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前面的人拽著跑了多久,耳边是呼啦啦的风声,那风声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暴风骤雨,强烈得令人窒息。
内脏在剧烈的颠簸和严重的缺氧中泛著被扭曲了一般的疼,到後来他几乎是被对方拖著走,直到撞上一堵汗淋漓的肉墙。
他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男人抱住滚进树丛中,只有半秒之差,探照灯的灯光掠过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
身体著地的一刹李先感到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疲惫,喉咙在奔跑时剧烈的喘息中似乎破了个洞,连内脏也被风干只剩下破碎的残骸。
没有片刻歇息的狂奔在突然停下之後让人恶心想吐是正常的反应,但是他的身体素质跟雇佣兵比起来简直像个东亚病夫。仅仅是挑战极限的一偶就让他从头到尾地难受,只能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著,没喘几口就被袁风捂住,於是他干脆把头埋进对方的怀中减小那情不自禁的喘息声。
袁风也没在意他亲昵的举动,用手势让後面的人跟上,并进行一些战术上的交流。彭氏兄弟的府邸光是外表就极其奢华,不知里面会富丽堂皇到什麽地步。毕竟是最早靠贩毒起家的,自然富得流油。不过那个地方很可能是个空壳,他们到底藏在哪里还是个未知数。
旁边是个指挥所模样的建筑物,还有一些民房不知用途为何。前方是个碉堡,每个黑漆漆的洞看似无物,其实都暗藏杀机,一发现动静便会迸出焰火。几辆装甲车在空旷的营地上交叉巡逻,还有一辆装一门52倍口径120毫米火炮炮弹的坦克正气定神闲地监视著这里的一草一木。
大致清楚了敌军的防御体系,袁风伸手拉出怀里呼吸已经均匀不少的家夥,用手对他下了个原地别动的指令。
不想让他担心,李先点了点头。他知道对方并非真的关心自己,而是目光长远为整个军团考虑。再说,如果他死了,泰德的腿谁来医?
但是刚才,被男人拉住时有一秒他以为这是份郑重的邀请,他就像男人在乎的那些兄弟一样被放在心上,或者靠近心脏的位置。所有的人都在两人的速度中隐去只有风声如同活人般清晰,一切都模糊起来唯有那个宽阔的背影可追寻,就像一场梦从睡著到醒来只有一刹那惨烈的距离。
从袁风怀里脱离出来,他才发现左手臂疼得厉害,肯定是刚才被对方拽著跑时弄伤的,不过还能动就说明没有脱臼,再说他就是医生,没有半分让袁风为自己再度分心的理由。
袁风往前面爬了一点,然後打开手中的亚毫米波热成像仪。这种介於红外波段和射电波段之间的微波,可以穿透普通红外线所不能穿透的障碍物,包括极厚的墙。通过热像仪果然看见敌军领袖的住所空无一人,碉堡里倒是有五个,匍匐在每个洞口边一动不动。其它代表人体的红色不规则形状有序地分布在营地中。不过他要分析的并非这些,而且手中的热成像仪并不普通,加入了许多高科技的东西,比如能看到地底下的活物。他要发现的正是地道之类极具隐秘性的处所。
然而就在他撒网不久还没来得及收获的时候,在战场上的直觉告诉他有人从背後摸了过来。侧身一滚,另一只手抓著军刀就像弹簧一样弹出,以刁钻非常让人防不胜防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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