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归生气,我不管你为什么生气,但我要你知道两件事,第一,”莫末严肃地道,“阮唐是新加入工作室的模特,是我们的伙伴,希望你能尊重他,我知道你自尊心强,不会道歉,我也不勉强你,但我希望诸如‘狗’之类的侮辱性字眼不要出现在我们每一个人面前。第二,你能早来上班,他也能在工作室睡觉,我的工作间是我的个人领域,我准许他进入,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整个工作室都是我买下来的,属于我的所有物。”
厉榕脸色青白交错,她对莫末还有几分尊重,活活用眼刀剜了阮唐几眼,扭头就走。
“你去哪里,不是上班吗?”莫末叫住她。
“上什么班,你需要打版吗?”
“那倒没有,”莫末耸肩,“你随意吧,有需要再叫你。”
厉榕用力地摔门而去,走廊霎时发出荡气回肠的回音,一下子把窗外的鸟鸣声吞没了。
听阮唐陈述刚才大快人心的嘴炮比赛后,莫末捧腹大笑:“真有你的诶,能治她。她一向嘴贱,看不顺眼就骂,得罪完整个工作室的人。后来她经过我教训后,不敢再骂工作室的人,就出去骂别人,上街被路人撞一下,骂到人家报警,怂了,就去餐厅找借口骂服务员,骂到老板出来道歉,把她当大佛一样请走,本来这就完了,她偏偏喜欢那家餐厅的饭菜,经常去,逮着那个服务员骂,老板精了,拍照录像报警,她又被警察带走了,后来才知道,那个被她骂的服务员那天正好跟她戴同样的耳钉,服务员戴起来比她戴还好看。”
阮唐惊讶地道:“她干嘛啊?吃指天椒吃多了,对人就发火。”
“一是她长得不好看,不说漂不漂亮了,连一般都勉强,二是她家境很一般很一般,对条件比她优渥的人都有敌意,一副‘同样是人,别人凭什么比我好’的嘴脸,然而她自己却不上进,指望吸家里的血过一辈子。”
“你比她条件好很多啊,她不骂你?”
莫末竖起指头摇了摇:“你以为她两次进局子是谁把她弄出来的?她这人就是欺软怕硬,只敢欺负条件跟她差不多的,在条件远超她的人面前,她就是个怂包。更何况,我还是她的衣食父母。她这种脾气和上班态度,除了我这里,还有哪里能容忍她。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还留她在这里,因为她知道我喜好,工作室刚设立的时候,有三个打版师来应聘,只有她符合我的要求,而且做那么多年了,她什么德性我都清楚,她不敢对我怎么样。人和人的关系啊,就是这样奇怪,明明互相看不顺眼,却因为某种利益关系,和谐又诡异的相处着。”
“我不喜欢她。”阮唐摇摇头。
“你不用在意她,”莫末问,“对了,你们怎么会碰上的?”
“她进你的工作间。她有钥匙吗?”
“钥匙倒是有。”莫末拧紧眉头,“她进我房间干什么?”
“不知道诶,”阮唐帮刚才发生的细节说了,“她手上还拿着东西,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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