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先拼命偏著头,不肯让自己的呼吸和对方的合为一体。他憋著泪,忍著痛,在男人泰山压顶般不容反抗的禁锢下一点点地翻转著身体。而袁风没有任何动静,也许正沈溺在将他杀死的假想里。他害怕这个男人,不得不让吹弹可破的底线结上厚厚一层可以阻碍敌人同时也会冻伤自己的冰。第一次,他发现,勇气也是一把双刃剑,坚持是一场难以看破的骗局。正如没碰到袁风之前,他以为自己足够淡漠,如今才发现自己有血有肉到极点。不知折腾了多久,他趴在了床上,终於躲过男人暧昧不明的直视,赶忙用不知何时抽出的手,抓住被褥,用力向前爬去。
袁风并没阻止,任他有些笨拙地撑起,就像还未成熟就妄想脱离子宫的胎儿那样自不量力。他的背不断在颤抖,似乎生怕自己掐灭那点根本不算是生机的生机。撅起的肩膀十分骨感,且透著倔强,随著他每个艰难的蹭动,背连接腰的曲线不断起伏就像潮起潮落,有种涩涩的味道。等他爬了一段,袁风伸手钳住他的腰一扯,将他扯回原位重新压住,然而男人总会不死心地继续在他身下又蹭又磨,直到从贴得密不透风的两具肉体间撬开一条缝,然後继续那注定徒劳的动作。
非常好玩,却又相当棘手。袁风的一只手还握著和对方下体相连的那条教鞭,然而他的注意力从上面挪开,转而重视这有趣的消遣。
不用说,他就和此刻的李先一样脱线。一个越挫越勇却毫无逻辑地重复著向前爬的动作,一个莫名其妙耐人寻味地陪他玩这毫无营养的游戏。直到李先突然转过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随之袁风轻轻挑眉,回敬他一个‘你很棒’的眼神,对方显然被他这半吊子的讽刺以及恶毒的纵容给刺激到了,身体猛地往後一撞,袁风早有准备,直到听见‘扑哧’一声,发现男人真实的目的并非要还以颜色而是自残时,心里暗叫不好,当机立断给了他一记手刀,只是为时已晚,空气里顿时溢满刺鼻的血腥味。
从这章开始,会增加攻和受接触的频率~~还有暧昧指数~~~~主要是都五万字了居然还没什麽实质性的发展,太让老子伤心鸟,明明是讨厌慢热的,但是太快又狗血了,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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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44
那记手刀在情急之下并没劈中脖子,因此李先并没如他所愿的昏过去。仍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挣扎,看上去撕心裂肺,却又那麽孩子气。
“别动!”袁风粗鲁地推了推他的背,打开灯,腰弯回来察看他下体的伤势。发现教鞭只剩个把柄在外面,心里有些发寒。不知内脏被捅穿没有,血流得并不多,伤口也看不见。远远不及战场上被狙击枪轰掉半个脑袋或者被榴弹拆开整个身体的惨状直观,也正因为如此,才叫人不知如何下手,生怕将真相揭开就是血淋漓粘糊糊的一团。
“我他妈叫你别动,听不懂?!”重重给了他屁股一下,袁风怒得嘴巴都歪了。等李先终於不再动他又觉得自己太苛刻,而且安静下来的男人给他一种隔屁的错觉。不过他倒不怕男人就这麽死了,反正军营又不是没莫名其妙死过人。不过李先这个套下得倒是恶毒,死在他袁风手上的人从来都轰轰烈烈,像这种死法的他李先倒是第一个,怎麽看都是对他变相的侮辱。
一点点将深陷在男人体内的教鞭抽出来,幸好不是抽一截就喷一股血那种,不过整个过程实在是漫长得痛不欲生,抽出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原来这根棍子是可以伸缩的,根本没有插到内脏甚至从喉咙捅出来的可能性。
大概是觉得浪费了表情,袁风臭著脸猛地一下将教鞭抽了出来,也不顾男人痛得蜷起身子就抓住他的头发揪到面前:“居然玩我?!”
欲加其罪,何患无词。李先在喘气的空当奉送了个白眼:“你想象力也未必太丰富了点。”又吃吃地笑起来,“不,是你的被害妄想症太离谱了点。”
话音刚落,屁股就挨了重重一下,‘啪’地一声,打得他颜面无存。
“袁风,你别太过份!”转身抓住他的手腕,李先不知吃错了什麽药还真给他杠上了,“你不就记恨在沙特阿拉伯我让你难堪了那件八百年前的事?你应该感谢我让你这样骄傲自大的家夥好好温习了一下以前在部队里学的基础课程。”他嗤笑著,“难道做了雇佣兵就成了金刚不死之身?还是队友的命在你眼中无足轻重,就算因为你错误的判断而牺牲也算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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