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瞎扯的,是陈少娴说的,她特别哲学地和我说了一堆,我没听懂,她恨铁不成钢地举了个例子,说:“就像在大漠中独行许久、终于找到绿洲的游人,大家都以为这个人会精神烁烁,载歌载庆祝自己活下来——妈的,在沙漠里走那么久,终于找到绿洲了,能不开心么?但其实刚好相反,这个人会在绿洲中倒下,哪有力气顾得上开心,神经绷紧这么久,终于放松下来了,当然要把自己的疲倦放肆展现出来。”
“哦,好像有点道理。”我点点头,说:“提到沙漠,我倒是想到居住在非洲沙漠的尼格罗人,要说非洲那边的社会……”然后和她扯上一堆有的没的。
我和陈少娴的对话,一直都特别没有营养和深度,以上扯的这些严肃正经的,纯粹是我俩无聊到不行的产物。
隔壁床的老太太听出兴致来了,问我们:“姑娘,你们是隔壁师大的学生吗?”——是的,我高烧不退,被秦无虞揪医院来了,医院啥玩的都没有,能不无聊么。
陈少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猛点头:“是呢,我们是师大大二的学生,呵呵。”
大二?她还真有脸说。
老太太正要接着说些什么,秦无虞提着食盒走进来了,手亲昵地放在我的额头上,问:“现在还难受吗?”
秦无虞外形蛮成熟的,陈少娴又说我们是学生——老太太顿时止住了话头,眼神有点怪地在我和秦无虞身上打量。就像光头怕听到灯泡这个词,我特别不愿意别人把我和秦无虞想得不堪——师生恋又怎样,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我故意娇滴滴地说:“老公,辛苦你了。等我打完点滴,我们就回家,我怕妈一个人在家会无聊。”我没叫过秦无虞老公,我们的妈妈也不在b市,这话纯粹我瞎扯的,其实想表明我们是正当恋爱关系,两家家长点头的那种。
秦无虞听到我这话,端着汤的手抖了下,他眼神深邃且炽热,顿了几秒,才慢悠悠地开口:“……嗯,老婆。”
结果这下变成我手抖了,脸红得像猴屁股,耳朵根都是烧的,头低着,眼睛盯着被子不好意思看秦无虞。
陈少娴在旁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说:“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我这个单身狗眼睛好疼,未夏,我就先走了,祝你早点康复……”她拎起包,边走边还在笑。
我更不好意思了,在后面喊她:“少娴——吃了东西再走,你急什么。”
陈少娴摆摆手,说:“我有约,不吃了。你们慢用,慢用。”然后像阵风一样飘走。
还好老太太搭话了,对着秦无虞道:“年轻人,这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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