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久已经起了,并己穿戴整齐。
每一寸衣角都被抚得平整,腰带系着服帖的扣子,是不熟悉的样式。
这些都该是他来做的。
他喊了一声师父,钟久点点头,地上躺着一张床单,上面有粘稠的东西,其中又有血色。
钟久说:“不必洗了,拿去扔了。床具也那套新的来。”
钟不谅点点头,弯腰去捡床单,头一昏往前栽倒。钟久扶住他,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问:“怎么了?不舒服就回房休息吧。”
钟不谅摇摇头,将床具都换了一套新的,又服侍师父洗漱吃饭,才抱着床单走了。
床单他不仅扔了,还一把火烧掉了。
他找出小师妹塞给他的画本,仔仔细细地看了。
他没有女人腿间的口子。
而就算他有,他是女子,钟久也是他的师父。
欲念折磨得他整夜难以成眠。
妇人第二天没有出屋,后又待了几天便走了。她没再去过钟久那里。
生活又恢复如常,每一次与师父接触,钟不谅都会呼吸急促,血往身下涌。
一天早课过后,钟久在书阁的榻上浅昧。钟不谅看着他,听了许久,确定师父已经睡着,蹑手蹑脚走上前。他伸出手来,隔着一层距离在空中描绘师父脸的轮廓,嘴的轮廓。
他跪到榻边,手轻轻放到了师父下体的位置。隔着厚重的袍子,依稀能感到那个轮廓。钟不谅慢慢挪动手,伸到袍中。
钟久睁了眼,看他。
钟不谅也是过了许久才察觉,愣住了。
钟久脸上并没有怒色,可手上毫不留情,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起,而后嫌恶地扔到一边,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钟不谅跪倒在地,蜷缩着缓了好一阵。
钟久正坐,整理好衣物,等钟不谅解释。
钟不谅并不想解释什么,就算被厌恶,他也再也忍耐不住了。
“师父,我爱您。”他扬着头,直视着钟久的眼睛。“我爱您,我想要做您的女人,我什么都可以为您做,你对我做什么都行,你可以接受我吗?”
钟久眼中闪过厌恶,钟不谅捕捉到,并被刺痛了。
钟久问他:“你可以廉耻之心?”问过之后便等他回答。
“有。”
“你可知人伦常理?”
“我知道……”
“那又怎会想我与你行禽兽之事?”
钟不谅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他答不出来,他就是想。
钟久见他如此模样,有些动怒,站了起身,道:“钟不谅,我待你,一直如亲生儿子。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不要到最后连师徒都做不成。”
钟久走了,钟不谅在那里跪了一下午。
他好好想过了。
本就是他错,逾越的念想本就不该有一星半点。师父是高高在上的,那样完美的人。可他忍不住。只看着他,钟不谅便会想起淫秽之事。他应当把他保存在心里。
到了晚上,钟不谅回房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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