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儿使了个眼色,又以眼神阻止了欲进入大殿的唐武,才对叫嚣的汝南王喝斥道:“王爷放肆,您在登基大典闯殿,已
属不妥,又诬蔑您的哥哥、当今圣上,说这些藐视君主,辱没皇家的荒谬之言,依我朝律例,即使是皇子也是死罪!”
汝南王对太子一向不恭不谨,所以毫无畏惧,但对安定侯还是有几分忌惮,但他自持手里握有太后的玉牌和证据,自然不肯罢休,叫道:“安定侯!亏你与我哥交好数年,难道你看不出头上这个人是个假货吗?”
“何以为假?”郑飞扬暗自握紧拳头道:“王爷一口一个假字,那本侯请问,您有何凭证?”“呵呵,没有证据,本王敢闯殿吗?”汝南王狞笑一声,对着殿外拍手道:“给本王带上来!”
郑飞扬冷眼顺着他所指方向瞧去,果然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服饰模样的人拖着一个瘦小的人进殿中。
走进一看,陆郎儿不禁乍舌:怎么会是靳文君?
郑飞扬也是皱起眉头,他听唐武说过这淫奴的过往,也知道正是他和皇帝交媾,导致皇帝猝毙,还是他最后给了太子致命一剑。虽然当时就想处死这个多事的性奴,但唐武为他求情,便暂时囚禁在内惩院中,派人严加看守,怎么会被汝南王弄出的?
见靳文君被他们披头散发的拖拽进殿,殿中大臣有些不明所以,有眼尖之人见过靳文君几面认得他便是先皇在世时最后喜爱的性奴,纷纷掩面议论开,有胆大者甚至开始指指点点。
汝南王见众人反应,有些得意道:“安定侯久不在宫,怕是不认得此人了吧!他便是我父皇在世时宠幸过的奴隶。而且他也是本王敬献给父皇的玩物!”
见汝南王将先皇不可言说的房中密事堂而皇之的公布于众,郑飞扬有些恼怒道:“住口!王爷,您可还知道您说的是自己的父亲,先皇陛下?这样大逆不道,有辱皇家清誉!”
“呵呵!”汝南王索性破罐子破摔,嗤笑道:“清誉?我父皇哪有清誉可言,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与太子,也就是他亲儿子,我亲哥之间苟且龌龊的事情!”
他如此一说,大殿中人更是喧闹开。其实人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话放到
明面说,便显得有些不堪,众人看陆郎儿的眼神愈发暧昧。
郑飞扬气得脸色发白,道:“汝南王,本侯敬你是皇子,才容你上殿,你却在此胡言乱语,来人!”
“慢着!”汝南王狂笑一声道:“本王不过是将人尽皆知的事情说出来罢了。可惜我那皇兄机关算尽,却被这贱奴鸠占鹊巢!”他话锋直指王座上的陆郎儿,惹得众人目光又集中到陆郎儿身上。
陆郎儿虽然心里慌张,后背几乎被冷汗濡湿,但他表面还是镇静,并不因为汝南王的话而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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