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好，顾泽生。”
不是问他，是个结论句。
“唔……是啊，做了个梦。”
“什么梦？”桑珂停下笔，侧头看他，挺认真个模样。
顾泽生抬头看周围没人注意，抬手摸她脸一下，凑得近了点说：“春梦，和你的。”说完痞气一笑，回眸看书。
桑珂脸蓦地红了。不知是因为捏的，还是听了这句话。
手指紧握笔，咬了咬嘴唇，桑珂再次侧过头看顾泽生：“顾泽生，周末我们出去玩吧。”
顾泽生一愣，笑了：“行啊，你说去哪儿？”
桑珂拿不定主意，用笔在纸上划着——“近郊呗……坐巴士就能到的那种地方……”
顾泽生想了想附近自己熟悉的地方：”去十里庄吧，农家小院什么的，听说还有温泉山庄。“
“哦好，那就去十里庄。”
桑珂转头继续写题，却忍不住咬住笔杆端，顾泽生又凑过来小声贴着她：“别咬了，你一咬，我就受不了。”
“嗯？”桑珂看顾泽生眼睛落在她手里的笔上，顿时脖子都染红了。
幸好这会儿物理老师进来要讲卷子了。
“糟糕。我没写！“前桌有个同学回过头问顾泽生：”大神，你物理卷子借我抄抄……“
顾泽生从书包里掏出一团纸，分摊开，最后找到物理那张，递过去。
“靠，大神你玩我？一个字没写？”卷子又被扔回来，“班长，你的呢……”
桑珂只好把卷子递过去。
物理老师站在黑板上开始点名叫起来回答问题。
他叫学生有个爱好——叫起来的那位，不仅要说出答案，还要回答解题思路、公式和推导过程……
这套题都是物理老师自己出的，没个教参可以照着念。
当然也有同学实在是抄的，只能厚颜无耻地站起来说自己是蒙来的答案，比如刚抄完桑珂的前桌同学。
于是物理老师叫——“顾泽生，你说说这题为什么选c。”
顾泽生接起卷子，还不知道哪道题呢，桑珂在底下提醒——第四题，向心力那道。
顾泽生低头速读了一遍，抬起头说：“这题选d啊。”
物理老师微微扬了嘴角，说：“嗯，你说说为什么c不对而选d？”
顾泽生拿起一支笔随便比划：“物体滑向半圆时，加速度不变，到圆底，受力不同，但合外力是恒定的……“
条理清晰，逻辑可见，他能把最复杂的力学用一支笔，几句话就简单地解释清楚，全班不禁大悟——哦！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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